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卫初倚靠在魏禧的怀里说起剔除薛重琅名字一事,毕竟她从不起眼的小良人一步步爬到婕妤已是不易,若是想再往上爬,必然要从妃位上去一个人才行,如今郑婉毓已是惠夫人,若是她能往上爬一步,那空余出来的位置给她也不错。
卫初如今生的魏禧喜欢,自然愿意多听她说几句,卫初铆足劲给他分析利弊,魏禧觉得有理,便让阿宝明日去内阁传旨,卫初心中欢喜不已,等着不久之后再行晋封之礼。
这事没过两日就传到了萧珩的耳中,薛重琅从名册中剔除,郑婉毓和卫初皆被晋了位分,萧珩算是了却心中一件大事,令他莫名安心。
薛重琅则是找来莲南,这么久,莲南才和薛重琅说话,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挠头:“宁衍川待你可好?”
“甚好。”薛重琅似笑非笑地看着莲南:“我今日找你来是想给你看个东西。”
薛重琅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莲花印在手中把玩,莲南惊诧地看着她手中的东西,又看向薛重琅,“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薛重琅不以为意:“这个呀,从秦黎那里抢的。”
不等莲南说话,薛重琅又说:“你还要继续瞒着我?”
莲南有些不自在,他别过脸声如蚊呐:“萧珩是知道的。”
薛重琅简直要被他气笑:“合着就我是个傻子,你们都瞒着我是吧?”
莲南哪里知道薛重琅会被送去和亲,还会知道他的事情,但如今知道了先表个态?
“我是不该瞒着你,就是怕你知道了就想要四处打听,我的事情我可以解决的。”
薛重琅将莲花印放回袖中,“好,我就看你怎么解决。”
言罢,薛重琅大步离去,莲南在她身后追了两步:“哎,你都拿到了,倒是还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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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薛重琅又因为萧珩瞒着她莲南的事情同他置气,萧珩则觉得没必要如此,也不是什么大事,薛重琅则觉得是萧珩不把她放在心上,且他态度有问题。
萧珩将薛重琅揽入怀中,柔声:“他的事情是意外卷入的,你知不知道又如何呢?”
“你不也是意外得知莲家的产业在秦黎手中吗,也算是前往大梁的意外收获吧。”
薛重琅竟无言以对,娇嗔着:“你惯会油嘴滑舌。”
她往萧珩的身上蹭了蹭,很是贪恋他的怀中。
萧珩如今身子大好,哪里能经得住薛重琅这般勾魂似的撒娇,他反手将薛重琅的后脑勺禁锢住,吻了上去。
情至深处,萧珩将她大横抱起朝着拔步床走去。
一番云雨过后,薛重琅娇喘着,胸口起伏不定,红唇艳艳,勾人心神。
萧珩对此甚是满意,他笑看薛重琅,声音喑哑:“小姑娘,日后可还要再勾我?”
薛重琅臊红了脸,拉起薄被盖在脸上,萧珩不依不饶地拉开薄被,又吻了上去。
自这之后,二人同处一室时总会情不自禁地吻起来,又不知何时开始云雨,院子里总能听见薛重琅的求饶声隐约传来,琴心和花蕊年纪尚小,对床笫之事又害羞又好奇,每每听闻之后总会躲在自己屋里扒在窗户上频频探望。
云茗也时常被羞红脸,奈何她得候着伺候薛重琅,不能像琴心和花蕊那样躲得远远的。
照秋亦是如此,表面风轻云淡,不过是强装镇定,都不敢和云茗多说一句话,生怕在云茗跟前掉了面子。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数日,不光薛重琅觉得难挨,就连院子里的下人都觉得日子过得艰难。
这日,薛重琅打算出门去逛街,还不带萧珩,美其名曰:为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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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朱雀街还是从前的光景,不过今日倒是遇见了几个熟人,先是看着薛云笑跟着霍家女眷上街游玩,又是看着兵部侍郎门前妇人哭闹,薛重琅最爱看这种热闹,当即便走进人群中观看,但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现了她的身影。
薛重琅看得认真,压根没注意到身边有什么人,只知道这个闹事的妇人是储布的发妻,此人衣着华丽,但不像京城妇人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贵气,倒是能瞧出她满身的铜臭味。
薛重琅大抵懂了,储布高中探花郎之后抛妻弃子,还为了仕途在京城娶了尚书之女为妻,真是个人渣。
知晓了前因后果,薛重琅自然不愿多逗留,六月天最是暑热,她想回去了,她得想想怎么恶心薛云筝还有秦氏。
说起秦氏,宁衍川当初说等她回北魏之后要把秦黎送来,他该不会是忘了吧?回头还得找时间给宁衍川送封信过去,提醒提醒他。
薛重琅原路返回,竟没发现被人尾随一路,回到小院子里,见顾行也在,正和萧珩对弈。
萧珩听见她回来了,头也不擡道:“玩尽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