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偷袭并不是个太好的主意。
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带,生死之间的搏击将赛雷洪锻造得像把锋利凛然的兵器——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和部下们天天比试的兰斯骑士简直和自我摆烂没什么两样。
睑膜上的森蚺彰显出格外绚丽的成像,和亲吻时尚有一丝克制的情形不同,塞雷洪的身体在他完成思考之前作出决定。
他一把捂住了辛娜的口鼻。
难以脱逃的袭击。
沉重的窒息感霎时而至,像是要把肺部的最后一点空气也挤压殆尽。
额头、眼角和肩膀纷纷炸出细鳞,很少有兽人在进入文明世界后还如此粗鲁,森蚺在下一秒彻底激发出怒意与兽.性。
蛇尾疯狂地绞锁泰坦蟒,辛娜目睹对方的肌肉爆出一簇簇的青筋。鲜明地勾勒出这条男蛇吸引她的资本,这些筋脉楔进肌肤也仍泛凉意。
不时滚落的汗水从辛娜额头滴下,它们击打到两蛇间的空隙就凝固成张力极强的胶水。
持续的、持续的交缠。
用力到自己的骨头都开始嘣响着发热发痛,大量空气涌入肺部的同时,辛娜猛地把泰坦蟒推翻到下位。
而塞雷洪也清醒过来。仰躺在下侧,缓缓隐去鳞片的边缘,生怕雌性就此跑掉,这条巨大的艳蟒偷偷缠压住森蚺的尾部。
吐出信子,试图效仿一些可能存在的温情款款,他想要去舔舔辛娜脸上的指痕。
“滚!!!!”
少呼吸的氧气还没全部补偿回来,辛娜反手赏他一个巴掌。
20.
泰坦蟒被森蚺赶到屋子的一个小角落盘着。
杯中的冰水泛起不明显的波动,发觉两只手都有点抖,清了清嗓子,辛娜若无其事地把杯子放回原位。
本来是想猎艳的,森蚺感觉浑身肌肉都痛,结果好好的气氛居然歪成了搏击课。
咳,虽然激烈对抗后骤然松弛的体验很爽,但是——
辛娜决定考察一下泰坦蟒,再决定要不要和他长期发展。
即使床垫痕,他这么大只又难搞,不自愿的话她也很难强迫得了对方。
可怜她系着蝴蝶结的蕾丝麻袋。
那么,考察的第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
辛娜一开口才意识到两蛇甚至还没互通姓名。
泰坦蟒的鳞片一下子黯淡得像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