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亚南合上笔记本，接过那张纸。
“那这么看来，李卫平之前是查到了林梓玄就是拐走他女儿的人。去他家里只是为了查找她女儿的线索。刚巧碰上林梓玄回家。”
“我从华羽那儿得到一段视频，你应该也看过。”钱子洋点开自己的手机。
手机里的视频正是吴鑫偷拍的那一段视频。视频里可以看出，李卫平杀人后又重新返回了林小萌的房间，随后才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个人，没有第四个人的痕迹。所以李卫平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这么慌慌张张的离开？”
“老板说她女儿的右肩膀曾经被热水烫开过，有一块疤。”
“所以李卫平极有可能在晕倒的林小萌身上看到了那块疤，觉得不可思议。又在得到证实这一结果后说了那句话。‘他以为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赎罪’。”
“我老板本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并非有意想杀林梓玄。他只是想在临死前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钱子洋叹了口气，“在女儿被拐的这几年，他到处搜罗蝴蝶发卡，因为她女儿最喜欢蝴蝶发卡。他想在有生之年再次见到女儿带上这些发卡。之前我们在吴鑫家见到的那些发卡，都是我老板放的。所以其实那天晚上的电话……”
“打你电话的不是你父亲，是李卫平。因为他没想到我和你会遇上。”
“嗯。”钱子洋点点头，往咖啡里加了块方糖继续说，“其实在杀人后，老板就做好了自杀的打算。原本也是打算在自己家里自杀的。但他没想到这件事会把林小萌牵扯进来，那些警察傻乎乎的把林小萌当成了杀人凶手，所以老板才不得不在你面前自杀。”
“可……”姚亚南举着杯子抿了口水，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为什么要把那一包发卡放在吴鑫的家里？还有他说杀吴鑫是受人所托，那又是什么人和吴鑫有仇？还有上次那通神秘电话。我总觉得这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或许我们可以这样想。老板受人所托杀了吴鑫，不想让警察知道那人是谁。所以老板把自己搜集的蝴蝶发卡放在吴鑫的柜子里，假装是吴鑫在暗中调查老板并拿到了那包蝴蝶发卡，用老板杀人的事情威胁老板。”
“所以是李卫平想保护幕后真正的凶手，以此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姚亚南思索着，“怪不得他会说是吴鑫发现了它们的身份杀人，所以自己杀了他。可是却没有杀华羽。因为他要把这个破绽留给我们。从而找到他是凶手的证据。即使他最后告诉我杀吴鑫是受人所托，只要他一死，死无对证，警方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没错，于是这件案子就可以这样告一段落了。”钱子洋点头以示同意。
“不过我已经把我的疑虑告诉了小童，相信小童会劝说莫队长继续调查的。”
“但愿如此吧。”钱子洋叹了口气，“行了，你也别愁眉苦脸的了，你该想想接下去怎么办！”
“我？我还没想好。你呢？现在你老板一死，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嗨，我去哪儿都一样，反正就是混口饭吃呗。走吧，我先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其他事就别想了。”
“谢谢。”姚亚南苦笑一声，跟在钱子洋身后打算离开。
“请等一下，姚警官。”
姚亚南一愣，回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身着湖蓝色长裙的一名女生，她嘴角上扬，冲姚亚南微微点头，“我知道现在叫您姚警官不太合适了。但可不可以请您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