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一直到第二天,林书璞才从葛佩嘴里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罗恕和雷子陵有工作出门了,都不在家。林书璞买了食材,跟葛佩一起照着视频学做蛋糕。
她往盆子里一个个打鸡蛋,冷不丁问:“你们昨晚去医院干什么?”
葛佩拿面粉的手抖了下,脸上现出一抹尴尬。
她原本并不打算说,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太憋屈,忍不住跟闺蜜抱怨起自己男朋友的无能。
“昨天晚上雷子陵去找罗恕借套了,你知道吧?”葛佩问。
“知道。”
“然后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葛佩气得猛摔筛网,“套掉了!它竟然掉了!”
林书璞没听懂:“什么掉了?”
“套,就是雷子陵找罗恕借的那个东西!”葛佩说,“它掉了!”
林书璞还是不懂,一脸迷惘。
“亏我一开始还觉得他前戏做得挺好的,比任何一次都细致。时间也比以前要久,我还以为是老中医开的药真的有用,结果我从他包里翻出了一瓶西地那非,还是效果最强劲的那款!这也就算了,更可恶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葛佩说到这里简直想把雷子陵掐死。
“做完他一看,套不见了!不翼而飞了!我们俩人真是一顿找啊,床上床下全找一遍,可是哪都没有。后来,他就带我去医院了。”
林书璞依旧不懂:“为什么要去医院找?”
“因为那个玩意儿它掉我里面了你懂吗!”葛佩抓狂,“我躺在病床上,腿像螃蟹一样分开,医生拿工具给我一顿操作才给揪出来的!”
“……”
林书璞受到了冲击。
她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分离着蛋清和蛋液。
“我从来就没有这么丢人过!”葛佩继续嚎:“那俩医生戴着口罩,可我知道他们口罩下的脸一定笑疯了!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葛佩欲哭无泪,泄愤一样搅着加了牛奶的面粉,又说:“所以就他那点儿小米椒到底为什么要不自量力,非要去找罗恕借套啊!”
林书璞继续装哑巴。
套套从来都是罗恕在买,她没敢仔细看过,不知道原来那东西还分大小号,更让人震惊的是,如果尺寸不合适竟然还会掉……
“所以书璞,”葛佩猝不及防地问她,“你家那口子真有那么大,套要用加大号的??”
林书璞并不是很想跟她讨论这个,可葛佩实在太烦,喋喋不休一直问一直问,她实在被问烦了,最后受不了索性不管不顾地大喊了一句:“是是是,罗恕那里当然大了,不大我还不跟他呢!”
说完屋子里诡异地安静下来。
葛佩并不像她预想中那样做出任何反应,而是尴尴尬尬地把目光放到她身后。林书璞顺着视线往后看。
然后,看见罗恕正在玄关处站着。
他进门原本要脱外套,听见她的话后动作僵住,挑起眉毛看她。
林书璞石化了。
她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罗恕很快恢复如常,脱了外套挂在玄关,换鞋朝她走过来。她装成若无其事,低着头继续鼓捣着打蛋液。
能感觉到罗恕走到了她身后,两只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说话时灼热的呼吸就喷在她颈后。
“你刚说的那里,”他明知故问,“是指哪儿?”
林书璞整个后颈都红透了,情急下瞎说八道:“喉结!我说的是喉结!”
葛佩站在一边看笑话,听见她这个回答后更笑得肚子都痛了,举着手说:“对对对,我作证,她说的真是你的喉结!说你的喉结天赋异禀,哈哈哈哈——”
林书璞恨不能拿面粉丢葛佩!
罗恕的目光仍放在她身上:“所以你喜欢喉结大的?”
“哎呀你烦死了!”林书璞用手肘推他,“你赶紧走,我还要做蛋糕呢。”
罗恕低下头,无奈地笑笑,揉了揉她头发从她身前离开。
蛋糕胚烤好,葛佩往上面挤奶油摆水果,探头悄悄看了眼在客厅跟雷子陵正说着什么的罗恕,清咳了声,不知道是第几次问:“书璞,你家罗恕真的什么药都没吃过?”
林书璞万般无语:“咱能不讨论这个吗?”
“说这个怎么了嘛,又都不是小学生了。”葛佩把一整颗草莓填进嘴里,吃东西的时候都不忘说话,“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他保持持久的秘诀是什么,不然你帮我问问,看他平时都做什么运动,主要是练哪儿,回头我让我家雷子陵试试。不然他总这么虚,我后半辈子的性褔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