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移向薄斯聿身后,那个一袭白裙的窈窕身影让他呼吸停滞,“柳......柳婳?”
柳婳抱着双臂从阴影中走出,钻石耳坠在夕阳下闪烁如泪滴。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墨循,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墨二少,好久不见。”
墨循的脸色瞬间灰败如死人。
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声音嘶哑:“不可能......南溪明明......亚历山大亲自......”
“我当然要和我的妻子在一起,”
薄斯聿打断他,长臂一伸将柳婳搂进怀里,“不然和一个知三当三,还整容妄图取代我妻子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墨循混沌的大脑。
他瞪大眼睛,目光在柳婳脸上来回扫视,那精致的五官,那熟悉的轮廓......
南溪花了将近半年时间,无数次手术才复刻出来的一张脸,此刻正以最完美的状态呈现在他面前。
“你们......你们......”
墨循的嘴唇颤抖着,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哈哈哈......好一个将计就计!薄斯聿,你根本没被催眠!”
薄斯聿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柳婳的一缕发丝,闻言轻笑:“我确实被催眠了。”
他抬眸,眼神锐利如刀,“但催眠术只能改变记忆,改变不了身体对爱的人产生的本能反应。”
他的拇指抚过柳婳的唇瓣,“不过很巧,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一直都是柳婳。”
“不可能!”
墨循歇斯底里地反驳,“明明是南溪守在你床边!她整容后和柳婳几乎一模一样,你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
整容......一模一样......
柳婳轻笑出声,那声音清脆如风铃,却让墨循如坠冰窟。
她蹲下身,与狼狈不堪的墨循平视:“南溪整容成了我的样子,怎么能不算是我呢?”
她歪着头,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容,“你哥哥的计划很完美,但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小看女人。”
薄斯聿接话,眼神宠溺地看着妻子,“尤其是一个只被认为为爱发疯的天才女人。”
柳婳从手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金属装置,随意地抛接着玩:“林修远和亚历山大的远程催眠配合得很完美,但......”
她眨眨眼,“我也略懂一些催眠术,顺手做了个干扰器。”
言欢在远处倒吸一口冷气:“所以南溪每次想控制妹夫时,他都能生出反抗意识......”
“根本没用。”
薄斯聿冷笑,“我的潜意识里始终记得柳婳的气息、温度、说话的语气,甚至心跳频率。”
他低头吻了吻妻子的发顶,“南溪装得再像,也模仿不了这些。”
墨循面如死灰,终于明白他们输得有多彻底。
南溪的整容、亚历山大的催眠、墨延精心布置的监控......全都成了笑话。
薄斯聿和柳婳就像两个高明的棋手,看着对手在棋盘上绞尽脑汁,然后轻描淡写地将军。
他忽然想到什么!
“南溪呢?”
墨循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你们把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