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九痛蛊,对就叫这个。”
萧珩没有继续问下去,蛊毒分为很多,有声乐控制的,有子母控制的,但魏禧肯定不知道,他也没必要给魏禧提醒。
“蛊毒发作的时候会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魏禧看着先帝的灵位:“父皇,您看见了吗?这是他自愿喝的,我可没有逼迫哦,您当年独宠萧贵妃,连带着宠爱魏麟,母凭子贵,子受母连。”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看向萧珩,“竟然改姓萧了,萧家那可是通敌叛国的家族,你竟然跟他们姓?”
萧珩扬了扬下颌:“萧家誓死忠于北魏,从未通敌叛国。”
魏禧啧啧两声:“你活着不光是为了皇位吧,你应该是为了萧家吧。”
他又突然癫狂起来:“那我把丧魂堂烧了,一把火烧干净,你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萧珩的手在宽袖下握紧,但面上不动声色:“你亲自命人建起来的,那就是你的政绩,你甘心自毁政绩吗?”
打蛇打七寸,此时正是两人的博弈。
魏禧又拍拍脑袋:“对哦,我不能自毁政绩,我要做的比列祖列宗都要好才能证明我自己。”
他突然又说:“那我烧了那些卷宗。”说完他又开始癫狂起来。
“那是父皇的政绩,你百年之后又该如何面对他?”
魏禧没了耐心,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他有些生气:“罢了,反正里面机关多着呢,你也没机会进去了。”
“来人。”
赵太师带人走进来,魏禧让人把萧珩关入大理寺,又听他给赵太师说:“他怎么没反应?你不是说那个蛊是九痛蛊吗,不是能让人生不如死吗?”
赵太师自然知道这蛊是如何操控的,他敷衍道:“时辰还没到呢。”紧接着,萧珩走了两步就开始噬心般的痛,痛到他肌肉抽搐,额头冒汗,若不是有人押着他,定会倒在地上。
魏禧见状乐坏了:“疼死他,对就是这样。”
“不对不对,不能让他死了,应该让他时不时疼一下。”
没一会儿,萧珩便不觉得疼了,他被人搀扶着,后背的汗已浸湿衣衫,他虚弱地看了眼赵太师,之后便被两个士兵拖着离开了。
魏禧看着萧珩的背影心里舒适几分,今儿心情也不错,他双手叉腰在太液池的宫殿门口站着,感叹道:“朕此生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赵太师看了眼魏禧,“圣上,老臣以为不能再留着萧珩了,他能活到现在说明计谋不菲,留着他定然会酿成大祸。”
魏禧根本听不进去劝谏,他知道赵太师扶持他上位就是想让他当个傀儡皇帝,他便不顺着赵太师,还曾一度想要脱离赵太师的掌控,所以才利用萧珩制衡赵太师,如今萧珩无法制衡赵太师,他也不会让萧珩那么轻易的死去。
“朕要让他看着,朕比他强千百倍,阿宝。”
阿宝此时堪堪走到太液池门口,听见永安帝唤他,他连忙跑进来:“圣上。”
“传朕旨意,任何人都不能让萧珩死了。”
之后他又吩咐赵太师:“朕想每日让他疼三次,可有法子?”
赵太师低眉敛目:“有。”
“那就这般定了,就这样吧。”
永安帝一路大笑,大摇大摆地回了甘泉宫。
萧珩锒铛入狱的消息不出一日就传遍京城。
早朝时分,赵太师又谏言,逐一排查朝堂萧珩党派的官员,甚至还扣上了谋逆的罪名,一番言辞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顾行坦坦荡荡站在底下,他明面上就是个和稀泥的御史大夫,私下才是萧珩的人,所以排查萧珩党派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倒是想搅一搅朝堂的水。
他拿着笏板走出来:“禀圣上,朝中向来禁止拉帮结派,赵太师此言甚是不妥,若是按照赵太师说的,那余下的人岂不是都是太师您的党派?”
赵太师气的山羊胡一翘一翘,他指着顾行竟骂不出来一句话,最后说了句:“老夫说不过你们这些耍嘴皮子的御史大夫。”
顾行勾起唇角:“若是非要如此,那赵太师可别伤了傅尚书。”
傅清玄无故被点名,他擡头看向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