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晏思索时，导演突然讲莫名其妙的话，打断了他。
“你是我看走眼的第二个人。”
柏晏没兴趣，只笑了笑，并没有接茬。
但他身上那股宠辱不惊的淡定劲儿却吸引了导演，所以导演就很不淡定地，主动揽上了他的肩头，引诱性很强的，追问了他一句，“你不想知道第一个是谁吗？”
闻言，柏晏坐正了，拉下了导演的手，说话是一点情面都不给的直白，“我不需要你的肯定，自然就不会想知道你以前肯定过谁。”
“……”
导演身板虽然看着是弱不禁风的小，但说什么他也是个暴脾气的老江湖。
尤其，他们身边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看着，他想，他说什么也不能丢了这个脸。
当即。
导演一刻也没犹豫地大笑出声，当众揭了柏晏的底，说，“你们这些带资进组的小朋友啊，确实是不一样。”
柏晏能感觉到身边突然变得很嘈杂。
这种嘈杂，不是声音分贝的大小，而是窸窸窣窣的鬼祟，特别膈应人。
只是导演并不清楚柏晏的底牌，完全打错了算盘。
八卦的传播速度无比迅猛。
没多会儿，柏晏进组的真相就传到了余平嘉那边。
因为显示器的余平嘉，像是被谁吓到了一样，突然颤了一下，猛地回过了头。
柏晏精准捕捉到显示器里余平嘉的眼神后，也回头朝导演笑了笑。
导演以为柏晏怕了，在示好，又给柏晏抛出了一个梯子。
“不过你演技确实不错，”说着，导演停下指了指余平嘉，“单论表演，其实你比她有天赋，她只是情绪共鸣的能力特别强，一旦感情爆发，科班型的演员都不容易接住她的戏。”
柏晏点点头，摆出了一副认真分析的样子，还是没接话。
导演对此感到满意。
“她这种演员，什么都好，就是不容易出戏，”说完这些教条言论，导演突然放下了二郎腿，凑到了柏晏耳边压低了声音，“我看得出来，她对着你的时候会紧张，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剩下的话，导演没能说完。
因为柏晏突然毫无预兆地起身，一凳子把导演敲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