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开着,罗恕闲靠在床头,一条腿往前伸,一条腿曲着,手里拿着手机在飞快打字。
估计还在替她回怼网上的恶评。
听见开门的声音罗恕只略略动了动眉心,眼睛也没擡一下,继续在手机上敲字。
林书璞跑过去,掀开被子上床,人直接坐在了他腰间,手捧着他脸亲他。
罗恕打字的手指僵住了。
林书璞很少主动吻他,送香吻的技术太生涩,半天了也只是在他唇瓣上厮磨而已,轻轻地挨了一下又一下。
罗恕把她推开了些,喉结滚了滚,总算开口跟她说了两天以来的第一句话:“想干什么?”
林书璞搂着他的脖子,剪水般的双眸柔柔地看着他,声音又娇又软:“哥,我想你了。”
罗恕放下手机,手指拨弄着她的头发,脸上神色讳莫如深,让人无从查探。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总算把压抑极深的不满说出来:“发生那么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觉得那些都不算什么。”
“要是真的无所谓你就会跟我说了,你不说就证明你在意。”罗恕无比了解她,毕竟是自己照看过的小孩,早把她的性格摸透了。
“除了网上的人骂过你以外,生活里是不是也有人在找你麻烦?除了那个姓刘的还有没有别人?”
“是有一些人会当着我的面讨论我,我不理她们就行。”林书璞看看罗恕的手机,未息屏的页面上果然显示着他还在回怼她微博底下的恶评。
“你不用再为我的事操心了,”她把他的手机摁灭,说,“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不放在心里就行。”
她越表现得若无其事,罗恕就越心疼。
他摩挲着她软弹的脸颊,目光温柔地将她笼罩着:“我的女人不受这个委屈,谁敢欺负你,我还非得欺负回去不可。刘凡霓这次划坏你的衣裳,谁知道她下次能做出什么来?这种人必须得给她点儿教训。我让人查清楚了,她爸妈都是教书的,还算有点儿学问。可是家里物质条件也就那样,十二万对她家来说不算一笔小数目。要是她再来求你你别心软,钱一分不少必须让她赔,至于案子的事我会负责,起码能让她在局子里蹲几天,她想当检察官是一定不可能了。”
林书璞不会心软,她的心软早被这个社会磨没了,唯一给过她温暖和慰藉的人只有罗恕,除了罗恕以外,她对任何人都狠得下心。
“那件衣服怎么会这么贵?”她倒在乎这件事,“又不是金子做的,分明就是在抢钱。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给我买那么贵的东西了,那根本就是智商税嘛。”
罗恕笑哼了声:“什么意思,说我笨?”
“……不是。”
“看那衣服好看,就买了。”罗恕的手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衣揉捏她的腰,没几下撩起她的裙摆,手伸进去,唇贴着她细腻洁白的颈项往下吻,声音变哑,“只要看见好看的东西就都想给你。”
林书璞两只手倏地软了,连他的衣服都抓不住。纤长的脖子扬起来,像在引颈迎接他的屠戮。
罗恕握住她单薄的肩膀,张嘴含咬着她一小片肌肤,松口时那片肌肤火烧一样得淤红。他换了个地方继续咬着,好像是要把她身上烙满属于他的印记。
“刚说想我了,”罗恕把她肩膀上挂着的细细肩带咬下去,专心地啃着她滑嫩的肌肤:“想我哪儿了?”
林书璞咬紧下唇,瘦小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战栗着,转移话题:“昨天晚上找我的人是谁?一句话都不说,就知道欺负我,弄得我痛死了。”
罗恕低低笑了笑,翻身把她压在床上,手指撩开那层睡裙轻抚了会儿,听她柔婉好听的声音,哑着嗓音说:“我说了,你睡过去没听见而已。”
林书璞睁了睁眼皮:“你说什么了?”
罗恕猛地进入,抓住她因为疼痛而推拒的手拉过头顶按着,不慌不忙地开始。
“说我很爱你。”
他的呼吸变重,一遍遍地在她耳朵边清晰地重复:“宝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