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林书璞被抱到了他腿上,头枕在他怀里。
罗恕合上书扔上茶几,手环着她腰,在她半醒半困时亲了亲她的唇:“睡醒了?”
“嗯。”林书璞直起身揉揉眼睛,看着他问,“刚摔得疼不疼?”
“你说哪儿?”
“好几个地方都摔着了,胳膊、肩膀,肚子,还有你后脑勺也在地上撞了一下。”她心疼得摸他头发,“罗恕,你疼不疼?”
之前总听她叫哥,他不乐意。但老听她正儿八经地喊他名字,他听着又有些别扭,觉得荒唐似的笑了声:“老是连名带姓叫我,怎么觉得你这丫头没大没小?”
“叫哥不行,叫名字也不行,你这人可真难伺候。”她撇嘴。
“行行,我错了,”罗恕笑,“就叫名字吧,挺好。”
林书璞看他,过了会儿,又问一遍:“罗恕,你疼不疼?”
罗恕把她一只手抓住,拉着钻进他衣服下摆,毫不害臊地摁在他硬邦邦的腹部:“你自己摸摸。”
林书璞手心感觉到他清晰利落的腹肌线条,这男人不仅仅是脸长得好看,身材更加让人想入非非,在他身边时满脑子都转着一个念头:要是睡不了他那人生还有什么盼头。
虽然想法挺黄,但林书璞脸皮还是薄,没摸几秒手心就迅速发热,烫得明显。她咽一口不知是馋还是紧张的口水,两只手摁着他腰,屁股擡起来,从侧坐在他腿上变成跨坐,往后退退调整下距离,掀开他的上衣下摆,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
罗恕往后靠得更慵懒了点儿,双臂展开朝后搭,一副凭她做什么的样子:“要不要我把衣服全脱了,这样你看得更清楚点儿?”
男人精瘦结实的腹部铺了层薄肌,不多不少整八块。不是太过夸张的健硕型,是林书璞最喜欢的刚刚好的轻薄肌。林书璞极快地发了遍花痴,注意力放在一道浅浅的淤痕上。这部电影的打戏强度确实太大,不管怎么保护演员都不可避免地要有一些磕碰。
她的情绪低落下来,放下衣服:“你拍戏怎么伤到了都还一声不吭的?”
“就这么点儿伤?”罗恕往下瞥了眼,并不在意,“没必要。我拿着那么高的片酬,要是动不动就叫苦叫累也太矫情了。”
林书璞默了默,过了会儿,由衷地说:“其实,你不管选哪个行业都会做得很好,成功只是早晚的事。”
“你不想让我当演员?”他问。
“没有。当演员也挺好的,尤其是能拍出好作品的演员。不过你太辛苦了,也总是拍一些强度很大又有一定危险性的戏。别的演员成名了以后就去拍古偶现偶,又拍得轻松又能吸粉捞钱。可你没有,凡是递到你手里的那种本子通通都被你拒了,到现在为止你拍过最轻松的也就是我那部《冬眠》了。”
林书璞说着说着怀疑起来:“你当初会接拍《冬眠》,是不是跟我有关系?要不是我的话,像这种剧本你也是很不屑一顾的吧?”
“你忘了我答应出演《冬眠》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你在组里?”罗恕发现这小丫头总是很没有自信,明明有着满腹才华,可是对自己老秉持着一种怀疑态度。
“我完全是冲着剧本去的,没冲着你,别一天天的老瞎想。你写的东西到底有多好我就不说了,反正《冬眠》年底就会播,到时候让看过剧的广大观众说吧。”
他简单几句话极大地增强了林书璞的信心,笑着勾住他的脖子:“那你是不是就是看上我会写剧本啊?”
“你的好处可多着呢。”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她的脸颊,突然想到什么,“我记得你很喜欢写的一句话,‘我要把每个春天收集起来,给你种一大片花园’。”
他来了好奇,人凑近,双唇似有若无地贴蹭她的脸颊:“宝贝,你的花园是给谁种的,嗯?”
林书璞想起自己会写那句话,是因为罗恕出生在春天,4月5号,出生的那天刚好是清明节。曾经有一次罗成嘉喝醉了酒去汽修店闹事,找罗恕要钱但是罗恕不给,他就开始骂罗恕是狗娘养的,还骂他从出生开始就不吉利,选哪天出生不好,偏偏要选清明节那个给死人扫墓的日子。
罗成嘉骂人的时候林书璞也在现场,她很心疼罗恕,想跟罗恕说他不是个不吉利的人,相反清明节是个很美好的节日,那一天气清景明,冰消雪融,万物复苏,百花开始盛放,是个格外有生机的日子。
她最喜欢的就是春天,想把每个春天都收集起来,给罗恕种一大片花园,让他从此看到的只有花团锦簇,再也没有萧条万里。
林书璞并没有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只说:“也没什么,那句话就是一种文学修辞而已。”
为了避免罗恕再问下去,她提起另一件事:“我给你写的古装权谋剧也写完了,到时候给你演。你这个样子,扮上古装一定很好看。”
“合着你一天天的就看中我好看了?”罗恕握在她腰上的手用了把力,把她往怀里拢得紧了些,声音放低,“说实话,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林书璞猝然慌乱起来,担心自己年幼时的少女心事被他看破,心虚着要从他腿上爬下去,可非但没能如愿,人还被抱着仰倒摔进沙发。唇上一湿,罗恕咬着含吻她。
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回吻,手绕过他肩膀搂住他脖子,摸他短短的蓬松柔软的头发。
罗恕的手往上钻,她缩起肩膀承受,喉咙里哼唧出一半难挨一半愉悦的喘息。罗恕一边觉得自己是在亵渎她,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想蹂躏她,让他的小女孩身上染满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