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时间,还不到晚上十点钟,外面客厅里没有了什么声音,姥姥应该已经睡下了。
她偷偷地出了门,打车去了罗恕住的地方。这次别墅区保安没拦她,利索地开了门请她进来。
她找到罗恕靠近观景湖的那栋房子,大门外门禁密码罗恕一早就跟她说过,可她还是按响了门铃。
很快罗恕出来接她,看到她有点儿意外:“这么晚怎么跑过来了?”
“来陪你过年啊。”林书璞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烟花棒拿给他看,脸上的笑容比麦芽糖更甜,“过年要玩这个才像过年,你陪我玩好不好?”
林书璞小时候就爱玩烟花棒,如果她在学校里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只要罗恕用烟花棒一哄,她就会变得开心。
到现在了她还是跟小孩一样爱玩。
罗恕喜欢她的孩子心性。
罗恕回屋找了把打火机,关掉别墅里和别墅外各式各样的照明灯和景观灯。偌大一个后院顿时变得黑漆漆,有了点儿黑夜的样子。
罗恕拿打火机给林书璞点烟花棒。
林书璞把其中一根点燃的给他。
天上不知不觉又下了雪,两个人坐在秋千架上,林书璞擡头看天,说:“今年这里下了好多场雪。”
罗恕问:“你不喜欢下雪?”
“没有,我很喜欢。可惜安宁镇下雪下得少,每年到了冬天,我就盼望着能一觉醒来,看到窗户外头落满了雪。”
她拿着烟花棒,看着在大雪中闪烁个不停的冷白色烟花:“我十岁的时候我爸自杀了,我妈带着我去了安宁镇。刚去的那几天我一点儿都不适应,不认识那里的人,出去没走几条街就会迷路。还好没多久我就遇上你了,你是我在那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对我又特别好,在我没地方可去的时候会让我待在汽修店里陪着你,然后等下班了你就会带着我去吃路边的苍蝇馆子。我妈情绪不稳定,我总不敢回家,你就把我带到你租的公寓里去。那时候你的生活也过得很苦,租了套一室一厅的老破小。可是里面收拾得特别干净,我老觉得你家比我一个同学家里的大别墅都要漂亮。”
她手里的烟花灭了,罗恕接过来,点了根新的给她放在手里:“那要是现在再让你跟我住破房子,你愿意吗?”
“愿意啊,我愿意跟你住任何地方。要是我们以后都不会分手的话,”她停了停,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我们俩会有一个家,住什么样的房子都没关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
罗恕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大雪无声地落着,掉在两个人头发上,他突然想就这么一直跟她待到白发苍苍。
又一根烟花棒熄灭,这次罗恕没再给她新的,他拿过她手里燃尽了的铁丝条,往地上一扔,手握住她侧颈让她转过脸来,俯首吻了上去。
“不会分手。”
他声音很低很哑,亲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缱绻,如对待易碎的珍宝一样轻轻地舔舐过她饱满娇嫩的双唇,舌头卷进去品尝她口腔里香甜干净的气息。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对她说,“我们都不会分手。”
零下的冬季室外,林书璞却热得发晕,恟前很快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呼吸跟他缠着,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能无比清楚地知道,她所拥有的这个男人,是她一开始就在觊觎的那个人。
罗恕把她从秋千架上抱起来,他总是抱得她很稳,不需要她用力搂紧,她也能确定自己是安全的。
进了屋,灯一盏盏亮起。罗恕把她压在墙边,手往下探触,呼吸粗乱:“还疼不疼?”
最近两人做得太频繁,她身体又娇弱,每次结束都又红又肿。
林书璞摇摇头,她对他也生了瘾一般,不用他怎么撩拨就已经湿透。
进浴室前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在地上,花洒打开,她人被抵在温凉的瓷砖壁上,两条细直的腿紧紧勾在他精壮的腰上,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在他含吮亲吻下一点点变得发烫。
这栋房子里几乎每个地方都准备了计生用品。
她在罗恕的缓缓进入中微微发着抖,秀气的眉毛因为疼痛而皱起,两只手臂将他搂紧。
罗恕不停地亲吻安抚着她,等她好点儿后慢慢加了力度。
回到卧室,两人依旧滚在一起。
窗帘没拉,院子里雪下得越来越大,新年的第一天冷得呵气成霜。屋子里温度在不停攀升,裹满了旖旎湿气。
两个人守岁守了一整夜。
即使隔着雨衣她也能感受到热度,被刺激得在他身下轻轻战栗。
罗恕亲吻她汗湿的小脸:“宝贝,新年快乐。”
他的嗓音带着欢好时又沉又哑的性感气声,林书璞总会听得上瘾,身体里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泛着痒,只有他才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