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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核雕(2 / 2)

大哥这是在做什么?萧瑾甡一眼不眨地看着北岩安泰然自若的“私拿公物”。

北岩安向外看了看外面的好天气,说:“想来今日来买茶的人也不会太多,贤弟可否将店铺稍稍关上一阵子,同我走一趟?”

“去哪?”

“等到地方了,顾贤弟自会知晓。”

路上,北岩安状似无意打探道:“贤弟当真是想以后只经营着这么一间茶铺庄子?”

萧瑾甡微仰着头,看向北岩安:“大哥为何如此问?”

北岩安看向远处,绿林深山溪水潺潺,说:“贤弟无需多心,我也只是一时好奇,见贤弟眉眼,不似会只守着一间铺面的的人。贤弟若是信得过大哥,大可以同我说说,若是信不过……也无妨。”

“我怎会信不过大哥!我一直将大哥当做自己人看待的,大哥说得不错,我的志向,尚不在此,只是此刻,茶庄需要人看顾,而我……表妹,只能将茶庄托付给我先照看一阵子,我表妹她……相信我,我怎么能推辞?”

是这样吗?北岩安稍一想想,已然明白了萧瑾甡的难处,若是设身处地地站在她的角度想,闺阁女子,是贵女又是独女,萧老爷突然亡故,这样偌大的家业,确实会招来许多不必要地惦记,萧瑾甡毫无准备成了孤女,自然是无人能依靠,即便有许多想做的事,靠着她一个人,也是人单力薄。前路漫漫,而她只会难上加难。

不说别的,他们这次出来,茶庄就没人看顾,便很棘手,他总不能一直赖在茶庄,她也不该一直将重心都放在区区一家萧条的茶庄上。

北岩安正要提议让萧瑾甡设法培养些得力的手下,或者是买些衷心的奴仆,甚至他可以帮她找些人来帮忙,怕只怕他这样贸贸然地提议会让她更加无措。一顽童从巷子里跑出来,险些撞到萧瑾甡,北岩安眼疾手快的将萧瑾甡拉向自己,并瞪向顽童,眼睑微迷。

小男孩被北岩安吓得身形晃了晃,一直眨着眼,大有北岩安若是揍他,他就哭给他看的架势。

北岩安怎会被一幼童拿捏,他低头看了眼萧瑾甡询问道:“你有没有事?”

萧瑾甡盯着北岩安的脸,一时忘了回应。

她好像也许真的在赌坊前就见过大哥。只是当时天黑漆漆的,那一日她并未看清那人的脸,可是这样的感觉,确是如此的熟悉。

萧瑾甡不回话,北岩安慌了,再看向男孩时,他就更气了,他一脸严肃地盯着不知所措的男孩,大声出言训斥:“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能在大街上跑,撞到人怎么办?”

男孩被北岩安吓得连哭都忘了,萧瑾甡终于回过神,她拉了拉北岩安的袖口,轻声说:“大哥……我没事。”

“真的没事?”北岩安将萧瑾甡从上看到下,微微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大哥我们走吧。”说着萧瑾甡拉起北岩安的袖口便往外走。

小男孩站在原地,见刚才吼自己的凶狠大人走远后,才敢哭出声来,男孩的哭声高昂又透着害怕与惊慌。

隔得老远还能若隐若现地听到,萧瑾甡擡眼看了看身侧比自己高出一头多的大哥,欲言又止。

北岩安是个多通透多精明的人啊,此刻看着萧瑾甡的小脑袋,他竟然有些搞不清萧瑾甡的想法,北岩安想了想,还是将疑问说出口:“顾贤弟可是你觉得我刚才对那个小孩太凶了?”

“啊?没有啊。”萧瑾甡眨了眨眼,不明白北岩安为何这么问,“大哥为何这么说?”

“没有?那就好,我看贤弟从刚刚就一直默不作声,以为是嫌我对孩子太凶……我只是担心他撞伤你……才……”凶了那么一点点。

他已经收着了……要不然那小孩此刻那会有力气哭的这样惊天动地扰人心神。

“怎么会呢!”萧瑾甡释然笑笑。

她是真的不在意就好。北岩安松了口气,“那贤弟刚刚为何一直闷着头,心事重重的?”

“有吗?”

北岩安点了点头。

萧瑾甡只好说:“刚才,我确实有些吓到,不过倒不是因为那个小男孩,而是……因为大哥。”

“因为我?”

“嗯,我好像,曾在赌坊以前,就见到过大哥。”

这下换成北岩安不知所措了,他连呼吸都轻了不少,一息后他说:“何时?”

萧瑾甡擡眼,“大哥记不记得在三月初三的傍晚,你曾……”在一湖边……

萧瑾甡想起那时自己是女儿打扮,突然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