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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2 / 2)

垂耳兔妈妈从高处取下针线包:“就像你的衣服破了需要缝补,小叔叔也会把伤口缝起来,这样病人就会好得更快。”

啊,小垂耳兔害怕地扯着耳朵,要用针把肚皮缝起来——

“哇呜呜呜!”

回忆中止,一声大哭惹得众兽侧目。呜呜呜地说着听不清的话,幼儿园门口,被想象中反光的长针吓哭,小垂耳兔说什么都不肯跟着兀鹫走。

“呜呜,我不要,呜呜呜呜呜呜,我,呜呜,我不要!”

“我要妈妈!”哭得上不来气,她憋得脸颊耳朵都发红,“呜呜呜呜,我不要别人来接我,我要妈妈,呜呜呜呜呜呜……”

也许是因为小垂耳兔哭得情绪投入太过用力,就在周围几只幼崽也跟着凑热闹、呜嗷嗷哭起来的时候,她竟然身体一软,昏迷般地往后撅了过去。

“妈妈……”

等她再睁眼,看到整洁干净的奶油色房间,抱着不知何时被塞到怀里的胡萝卜抱枕,躲在蓬松温暖的被子里,咕蛹了好一会儿,小垂耳兔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叔叔家里,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嘛。

“你醒了?”

把小垂耳兔抱到椅子上,兀鹫血褐色的瞳孔总让人联想到食腐者的前世今生:“你的晚餐,提摩西草拌大麦草沙拉。”

夹着尾巴点头,不敢直视兀鹫,把脸埋到盘子里,小垂耳兔吧唧吧唧地咀嚼起来。

直到差不多吃饱才放慢速度,眼角的余光里,小垂耳兔忽然看到一片颤颤巍巍的鱼肉被兀鹫的刀叉划开。

——锋利,快速,优雅。

小垂耳兔的聪明毛一抖。

哒。

她听到餐刀和盘子相触时发出的轻轻声响。

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肚子,看到自己剩的提摩西草也像长针,仿佛吃了一肚子的哨子下去,瞧瞧叔叔吃饭也像管教幼崽一样没什么表情的脸,挠挠耳朵,小垂耳兔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