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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盖(1 / 2)

覆盖

次日是周日。胡轻曼起床的时候,枕边已经没人了。

她坐在餐桌前吃萧贺晨做的早餐。他做的三明治还不错,荷包蛋煎得还挺嫩的,中间也不是很生,是刚刚好的程度。

吃完了收拾餐盘,早餐厨师回来了。不知拖了个什么进了储藏室,出来时换下了劳保服,脸颊带上了一道黑油。

“大早上去挖矿了?”胡轻曼见他过来洗手,拿了湿巾给他擦脸。他还不知道脸上沾了脏东西。

“我去给陈教授修狗屋了。”

她想起张教授院子里的小狗烘干房坏了,说好是今天去修的。

“谁是陈教授?”

“就是张夫人。”他倒诧异胡轻曼还不认识,介绍说,“她是Z大应用物理的老教师了。”

胡轻曼嘴巴张成了O型。她一直以为张夫人只是个普通的老阿姨,原来学历那么高。也是,能和张教授在一起的人,学历低了可能聊不到一块儿。

萧贺晨见她闭不上嘴,问她怎么了。

“狗屋修好了?”她回过神问。

“嗯。”他看她又开始收拾餐桌,就问她吃饱了没。

“吃饱了。”收拾完了,没事干,就继续读昨天的书。

少时,他从楼上下来。见她歪在躺椅上。也拿了本书,挤了过去。

胡轻曼被他一挤,位置也不多,只好弯着腰,在他的臂弯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这椅子买小了。”他把书举起来看,书在她头的正上方。

这样她也不好看书,索性就把书放下,看他手里的。只是他看得快,一会就翻页了。

她看得前后不连贯,就闭了眼,假寐了一下。

“我问你。”他也放下了书,把领口拉下。他穿着一件V领的家居衫,材质是棉的,弹力很大。“这个你怎么弄的?”他指着他胸口的一个心型的吻痕。

她睁眼,瞄了一眼,嘴角弯了弯。“不告诉你。”她卖了个关子。

他一手把她的头夹住,鼻嘴都按在了心口的那个吻痕上。压低声音问:“现在呢?讲不讲?”

口鼻都被堵了,怎么说话呢?她只好挥舞了几下手,求饶并表示马上告诉他。

他略略松了点力气,看她憋红了脸,昂着头,大口喘气的样子,笑说:“算你识相。”

“喏。”她把舌尖卷成波浪形,再两边弯起来,趁他还在皱眉探究着,猛地扯了他另一边的领口,在对称的位置揪出一个爱心吻痕。

他低头看了看,两个痕迹确实一样的。不过昨晚的吻痕已经变淡一些了。他的新陈代谢快,这些印迹很快会消退。

“教教我呗。胡老师。”他用臂弯控制了她的头,不让她乱动了。

“这个要靠自己悟……”她往上瞟了他一眼,把他的原话还给他。

“这么记仇啊。”

昨晚,胡轻曼问他,为什么她在吃虾的时候笑话他。他直说:“你吃虾时的舌头那么灵巧,为什么接吻那么差劲?”

她被问得脸红一阵白一阵。随即揽过他的脖子,实操几次后,她才发现,是舌头没他的长。

当时她羞着脸问,那能怎么做才可以提高一些呢?

他很得意地回答:“这个要靠自己悟。”

这会儿,他拿手指划着她的鬓角,目光落在那张模仿他的得意的脸,心里思忖着该怎么让她投降。

“要不要再演示一遍呀?”她的尾音上扬,一副小人得志的脸。

他把嘴探到她耳边,唇划过耳畔,轻轻地说:“绝知此事要躬行。”

她心中警铃大作,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肱二头肌都梗起来了,头被按在他的臂弯里。赶紧求饶,不过她动不动就求饶,所以她的求饶很不值钱,没有任何效果。

然后喜提脖子左右两边红彤彤的痕迹,像水桶的两个提眼儿。

打不过,只能加入。最后她的双手双脚缠着他的腰,像只小考拉,他走哪挂到哪。

=

胡轻曼做的公益推广效果很不错。因是无费用推广,在小圈子里传播开后,一些民间组织也闻风而来,希望奥峰广告也能帮帮其他社团。

一下子对接那么多,曾霜也有点意外。

“也不能天天让你做没有提成的单。”曾霜把一部分公益的单交给了胡轻曼底下的两个人,让他们按照胡轻曼做的模版开展。“我手头有个大单,原先一直是卢总在跟,现在他交接下来了。”她把这个大单的资料给胡轻曼看。

是个进口的健康食品。胡轻曼之前做过食品类,算是懂点门道。

“听说下个月,他们公司的董事长要来H市,我们需要去碰个面。”

胡轻曼点头。这个单是常年合作,金额不小。卢朗文之前一直维护得很好。曾霜也比较重视。如果一接手就搞砸,未免也太失水准。所以曾霜让胡轻曼打起十二倍的精神,好好对待这个客户。

回到工位已是中午。胡轻曼中午吃的是林婶做的便当。加热吃完了,就拿出工具,开始做滴胶饰品。

天气渐暖,适合睡眠。付眉午休回宿舍睡觉。办公室就胡轻曼一人。她打着哈欠,把早上摘的蒲公英,一点一点地浸到调好的溶液里。

蒲公英的冠毛不易溶于水,在滴胶里也是。她调试了许久,才弄了一朵看起来比较自然的成品。模具盖好,放在窗台上,等着明天干了看效果。

晚上吃完了饭。她照例在书房看客户资料。

“你老看我做什么呢?”

萧贺晨也不开电脑,安然坐对面,一手支着头。“有件事要和你讲。”他看到她在看资料,又说,“如果你忙,忙完了再说也行。”

胡轻曼收拾了,让他立刻说。原来是祁云繁要接待几位从S市来的朋友,其中也有萧贺晨认识的。过几天需要一起吃顿饭。

“我也要出席?”

他点点头。“夏茵也会去,到时候你们俩可以一起。”

“她酒量很好啊,我可不行。”到那种场合,应该是要喝酒的。

“她现在也不喝了。”看她愣愣的,他笑说,“我会顾着你,不会让你喝酒的。”

她也想起一件事。咬了咬嘴唇,笑说:“我也有件事和你说。”

他擡擡下巴,让她讲。

“你教我口语吧。”胡轻曼接的这个大客户,董事长是英国人。

“怎么突然要学?”

“工作需要。”她把那个客户资料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