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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2 / 2)

“什么?”胡轻曼一紧张,喉咙又发紧,声音又低了下去。

男人有点不耐烦了,脱了外套就上来,想扯她的衣服。胡轻曼紧紧抓着领口,想站起来,脚下胡乱蹬了几下。又想喊“救命。”,嘴巴却发不出声音,一张一闭,像只吐泡泡的鱼。

这时,有人敲门。

“服务员,送水果。”

男人喊,“不要水果。”他马上就要得逞了,不想被打扰。

胡轻曼的双眼被咳嗽呛出了泪,模糊地看不清。但脚下还是不停地蹬。眼见他脏手就要抓过来,她奋起一踢,胖男人像颗虾米似地弯曲成球,滚到了床旁边。

这时,门的开锁声响起,一男一女冲了进来。那男的抓起胖男人,反手把他塞进了卫生间,并用凳子顶住了门。女的上前,扶起了胡轻曼,见她呼吸困难的样子,也不知拿出一个什么,塞到她嘴巴里。

顿时,她觉得能呼吸了。

“可能是喉水肿。”女人朝后面的男人说。

胡轻曼又咳嗽了起来,整个人都在震动。

“带她去医院。”男人使了个眼色,女人力气很大,几乎是半扶半抱地拉起胡轻曼。三人一起出门往楼梯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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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看台上的贺荣音下来,又被一些人围住说话,就先站在一边等她应酬完。

后台的祁云繁站在女更衣室门外,门上写着“男士勿入”。他就守在门外,想等胡轻曼出来。里面一波一波人出来进去,都不见她的身影。倒是有几个女孩子看他模样周正,频频朝他使眼色。

他突然悟出来了,这就是秦言说的“不对劲”。他没想到五星级酒店里,这样名气赫赫的主办方,还会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他拉住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女人,感觉像是个领头模样的人物,就向她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扎马尾辫的高个女孩子。

旁边一个年轻女孩呲笑着说:“她啊,估计已经上了16楼的总统套房了吧?我刚看到她被陈总和一个女人扶上去了。”

祁云繁心中大惊,撒开腿往16楼的客房去,看看还能不能碰上。

他刚到16楼,就碰到了才应酬完的贺荣音。

“贺姨。”祁云繁看她和助理刷卡走进一个房间,喊了一句也跟了进去。

房间里一张大床,上面床单凌乱。一个女式的单肩包和一件黑色外套随意地扔在上面。

这时卫生间传来了哐哐哐的敲门声,一张椅子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卡住了门,让里面的人打不开。

“快来人啊,有抢劫啊!”卫生间里有人惊慌地喊。

贺荣音问助理小周是怎么回事。小周也是一脸不知状况。祁云繁喊来了服务员,与服务员一起把椅子从门上拆下来。

里面一直在狼狈呼喊的男人出来。见到他,贺荣音和小周同时惊讶地喊:

“陈总!”

“陈总您什么时候进来的?”小周问面前的男人。

陈总气得憋红了脸,只说自己进来拿手表,碰上胡轻曼在房间里翻他的皮箱,见他回来,她就狗急跳墙把他推到卫生间。

她指着小周,说她和胡轻曼是一伙的。

贺荣音忙说是误会,小周是她的助理云云。

这事是陈总自己理亏,他太猴急。争论间他悄悄把自己的手表扔到角落里,但是嘴巴还很硬,叫嚣着一定要报警。

扔手表时恰巧被旁边的祁云繁看到,他大致能猜出事情的原貌。胡轻曼一个女人,可推不动面前这个将近两百多斤的胖男人,并且用椅子卡住门这种高级操作,他知道是谁会干这个事。

那么多人呆在一起吵嘴也于事无补,祁云繁出来打圆场,替贺荣音解了围。

这个陈总是从京市过来代表合融资本,参加贺家整形医院融资项目的负责人,本就是被贺家捧着不敢得罪的人物。不过此时他理亏,但仗着没有目击证人,把脏水泼给了胡轻曼后,就想提包走人。

贺荣音本想说大水冲了龙王庙,差点把胡轻曼是章绣女儿的身份说出时,祁云繁适时出来制止。

“贺姨。陈总受了惊吓,还是安排人让陈总换家五星酒店入住。”

贺荣音被点醒,赶紧给方克礼打电话安排后续。

祁云繁送他们几个往客房接待室走,然后就折回到房间。他拿出纸巾把角落里的手表包起来,放进了裤兜。床上的衣服和包也拿起,卷了卷,从走廊另一边的电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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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轻曼醒来是在人民医院的急诊室。手上挂着一瓶吊针,旁边还有一瓶待用。她眼神慢慢聚焦,看了看周围。一个女生靠着她的床在打盹,头一点一点的。她在失去意识前,眼前留下的就是这位女生的脸。

喉咙没有那么难受了,她轻轻咳嗽了几声。一旁的女生很警觉,睁眼看了看她。

“人醒了。”女生回头喊。

一个穿着护士服戴口罩的人跑过来,摸了摸胡轻曼的手和胸口,点点头。

“等会可以走动了,就可以拿药回家了。”护士把缴费单丢到床上。女生想拿,但胡轻曼快了一步。

缴费单上写有胡轻曼的名字年龄等基本资料。说明进急诊室抢救前,是有询问过送病人来的人,也就是眼前的这位女生。但这位女生,她完全不认识。

“我是你的私人保镖。”那女生轻轻说。周围人来人往,也没人注意她们在说什么。

“我没雇你啊?”胡轻曼很疑惑,但是她多少可以想到能雇佣起保镖的人。

“我知道。是你老公委托的。”女生说完,看了看手机又说,“我同事去给你拿包和手机,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