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粗糙的酒馆里,凑到塞雷洪身边的人殷勤递烟。
扫过对方平平无奇的脸,泰坦蟒拉开一听啤酒。
“一般。”
那人跟腔的语气十分熟稔:“最近是这样,都说王城里那位快不行了,底下的人自然就……”
冲到罐口的浮沫呲呲啦啦地跳着,皱了皱眉,塞雷洪喝下一口。
以为说动了他,许以好处,对面的人唾沫横飞。
一会儿讲讲希丽萨王女继位的变数太多,一会儿说说聪明人该学会两边下注。
仿佛整个王城的风云动向尽在掌握,那人笃定确信的态度就像他刚从内阁会议上离席。
好烦。
盯着护腕上的金属扣,泰坦蟒的耐心飞速下降。
对方仍在没眼色地滔滔不绝。
啤酒在一下秒被飞沫污染,泰坦蟒的心情差到极点。
“我不会为兰斯做事。”
骤然发难,一把撕下掮客脸上的贴皮面具,塞雷洪厌恶地擦了擦手指。
“滚。”
没人会在这种地方多管闲事,擦着玻璃杯的调酒师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场单方面的霸.凌。
直到捂着脸的中间人被跟班架着踉跄离去,无人接手的卷烟也只是孤零零掉到地上。
泰坦蟒冷冰冰地走到吧台。
不敢直接去看塞雷洪的五官,恍惚觉得眼前一黑,酒保强装镇定。
“一份鲜虾三明治,”不好惹的雇佣兵头子阴着脸,“多加蛋黄酱。”
他翻动菜单的声音简直像在催命。
“再来十块这个。”
酒保小心地看向泰坦蟒指的地方。
……大概是甜食更容易快速补充能量吧。
打开盖在蜂蜜软饼干上的透明罩子,酒保说服自己。
3.
“又来了”
类似的招呼连续回应了不下几十次,辛娜在治安厅里硬是熟悉得像回了家。
“这次是因为什么”
给辛娜第二十一次扣上限制手环,麋鹿警官说不出的无奈。
“就算是看不惯有人闹事……你……唉……考不考虑找个伴侣短期的也行,床上打架泄火总好过三天两头往治安厅跑吧”
“蛇类兽人就是这样的啊,”森蚺装起无辜像模像样,“但我倒真想再找个恋爱对象了。”
为什么锅包肉大贤者不给哈里斯多写点戏份,辛娜想,那可是脸上胸上腹肌上都涂着金色部落花纹的黑皮狼人!
就是要逼迫野心昭然的背刺者不情不愿地戴上白色项圈,森蚺一边脑补,一边美美撕开治安亭特供的蔬菜汁面包。
谁在乎被强迫的人怎么想,辛娜把面包塞进嘴里,她就是喜欢看一脸冷酷的黑皮被手铐啊、口枷啊、束腹带啊之类的——
啊这。
辛娜表情扭曲。
二十一次了,已经二十一次了……
治安厅的面包居然还是这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