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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核雕(2 / 2)

今日楼上五层开业,来的人确实比往日更多了些,北岩安有些心疼抓起萧瑾甡的手腕想给她揉一揉,却在摸到她的掌心时愣了愣。

怎么竟起了茧子?

北岩安拿起萧瑾甡的手细细看去,发现不止她的手掌心上生了茧子,就连她的食指和拇指上,也起了小小的茧子。

这是怎么搞的?

萧瑾甡抽回手藏在身后,北岩安将人拢住并翻了个个,让萧瑾甡后背对着自己,这个姿势有些暧昧,可北岩安并无心其他。

萧瑾甡死死扣着手,瓮声瓮气地说:“没什么,别看了。”

“究竟是怎么搞的?”北岩安声音中带着些许焦急,被萧瑾甡听在耳朵里,想起的却是字条里的那几句话,萧瑾甡抿着唇许久后才说:“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最近干活干的吗?怎吗,你嫌弃我了?”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北岩安觉得很荒谬,声音就不自觉的打了很多。

萧瑾甡转过身,看着她的双眼,似是在确认他眼中的话的真实性,她……可以相信他吗?

她……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吗?

北岩安伸出手臂,一下一下摸着萧瑾甡的黑发,似安抚一般,她靠在他怀里,仍皱着眉,许久后,在二人吻的忘我时,萧瑾甡暗暗地想,她应该相信他啊,她为何要相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字条,而不相信眼前这个从来没有欺骗过自己的人呢?

就在萧瑾甡准备一会儿就去将自己刻了许多天才刻好的刻着“平安”二字的核雕送给北岩安时,北岩安突然说:“明日搬完家后我要去趟京城,就不能帮你煮糖水了,不过我和绿竹说好了。我走了以后他会去帮你。”

有一束火花在萧瑾甡的眼前炸开,她想到了字条里的话,她擡头看向北岩安说:“去京城做什么?”

“哦,有一些事,我得去一趟。”

他之前从不会如此含糊不清,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萧瑾甡眨了眨眼,却没再问,北岩安贴过来,吻着她的脸,声音越来越哑,身体也越来越热。

“我本想等搬家后再同你圆房。生生、今日可以吗?我会很轻很轻,一定不会让爷爷听到。”

萧瑾甡推开北岩安,后退几步,眼里是恐惧、是拒绝。

北岩安垂下眼,张了张嘴后了然说道:“那就等我回来吧,别怕,我不会让你不情不愿。”

你真的还会回来么?萧瑾甡看这个自己的脚尖,心里似是有万斤般的沉重。

当天夜里,他们没有再亲吻彼此,萧瑾甡背过了身等了许久才摸出成婚那日北岩安送她的白玉印章,夜色朦胧、屋里一片漆黑。她只能一遍遍摸着那只刻了一个“安”字的印章。

所以,他真的不叫南安?他也并非无父无母的可怜人?

他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摄政王——北岩安?

萧瑾甡很难想象与自己同榻而卧的男人会是一个王爷,也很难接受他竟然从相识那一日便一直在隐瞒欺骗她的这一件事。

若着一切都是假的,那究竟还有什么是真实存在的呢?

王爷?他会入赘?他会为了她、舍弃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舍弃大把的权利和女人?

萧瑾甡有自知之明,她还没美到那个程度。

黑夜里,她露出苦涩的笑。

一双手臂伸了过来,是他的。

北岩安嗓音慵懒,伴着浓浓的倦意,“怎么还没睡?”

“这就睡。”

萧瑾甡攥着印章闭上了眼。

第二天搬完家后,北岩安便要和北晨帝启程离开,萧瑾甡罕见的没有去铺子里忙活,而是拿着一封信走到了北岩安面前。

北岩安以为萧瑾甡是要送他,心情极好,在看到萧瑾甡时就大步向前揽住了她。

“在家等我,我一定尽早回来。”

萧瑾甡垂着眼,感受着北岩安心口的跳动,他还会回来吗?也许这些日的相处,只是他短暂的体验百姓生活吧?

现在梦醒了,他也有自己的归处,今日之后,他便是一人之下的摄政王了,他同她云泥之别,萧瑾甡不信他还会回来。

她对着北岩安笑了笑,笑的格外的甜美。

她的笑容,令北岩安惊艳欣喜。北岩安以为,她是在无声地诉说她对他的不舍。

北岩安像往常那样揉了揉萧瑾甡的头发,并细心嘱咐道:“若是有事,就找梅羽。”

萧瑾甡点点头,将手中的信封交给北岩安,并说:“这是给你的,到京城再看。”

“给我的?”

情书?

北岩安将信封收好,阳光下他的一双眼睛亮的似黑色曜石。他忍不住想。怪不得书里常说什么小别胜新婚?原来真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