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的衣服里掉下两只相同颜色的长手套。
“这是上衣,下.身记得穿你那条炸药包一样的工装裤——”
传过房门,辛娜的声音和舞裙上的亮片一起哗啦作响,“深色的、迷彩的那个。”
森蚺从卧室里探头:“还有你的迷彩外套……迷彩外套也拿出来。”
69.
对于塞雷洪穿件衣服居然穿了快一个小时这件事,辛娜原本相当不满。
但当他打理好自己,推门出现在森蚺面前的一瞬间——
被薄胶包裹住的每一寸肌肉!!!
质地意外显得很高级的偏哑光的没有过分油亮的胶衣!!!
灯光下随着泰坦蟒动作而展现出的细鳞般的暗纹!!!
比例超好的好像被她一尾巴就能重重缠出淤青的腰腹!!!
一向遭辛娜嫌弃的开满口袋的迷彩裤也因为兜里没装东西而显得利落又恰好!!!
当然最最最最最最吸引森蚺的还是对方那波澜壮阔的……宽阔胸怀。
和主人激动的呼吸一同颤动,辛娜腕间的细镯碰撞着飒飒作响。
“你是不是故意这么穿的!”
迅速拉近距离,森蚺抓着对方的肩颠倒黑白:“哪条有伴的男德蛇敢穿这么辣的衣服!你是不是想辣死我再顺理成章去找下一个?!”
脑子还没处理过来新收到的信息,残留一个辛娜嘴巴开合正在讲些什么的印象,塞雷洪只觉得一团亮闪闪的旋风猛烈地扑打到身上。
70.
有些时候,辛娜和塞雷洪确实是两个世界的蛇。
譬如森蚺正被迷得晕头转向不肯把手从泰坦蟒腰上挪开,舞也不想跳了相也不想照了花活也不想弄了,整条蛇全心全意只想赶紧以地为床做点成年蛇才能做的事。
全无身为塌床事件主要诱因的自觉,塞雷洪的心情却忽然跳脱接入到纯爱剧本。
像是千万光年之外的光束终于抵达了黑暗之中的渺小星球,被辛娜身上的甜味笼罩,泰坦蟒回忆起深潭下的幽暗光点,又化身游鱼般上升浮跃过零碎灰白的过去。
战损的边境、呛人的烟草或雪茄、浸透告密者血液的纸条、反映在匕首上的惊慌、令他愤懑的错失与争斗,还有幼年时期藏匿在台阶下才能慢慢品味的蜂蜜奶糖。
这些都抽离着在脑海中变成一个遥远虚幻的影像。
真实的唯有此刻。
温度、呼吸、触碰——
仿佛在某个清晨与世界擦肩而过,塞雷洪在意识到之前亲了亲辛娜的头发。
——它们都在片刻间的相遇中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