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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客来(三)(2 / 2)

BloodyMary(*血腥玛丽)——伏特加和番茄汁、加柠檬片和芹菜根混合而成,一种说法认为血腥玛丽发源于美国禁酒令时期,地下酒吧21俱乐部,创作者用来伪装成果汁躲避查缉员。如今被纪鸣舟成功用来骗了老婆。

“伏特加?”

“没错,Vodka。”

以谷物或马铃薯为原料,经过蒸馏制成高达95度的酒精,再用蒸馏水淡化至40度到60度。如烈焰般的刺激口感,是伏特加酒独具一格的特色,成为最具有灵活变通性的基底酒。

“你后背的伤还没完全好,竟敢偷饮烈度酒,我、我......”贝静纯杏眼一瞪,“我要告诉姐姐!”大概是她能想到最有威慑力的一招。

“我姐管不了我,小不点丹尼尔已经够她头大。”纪鸣舟身子微微后仰,靠在高脚座椅上,带点洋洋得意的语气纠正她,“我现在已婚,能管我的唯有结婚纸上与我名字并列的那位。”

说实话,以前常听已婚队友抱怨家里河东狮吼,现在纪大队长却体会到一种新奇的幸福酸爽,更何况,哪里是狮子,分明是张开尖尖齿的小猫。

贝静纯鼓腮,把他的酒杯移至酒桌另一边,反正就是不许喝。

白皙的脸蛋浮上两朵红晕,像极了刚刚做出来的草莓冰激凌,让人恨不得舔上几口才能消解心中燥热。

调酒师闻声看过来,纪鸣舟耸了耸肩,说:“我的妻子闹脾气时,也很可爱,不是吗?”

这段洋文不是英文,贝静纯用余光飘着他,“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说,丈夫听太太的话,HappywifeHappylife。”

她撞进他含笑的眼里,“刚才那句明明很长,我可以自己问调酒师有没有人说我坏话哦。”

纪鸣舟笑,“以前大学舍友是波兰人,学过几句日常波兰语。我称赞他的调酒技术很地道。”

贝静纯自然不信,也没办法。

“伊莎贝拉,你今天真的开心吗?”纪鸣舟很直接地问道,“跟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问完他也意识到了,又喝了口伏特加,轻笑着说,“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决定权在你,这点不会变。”

贝静纯听懂了一些,也没全部听明白。觉察到他的指尖很熟练地寻找到她的手腕,没像以前那样圈住,轻轻摩挲,似有别的意味。

她当然开心。或许有对未来的一些期许。她今天还把那些背负多年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讲出来,然后被纪鸣舟润物细无声地都给融化了,变成一种满满涨涨、酥酥麻麻的感觉充盈在心脏里。

******

回到酒店房间。照例贝静纯先去洗漱,出来时,纪鸣舟留了一盏床头灯,也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感觉到床的另一边微微下陷,洗发香波的气味幽幽传来,纪鸣舟洗澡的速度可真快,贝静纯今晚倒是睡不着了。

“睡不着?”纪鸣舟翻了个身,慵懒地支着脑袋面向贝静纯,后背确实未痊愈,睡觉只能侧躺。

“可能晚上听了现场演奏,精神太兴奋。”其实从银行出来,灵官楼的事情解决了,她一直都处于雀跃状态。

贝静纯看他翻身动作随意,根本不遵医嘱:避免剧烈运动。“老纪,说实话,你不怕疼吗?”

“疼是必经之路,忍忍就过去了。”

“我也不怕疼。”像是证明,贝静纯分开头顶发缝给他看,小时候摔跤,脑袋撞到花盆,缝了三针。缝针时小女孩一点没哭,倒是方修急红了眼。

“所以,撞发财树是有前科的.....伊莎贝拉也是耐疼小行家,认证。”纪鸣舟含笑的声音在她耳边,两人之间,弥漫着甜酒的气息。

贝静纯倐地绷直身体,听到心里刹那清楚的心跳,扑通、扑通......她刚刚到底在干嘛?

话音刚落,几声低吟从头顶那面墙传来,如梦呓,声音飘向高处,虚哑,断断续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隔壁显然正在进行一场汹涌澎湃的角逐。

贝静纯瞬间烫了脸,有些晕乎乎的,绞尽脑汁转移话题:“波兰和苏联都认为它们才是伏特加的起源地。美国人经常将伏特加与苏联划等号,波兰人每次听到都会忿忿不平。”

纪鸣舟枕着手臂,听她说话。年轻深刻的轮廓被某种神秘覆盖。

“波兰人宣称他们在13世纪就做出了伏特加酒,被用于药用和壮/阳药......”

隔壁的男人一声满足喟叹,双人世界大战结束了。

诶?她话还没说完就剧终了?这也太快了吧,真想建议隔壁的喝点伏特加。

“你懂得还挺多。”纪鸣舟的声音懒意洋洋。

贝静纯:“当然......”

毕竟她是一个写八卦周报的,海量阅读是必备的职业素养。

周围安静下来,心跳声反而莫名放大了。他的心跳声强壮、有力。到最后她都要感觉到自己的心要跳出胸膛。

“你不冷吗?”纪鸣舟突然问。

“不冷。”

随着贝静纯的一阵小小惊呼,纪鸣舟掀开了两人的被子,翻身撑在贝静纯面前,“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快乐事?要动用世界大战之势?

温暖的掌心顺着从她的脖颈后侧移下来,轻轻揉了揉。她霎时屏住呼吸。

纪鸣舟伸手按住她的腰,“想做?”

贝静纯定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