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期:“应该……还是长的跟王信有几分相似的吧?”
听听这疑问的语气,叶昭心头是一阵火起。
就你这还保持一丝清醒呢?
可见鬼去吧!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才压下心中的火气,按了按眉心,“你说你,没事儿喝那么多酒干嘛?这下好了吧!”
他忍不住吐嘈,江子期也是后悔莫及啊,他哪儿想的到,他安安生生过了二十几年,有朝一日还能跟杀人案扯上关系??
他直到被关进大牢酒醒之前都还是懵的呢。
“我哪儿知道会扯上这档子事儿,他好不容易找着个有看头的新闻,高兴就高兴嘛,拉上我去喝什么酒啊?这下好了,自个死了,还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唉……”
江子期心塞塞,恨不得穿越回去,捶死那个口快的自己,说完别人又谴责起自己,“也怪我!没事儿答应的那么爽快干嘛!”
叶昭看他都这时候儿了还有心情说废话,江子期也是不愧他话痨之王的名头了,顺口找了个话题打断对方,“哦,说说看,什么新闻?”
江子期略一回想,随口说道,“就出了天上京,往南走二十里有一个村子,村子里不少人都得了种怪病,要么手上、要么身上变得浮肿粗大,这症状太奇怪了,也就写出来让人看个稀奇。”
“浮肿?”叶昭奇怪道。
“是。我是没亲眼见到过,但据王信说,那村子里很多人都得了这种怪病。”江子期点头。
叶昭皱眉,颇觉奇怪,“没看过大夫?大夫怎么说?”
江子期道:“看过了,但是没用。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然怎么叫怪病呢。”
“而且啊,听王信说,那村子里的人多是老弱残疾,他们干不了重活,靠卖咸鱼腊肉为生,还过的比别的地方的人都要好,你说稀不稀奇?”
江子期双手环着胸,背靠在木栏上,姿态悠闲的给他一把瓜子儿,他能继续唠嗑个一天不带停的。
叶昭无语,打击他道,“再稀奇又怎么样?能救你的命吗?”
他也真是服了江子期了,是谁一开始急的上窜下跳的?现在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小命儿了……
叶昭重新思考起了正题,现在线索到了江子期这一步就没有进展了,该怎么……
等等!
他脑中突然飞快的闪过什么,立马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跑回来:“明天上公堂,你把知道的都说清楚就行了。千万千万不要认罪!听明白没有?”
“哦哦……”看对方一脸急色,又回头嘱咐,江子期听完有点蒙。
叶昭最后丢下一句,“万事有我,等我回来!”
说完,他便离去了。
江子期张了张嘴,又是惊讶又是疑惑。
啊?叶昭是发现什么了?
这边,叶昭出了大牢径直奔向义庄。
王信死后,随身物品都交由专人看管,叶昭上门将人从好梦中惊醒后,顶着别人不满的目光,检查了一遍王信的东西。
看完,他心道:“竟然还真是为了这么个原因!”
然后,他连夜出了城。
暗中跟着的羽林卫和暗卫派人往上头递了个消息,也跟着对方出城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
江子期被人从牢房中带出,前往公堂。
江子期照着叶昭说的,尽量保持冷静,有什么说什么,绝不隐瞒。同样,也死不认罪!
江家夫妻俩在后堂看着江子期一时也是忧心忡忡。
负责审查的刑部官员和江子期前后磨了近一个多时辰,耐心告竭,一拍惊堂木,“你认不认罪!”
江子期梗着脖子,坚决道:“不认!”
“好好好……你不认,本官有的是法子让你认!”对方被气的连连点头,怒极反笑。
一声怒喝,“来人!给我打!不认也要打的他认!”
“这等嘴硬之徒,本官亦何需跟他客气!”对方一挥衣袖,冷笑的看着江子期被人压住,端起案上的茶盏便要饮。
“慢着!”
“何人竟敢在此扰乱公堂?”
茶终是没唱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两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