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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礼(2 / 2)

“我还不知道你?!符箓、法阵、捆妖绳,哪个奈何得了你?定是你趁我走了,又跑出来祸害了!”

躺在里侧的胡迎尘笑得相当无奈。

季禾看着掌心的一对玉佩,问道:“大概什么价位?”

胡迎尘用着生无可恋的口吻回道:“年头久,养在我身上也久,自然值不少钱。当个厚礼,绰绰有余。”

季禾其实是怕弄坏了,或是拿不回来了,盘算盘算自己接多少份委托可以还上。

季禾对玉器并不了解。只是瞧着颜色,想来是块翡翠。

季禾没怎么给旁的人看过这玉佩,他总觉着对这玉佩有着别样的、难以言说的情愫,特别是知道两块玉佩本是一对后。除了季禾和送玉的胡迎尘,只有季禾的师父奉山真人见过,那是季禾第一次见师父的时候让师父瞧见过的。

胡迎尘本躺在床上发着呆。但季禾良久无言,他又扭头望向了站在床边看着玉佩的季禾。

“坏了就坏了,没事儿。别说是玉佩,扇子、衣裳,只要你高兴,我坏了都行!”

“……”

季禾没有搭理胡迎尘。

他惦着手里的一对玉佩,只给了胡迎尘一个白眼。

季禾走到桌旁把那对玉佩摆在桌子上,再去如意袋里翻找有没有合适的匣子。胡迎尘再次撑着坐了起来,看着季禾翻找无果的气恼模样,乐着。

气恼的季禾回到床边,看着识趣地闭了嘴的胡迎尘。

“你那儿有没有看起来很贵的匣子?”

“有啊,在荷包里。”

荷包好找,就系在腰上,绣着紫藤。季禾本以为那个荷包就是个普通的荷包,没想到也是个如意袋。

荷包、扇子、玉佩,这三样不管胡迎尘换什么衣裳,总不会换的。

扇子是仙器,那荷包大抵和玉佩一样,是什么贵重之物吧……

打开荷包的季禾又觉得自己想错了。

荷包里什么都有,银两、药草、拨浪鼓……季禾从荷包里取出一件散着怪味的汗衫,微恼地瞪向了胡迎尘。

“好像是……弄脏了,想洗来着,但洗不好,就、就一直放那儿了……”

“……”

还盛着酒的酒壶、没吃完的糖葫芦、几本小人书、断掉的两截簪子、一口破碗……在季禾掏出一根破烂木棍子的时候,他把刚才的破碗拿了过来,一并摆在床边,摆在盘着腿的胡迎尘跟前。

“你这是去哪儿要饭的时候留下的吗?”

“噫,这都被你发现了!”

“……”

季禾一个白眼。

在季禾终于找到一个木匣后,他又收拾起那些一看就没用的什物,准备待会儿出门时一并丢掉。

“我的碗,”被季禾狠狠瞪了一眼的胡迎尘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还是道,“还有我的木棍子……”

季禾仍是盯着胡迎尘看,面无表情地把那碗和那木棍子塞回了荷包里,随后把荷包系回腰上。

他们挨着很近。

近到季禾能感觉到胡迎尘欲言却止,没有说出什么。

“本来,是想踹你一脚。”

“啊?!为何啊?”

直回身子到了桌边的季禾赏去一个目光,道:“让你吃些疼,老实点。”玉佩放进了木匣,小心合上了,“但你帮了我,再这么对你也不好。你就自己老实些,呆在这儿,别出去,也少掺和。”

木匣雕刻朴素,季禾盘算着应该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什物。

也许又是胡迎尘胡乱塞进去的吧?

季禾捧着木匣,又拎着一堆破烂推了门。

“那我要是出去了呢?”

两脚已迈了出去的季禾微微探了身子回来,撇见了在床上努力探着身子来的胡迎尘。

“那我就踹你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