她明显感觉到薄斯聿的身体僵了一瞬。
“教会......”
他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抱歉,我忘了你记忆还没完全恢复。”
柳婳眯起眼。
她太了解薄斯聿了,这个微小的停顿和转移话题的方式,明显是在隐瞒什么。
薄斯聿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她的颧骨:“婳婳,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接下来的事情......你可以不用参与。”
月光洒在男人深邃的轮廓上,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颌线。
柳婳凝视着这双她十分喜爱的眼睛,里面盛着的深情几乎要将她淹没。
“我只是担心,”
她轻声说,“你记忆没有完全恢复,很多事情重新上手会很难。”
薄斯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开始很轻,像羽毛拂过,但很快就变得炽热起来。
柳婳被他抵在落地窗上,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身前却是男人滚烫的胸膛。
当薄斯聿的手探入她的睡袍下摆时,柳婳终于喘着气推开他:“等等......”
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视线下移,“你......有反应了。”
薄斯聿低笑,嗓音沙哑:“这难道不是正常现象?”
他故意往前凑了凑,“我吻的可是我老婆。”
柳婳罕见地有些慌乱。
她轻咳一声,从他臂弯里钻出来:“我去倒杯水。”
薄斯聿没有追上去。
他靠在落地窗上,看着妻子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容渐渐消失。
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里面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教会已介入,小心圣裁者】
夜色更深了。
远处的海面上,隐约可见一艘没有亮灯的游艇正悄无声息地向月亮湾靠近。
柳婳站在厨房里,冰水滑过喉咙却浇不灭脸上的燥热。
她盯着玻璃杯上自己的倒影,眼角泛红,嘴唇微肿,那是刚才激烈亲吻的证明。
更让她心神不宁的是腰间残留的触感,薄斯聿那明显的变化......
“不可能啊......”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在流理台上敲击。
记忆闪回到大半年前,薄斯聿亲口说出他是如何受伤。
虽然保住了命,但心理医生说他患上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功能性障碍。
他们试过很多次,每次都以薄斯聿痛苦地把自己关进书房告终。
可现在——
柳婳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睛微微睁大。
难道是因为记忆重置?
那些造成心理创伤的可怕回忆被一并抹去,所以他的身体也......
玻璃杯突然从手中滑落,在瓷砖地上摔得粉碎。
柳婳没去收拾,而是转身大步走向书房。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要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