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方并没做好覆灭的准备,西蒙娜烧毁手边的密信,但——谁让弗莱特是个能干的执政官呢?
执政官当然会处理好那些琐碎恼人的事务,而她,西蒙娜的眼神锋利而野心勃勃。
魔王只需要随手丈量即将收归麾下的区域,再在圆月明亮的夜晚亲自奏响一曲挽歌。
3.
“…….遵循您的意志。”
行走在宫殿的廊道,执政官听见幽灵夫人的声音从门中断续飘出。
这里又会出现一个陌生面孔了,弗莱特面无表情。
每场激烈的角逐前,魔王都会使用情人来释放情绪并借此提升战斗表现——
执政官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第一次得知这个消息时的心情。像是一块爬满青苔的糟糕石板,妒忌缓慢而恶毒地啃食着他的身躯。
弗莱特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不在乎。
不需要在意。为什么要在意?
西蒙娜的态度每次都直白得如同寒冰。
同床共枕在魔王心里从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就像人类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西蒙娜只把那些情人当成她用来强化魔力掌控度的工具。
夜间的雾气甚至来不及凝结,那些种族各异的雄性生物就已经离开了西蒙娜的宫殿。
魔王不会对俯拾即是的器具交付多余的注意力。
宫殿外有条流淌着炽热岩浆的河流。西蒙娜为了权柄交战的时刻,执政官也会让他们在熔岩中化作焦黑的灰烬。
如他所料,魔王一次都没有询问过前情人们的下落。
4.
但是,不可否认的,弗莱特依旧非常在意。
“您是魔王最不能失去的执政官”——听上去多么风光而位高权重。
“除了陛下,就是弗莱特执政官”——仿佛深渊也会为了他的意志而让步。
然而。
就像诗人在永夜中悲哀地望着月亮,把魅魔血统变成一个禁忌的执政官,仍旧只能隐秘地渴慕着魔王。
出现在深渊最混乱的区域,弗莱特将地面轰然砸出巨坑。
他曾经认为执政官的位置就意味着全部。
但执政官可睡不进魔王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