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就这一段路。”
“你不想出去玩?”
“不了,我想去你家。”她说,然后补充,“看电影。”
罗恕侧过头,在不甚明晰的光线下看她一会儿:“你要去我家?”
“嗯。”
“不怕有危险了?”
“我、我去我男朋友家怕什么。”她说。
罗恕眼里滑过一丝让人难以揣摩的情绪,唇角的笑一闪而逝。
他发动车子,朝他住的地方开。
“那待会儿别后悔。”
“……”
林书璞的唇发干,她抿了抿,手心攥了攥,说:“当然不会后悔。”
罗恕笑得更意味深长了些。
去之前林书璞拿了很多珍藏版电影碟片,全都是罗恕演过的。她关掉别墅客厅的窗帘和灯光,只留了盏光线温和的落地灯,跟罗恕一起窝在沙发里看了整整一天的电影。
罗恕看看时间,都晚上八点了这丫头也还是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要关掉电视的意思。
“别看了,看会儿我。”他伸长胳膊把她揽进怀里,“我难道不比电影好看?”
“你好看啊,你拍的电影也好看。”
林书璞盯着电视屏幕上罗恕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声音软软的,告诉他:“你的每部电影我都看过很多遍,多少遍都不会腻。罗恕,你真的是个特别特别好的演员,拍的每部电影都很有艺术价值,以后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一定还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电影,会一遍遍地重复观看。所以你的工作一点儿都不普通,更不会低人一等,相反你是在做一件很高尚很伟大的事业。你也没有白拿一分钱片酬,挣的那些钱都是你应得的。”
罗恕直到听见她这些话,才知道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安慰他。
在烤鱼店里他被人骂,他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林书璞却一直记着,替他不甘替他难过,还一直记到了现在。为了让他不要不开心,陪他看了一整天他主演的电影,跟他说他的事业是多么多么的有价值。
罗恕心口发热,身上一阵阵地发燥。他隐忍地滚了滚喉结,青筋隐现的一只手捞过她的手机,放她手里:“给你姥姥打个电话。”
林书璞:“为什么?”
罗恕:“跟她说你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林书璞浑身猛地一僵,脸上发烫,猜测到他这句话是有着什么样的用意。
她从没这么紧张过,感觉嗓子干得不行,半晌才说:“我没说今天不回去。”
罗恕贴过来亲她。
她一向对这男人的接触没有抵抗力,没几下就被亲得软了骨头。两人唇齿厮磨间他用气声问:“回不回去?”
她几乎是立刻就投降了,乖乖地回答:“不回。”
罗恕把手机放她手里:“现在打电话。”
电话打通,罗恕还在亲她,湿软的唇从她唇瓣移到了脸颊,又往下亲她脖子。她杯水车薪地推了推他,竭力保持冷静音调,跟电话里的人说:“姥姥,我今天有点儿事要跑京郊一趟,晚上会住酒店,您不用等我啦。”
往常她总会因为工作原因在外面跑,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姥姥没有怀疑,只说让她晚上早点儿睡,别总是熬得那么晚。
罗恕含着林书璞脖子里一块软肉吸吮,她感觉到细微的痛感,赶紧抖着手指挂断电话。罗恕把她的手机拿过来扔到地毯上,压着她躺进沙发,一只手从她腰开始乱摸,一紧一松地揉搓。
他手心每经过一处就带起一阵强烈的电流,林书璞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但当真的到来的时候她还是会紧张会怕。她无法掩饰自己的生涩,身体僵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切只能依附于罗恕,任凭他怎么折腾着她这副躯体。
柔软的针织衫被解开,她嗓子里不觉中掉出克制不住的柔婉喘息声,罗恕的手总在她的嘤咛声后加重力道,好几次把她捏疼了。她咬着下唇忍受,在他从她恟前擡起头,吻她下巴时慢慢睁开眼睛。
罗恕的手探进她手心,另一只手往下。
他抚触到女孩这副小小的身体对他的接纳,但还是克制着又问了一遍:“不后悔?”
林书璞忍着无限的羞臊,清楚告诉他:“不后悔。”
电影还在播放,音量明明很大,可他们谁也听不到了。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喘息声和衣物摩擦声。他的手握住她细直的腿,手背上凸着一条条性感的青筋,比她略深一些的肤色跟女生雪一样柔白的皮肤形成一股恰到好处的反差。
林书璞从沙发被他单手抱起来,两条光洁纤直的腿搭在他身体两侧,脚尖不自觉地绷着。罗恕一手扶在她后背亲她,进了卧室踢上门,隔绝掉客厅里的电视声和微弱光线。
卧房里窗帘紧闭,灯全都关着。他把人放在床上,伸长胳膊摁亮了床头柜上的一盏灯,黑到连影子也看不见的房间瞬间落了层淡淡的橙黄色暖光。林书璞被灯吸引,扭过头看了看,发现床头柜上放着的是再眼熟不过的南瓜灯,跟罗恕送给她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当初罗恕会送她南瓜夜灯是因为她睡觉习惯开着灯,不敢在绝对黑暗的环境里入睡,可他又是为什么要买?
她好奇问:“你屋里怎么也有这个灯?”
“给你准备的。”罗恕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盒避孕套。他跪在她腰间,没把重量放在她身上。拆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片。
一阵窸窣声,他朝她倾覆下来,声音哑到了极点:“早就想把你骗到我床上来了。”
林书璞脸红似血,大着胆子往他在忙活的手上看了眼,目光刚触及到就被烫了一样移开。虽然光线不是很亮,她也还是看到了。
她更加害怕起来,紧张得身上冒汗。
虽然没看过别人的,没有任何参照能做比较,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惊人。
她怀疑自己待会儿会不会被弄死。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看了眼被他扔到床头柜上的盒子,问:“这个是什么时候买的?”
“你答应当我女朋友以后。”罗恕亲她,气息越来越乱,“早就想跟你用了,再忍就忍出病来了。”
罗恕亲得比任何一次都更深更密。之前她老觉得罗恕亲得不太温柔,现在才知道他其实已经很收敛了。
他真正不收敛起来的样子,现在才刚刚开始。
她神思全都乱了,再分不出任何心思能胡思乱想,整幅身心全都塌陷在了罗恕的攻势里,他手心的温度,亲吻的力道,在她皮肤上密密麻麻啜咬出的痒意,像能腐人心志的毒药一样,让她甘之如饴。
罗恕耐心安抚好她,等她彻底放松,手指探入她手心扣紧,柔声说:“别怕,疼了告诉我。”
林书璞虽然有所准备,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以及低估了罗恕。
那一瞬间她真觉得,今天罗恕或许真能把她弄死。
她掉了许多眼泪,指甲扣进他皮肤,张嘴咬他肩膀。她的反应越大会惹得他更为暴戾,简直像要把她拆成两半。
林书璞一层层地出汗,发丝黏在肩膀和颈窝,被他伸指拨开。她抱住他,在他耳朵边说疼,他会立刻变得温柔。
她不记得多久后才终于好些,略略能接纳他,没有再生理性地流眼泪,也没有再推他打他。但指甲依旧会掐进他后背皮肤里,牙齿依旧会咬在他胳膊上。她把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擡头时额头会不小心撞到他的锁骨。她就转移阵地咬他这一片锁骨,最后她身上红红紫紫留下不少暧昧的痕迹,他也没好到哪儿去,全是被她又掐又咬出来的细小伤痕。
罗恕完全没了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样子,他好像是一头挣脱了禁锢的野兽。林书璞瘦弱的小身板根本承受不住,总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求饶。
被搞得一次又一次地失神,那时候她就会快哭了一样地叫他“哥”。往常罗恕不许她这么叫,但今天晚上的他却好像格外喜欢听,还会故意加重力道逼她一声声地叫,明知道她陷在什么样的状态里也还是故意问:“哥哥在,怎么了?”
她不说话,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罗恕亲她汗湿的脸颊,轻轻浅浅地在她耳朵边笑:“到了?”
她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眼角渗出的泪水全都抹在他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