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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核雕(2 / 2)

“你是说……许多年前的那两枚、我给你的铜钱?”萧瑾甡记得,他说有机会给她看的,她其实很好奇,他真的会将多年前的两枚铜钱收藏至今吗?

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北岩安点点头,“跟我来。”

他领着萧瑾甡走入了他的领地,他的卧室。萧瑾甡一踏进去,就看到了一个极大的桌子,上面摆了许许多多的书籍。

书很多,但摆放的很整洁。

北岩安注意到她在打量自己的卧室,他勾唇笑了笑,说:“有些简陋,我一个人住,对内饰格局什么的不是很上心。”

“挺好的。”

书桌后面摆着一张屏风,屏风上画着的是……吴州城吗?

北岩安从书桌下拿出一个盒子,将两枚铜钱从里面拿出来,他一回头,就看到萧瑾甡正在看他桌上摆着的书。

有茶经、有如何看账的秘籍。

萧瑾甡垂着眼,两枚铜钱被北岩安递到了她的眼前,铜钱被保存的很好,萧瑾甡摸了摸,“这就是那两枚吗?”

北岩安笑着摇摇头,说:“这是你前些日子给我的那两枚。至于多年前的那两枚,在这里。”

一根红线拴着两枚微微发红的铜钱从北岩安的另一手里掉下,他看向她,说:“你还记得吗?”

萧瑾甡的视线随着两枚铜钱左右摇摆,她伸出手,两枚被北岩安抚摸过无数遍的铜钱就落在了她的掌心里。

十年前的记忆,有些已然不那么真切,可总有人会替你记着,这一刻,古琴鸣奏,日头正好,有风吹动窗框,她擡起眼望着站在屏风前的男人,他依旧是这副散漫却又不失温柔的模样,她以为他什么都会,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得住他,此时她才知晓,原来他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看了许许多多的书。

只是为了帮她吗?她不曾许诺过他任何,除了每月的几两月银,他何至于此?

萧瑾甡说不出话,她只觉得心口涨涨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填满她的心,让她忘了此刻她与北岩安正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忘了院外还在等着她的郎中。

屋子里静悄悄的,萧瑾甡是红着脸出来的,她用围帽遮住脸,长袖下的手微微蜷起,北岩安见她如此,又咳了咳,他方才什么都没做,只是用手替她将垂下的发丝拢在耳后,他的小指……不小心碰了下她的耳廓,微凉,柔软。

萧瑾甡停住,他又咳了,他还好吗?心中有疑问,她却不敢再回头,她背对着他说:“我去叫郎中先生!”

“生生,我给你时间考虑了,你明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思,你明明心里也有我,为何要如此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北岩安扶着门框,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在地上一般。

萧瑾甡攥紧了手,迟迟不回头,她立在院子里,脚下就像是被人灌了铅一般,北岩安望着她小小的背影,心下一黑,他闭上眼,直愣愣地栽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恰好被青苔撞见,萧瑾甡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她回身望去,消失了一晚的青苔冲到北岩安身边,满目关心,她红着眼盯着脸色苍白的北岩安,再看向萧瑾甡时,哪有一点先前顺从的模样?

“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喝了毒药不能受刺激?”青苔一边给北岩安把脉,一边质问萧瑾甡。

萧瑾甡:“你说什么?大哥他这是怎么了?”

青苔不屑的哼了一声,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女人究竟有哪里好?主子凭什么为了她以身犯险?

青苔从身上掏出一粒药塞进北岩安口中,北岩安突然睁开了眼,对青苔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青苔拿着药的手一顿,她运力逼冲了被点的xue道,又骗了蓝螳她要解手从身后打晕了蓝螳。

青苔垂眸,一声不吭,北岩安不再看她,继续装病,嘴里却说道:“生生,我没事。你别担心。”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都昏倒了。”萧瑾甡语气里带着些哭腔,她喊来郎中,让郎中帮着她把北岩安扶上了马车。

青苔要跟着,被北岩安一个眼神制住。

萧瑾甡将北岩安安排在了苍炎阁的西院里住下,郎中捋了捋胡子,老神在在的从房里出来,萧瑾甡等了一会,一见郎中出来,就上前问道:“怎么样?”

郎中按照北岩安交代的说辞说道:“公子是一时心绪不宁外加气血上涌,体内毒素直冲心门所致,需要老夫开个方子,一日两碗,喝上十日多养一养就好了。”

“他……体内的毒……”

“无妨,刚才老夫已经帮他催出来了些,之后按照我开的方子服用就好。”

“多谢先生。”萧瑾甡送郎中出去,郎中又给老泰山把了下脉。

老泰山睡了一小觉。气色好了些,萧瑾甡:“爷爷你感觉如何?”

萧瑾甡虽然什么都没和老泰山讲,但他活了这么久,还能不晓得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若不是出了事,郎中怎会一会儿就来给他请一次脉?

为了不让萧瑾甡担心,老泰山望向自己的小孙女,“无事,爷爷感觉很好,我们生生是不是一晚上没休息啊?看看这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快回去睡一会吧。”

“爷爷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