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蚺不以为意。
“离春天还早呢,”辛娜补补口红,“梦湖刚刚入秋,放心,我还躁不起来。”
真的?
豚鼠咬住嘴边的怀疑。躁不起来还会抱着涩涩小说在幻想中前后摇摆?
鼠鼠她呀可是偷看过魔王和执政官的。
【“陛下。”湿哒哒地浸透浴袍,魅魔的喘息夹杂着痛楚和一丝若有似无的勾引,“请您轻一些……啊……您说手臂上的伤口……嗯……是穆恩阁下心情不好……无意间在烛台里倒进了圣水才烧成这样的……”】
5.
睑膜和鳞片都开始雾蒙蒙地发白,这是泰坦蟒即将蜕皮的预兆。
人迹罕至的湖边,赛雷洪抽出藏着精钢匕首的腰带。确认周围观察不到任何生物的热成像,密密麻麻的鳞片依次浮现在他的面部、肩颈和腰侧。
用尾巴扫去草地上残存的痕迹,水波徐徐推开,一条巨大的蟒蛇潜入幽暗的深潭。
辨认不出种类的树木在湖里伸出粗糙坚硬的根须,像是红杉在水上的气根但却更加结实,它们能帮助泰坦蟒蹭破头部的布满菱状花纹的皮。
放任躯体沉入湖底,木头、石块或沙土时不时在鳞片上摩擦出痛感,赛雷洪默不作声。
盘入水草下的洞xue,泰坦蟒静静等待着时刻的来临。几乎没有阳光照进的深水区,与平原地带不同的外部压力渐渐开始挤迫肌肤。
轻微的窒息和眩晕在蟒蛇的躯体上从容施力,水下,他白蒙蒙的睑膜就像是被分食后遗弃的鱼骨。
赛雷洪知道大部分蛇类兽人不会像他这样度过蜕皮的阶段。他们在精心设置过温度和湿度的拟真环境里感受鳞片和皮肤的分离,而不会担心蜕皮时的动作把环境弄得一片狼藉。
但他必须时刻谨记着泰坦蟒的不同。不能给别人造成不必要的恐慌,除了战场,他永远不能太过随心所欲以致于完全释放力量。
失去光泽的鳞片随着蛇身的缠动慢慢松脱。
也不能主动靠近,因为这样很容易让他想要靠近的事物破损消失。
巨蟒头部的蛇皮一点点裂开。
既痛又痒的感觉让赛雷洪在刺痛中诡异地获得快.感,也许是因为他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无所顾忌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仿佛意识也在幽深的水下脱离躯壳,如同捕食者冷冷地倒数着猎物的生命,赛雷洪似乎也在洞xue上空冷冷地观望着溺于病态满足的自己。
虬结在一处的巨蟒迟缓地舒张着肌群,鲜艳而崭新的蛇皮一点点从旧有的拘束中脱出。像是把枝蔓上的成熟浆果用力扯下再捏得烂碎成泥,弯曲的树根也让他缠碰得簌簌晃动。
神秘、可怕又令人不可自拔地停住目光,如同目睹一个猎奇怪物或是恐怖异类的诞生,这幅成.瘾.性.未知的景象在成片水草的阻挡下紧缩出更大的刺激。
湿淋淋地上岸,光滑的鳞片扭动着消失,隐匿进荒无人烟的森林,没有甩干的水珠沿着泰坦蟒的肌肉线条滑入草丛。
抖开树枝掩体下的作战服,甩去枯叶,赛雷洪拿出口袋里的蜂蜜甜烘软饼干。
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