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其他人都觉得赌师的笑容怪怪的、笑的他们心里毛毛的,有的甚至抓着椅子或是撑着桌子准备站起来。
赌师这样的笑容,让他们生出一种下一轮会输掉裤衩子的不祥预感。
没等椅子里的人起立,坐在里面的赌师先从赌桌里钻了出来,他拿起自己的骰盅就往里面跑,跑的还特别得快,活像身后有鬼魅追他取命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他跑什么跑?”
“是啊,他跑了,咱们大伙还赌什么赌?”
除了北岩安,没人清楚赌师拿着自己的骰盅匆忙跑走是何原因。北岩安微微摇摇头,正要起身,就听到一阵稀碎的脚步声。
一楼的赌师、二楼的赌师、三楼的赌师、包括四楼的赌师全都赶了过来,他们站在北岩安的面前,一动不动,似是在打量他。
一刻钟后,芸娘姗姗来迟,这一回,她连挡面都没带,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妩媚的双眸一直盯着北岩安,笑着说:“好久不见。”
赌场内有人痴痴望着芸娘,有人不解地看着北岩安。
北岩安:“我只是来赌钱的。”
芸娘:“公子想赌钱?不如我来同公子赌一把?”
“你?”北岩安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我不同女人赌钱。我怕我未婚妻不开心。”
芸娘蹙了蹙眉,他何时有了未婚妻?莫不是随意说出来诓骗她的幌子吧?
这时一直站在芸娘身后爱慕她许久却从未被她正眼看过的魏阳握着拳站出来说:“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啊,你可知我们芸娘只赌万两的场子?芸娘和你赌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北岩安轻挑下眉,“哦?”
芸娘睨了眼魏阳,又笑着看向北岩安,“还望公子莫要介意,是我想要同公子赌一场。”
北岩安轻哼一声,说:“可是我说了,我不想同你赌。”
魏阳嘲笑:“喂!你是不是赌不起?”
北岩安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扣在桌上,突然笑了,“是啊,我只有区区二十两碎银,确实赌不起万两的场。”
魏阳脸上的笑容也冷不防得僵了僵,他长居四楼,虽不是场场万两,但也要数千两一场的流水。区区二十两,确实也太穷酸了点。而且,这钱袋子上怎么还沾着些白白地粉?这人莫不是个瘾君子?魏阳看向北岩安清瘦地身板和白的死鬼地脸,略有所悟。
魏阳身旁同他关系好的赌师皱眉同样嫌弃道:“真就二十两?”
北岩安晃晃布袋子,碎银发出叮铛的声响,他浅笑着说:“不错。”
看戏的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许多人都觉得这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虽然只有二十两碎银,但通身的气度又何止万两?
芸娘:“无妨。”
魏阳突然站出来,“二十两就二十两把爱,我来同你比,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有什么本领,还是根本就只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功夫!”
魏阳是四楼的赌师,赌技自然比一楼、二楼、三楼的强一些,他跳出来要同北岩安比试,一楼、二楼、三楼的赌师都稍稍松了一口气,尤其是之前同北岩安赌过几场的那个赌师。
芸娘虽然有些失望,但能再目睹一次,一睹北岩安的风采也是极好的。
魏阳摊摊手说:“你想赌什么?”
北岩安惦记着萧瑾甡,只想赶紧结束,“就比大小吧。快一点。”
魏阳略有些不屑撇了撇嘴,提起语调讥讽道:“我就知道。行,那就比大小。”反正他才不信一楼的庸才口中传的那些话,他一定要让芸娘亲眼看看,他比面前这个家伙厉害得多。
奈何打脸来的太快,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北岩安就连赢了魏阳七局。
魏阳黑着脸还要再比一场,北岩安将七千两银票踹进兜里不带任何犹豫地站起来说:“不比了。”
魏阳咆哮:“你站住!你说不比就不比了?这未免太便宜你了,你休想拿了钱就走,我要同你再比一场。”
北岩安并没有被魏阳激怒,而是转过身笑得如沐春风一般看着他说:“哦?可是你已经预支了未来十年的薪水,即便我想同你比,不知你还有钱同我比吗?一千两以内的我可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