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可能是今天吹了冷风又吃了辣的,我喝点牛奶再躺一躺就好了。”
这个解释有理。
懊悔一下今夜的加餐安排,大猞猁二话不说就要去拿药:“我先扶你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下?”
半弯着腰把赫舍里当成拐杖,一步一步往床上挪,伊芙琳没有拒绝。
……不像演的。赫舍里边给伊芙琳盖被边想。
如果是演的,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怎么解释,伊芙琳今晚喝的是橙汁,她不可能把橙汁抹到脸上装病。
傻瓜,豹猫一边舒舒服服地躺着一边嘴上喊痛,加冰的果汁不过一会儿就在玻璃杯上冷凝出水,一次抹一小层下来,她动手脚的时候大猞猁还在烤炉边上撅着尾巴给羊排翻面呢。
绝对不是演的,赫舍里撕开铝箔包装倒出几颗药片,装病最怕演过头了把医生也演过来,但是伊芙琳看着无比坦然,好像下一秒难受狠了就要主动说去看急诊。
“嗯,我还是不太舒服。”预判了大猞猁的预判,豹猫陷在枕头里眨眼睛:“赫舍里,变痛的地方好像是阑尾,要么……我还是去医院看看?”
最初的猫科和犬科是没有阑尾的,但是没人说得清猫猫狗狗们在进化成兽人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总之,等到它们衣冠楚楚地模拟出一个类人社会,阑尾,一个照理来说早该退化掉的神奇器官重又出现。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伊芙琳姿态闲适地倚在汽车后座里想,重点是医生判断阑尾状况的办法也只是体外按压,只要她装得一碰就痛,即使开刀之后发现没有炎症,医生也只会以为那是病情早期、还没来得及恶化的表现。
感谢她好说话的母亲,豹猫时不时捂着肚子哼唧两声,感谢母亲每次听到她不想上学的念头之后都二话不说直接替她请假——
否则她哪还能把阑尾留到今天做借口折腾猞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