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琅走进正殿,赵皇后正在净手,她从后面瞧着赵皇后的腰肢,确实比从前丰腴了不少。
“尊荣夫人今儿怎么想起本宫了?”
薛重琅象征性地行了礼,她也不想来啊,奈何受人之托。
但她依旧笑着:“如今圣上让我打理后宫事宜,皇后娘娘怀的又是嫡子,我自当要费心些。”
“这不,今儿请了太医过来给娘娘请脉,看看娘娘和腹中胎儿是否康健,等会还得给圣上复命呢。”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永安帝的意思,和她薛重琅可没有半分关系。
薛重琅笑看赵皇后。
在她进来时,赵皇后想着推脱掉便是,如今又说是圣上的意思,那她便不能再推脱了。
“即是圣上的意思,那本宫还能不从不是?”
说着,赵皇后露出一截皓腕,谢太医搭了一块丝帕,把起了脉。
薛重琅瞧着赵皇后淡定端庄的神情也不像假孕的样子,莫不是萧珩多想了?
片刻后,谢太医躬身:“皇后娘娘和皇嗣一切安好。”
赵皇后不动声色地和北溪相视一眼。
薛重琅也未曾放在心上,“安好便好,我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还得去看看郑婕妤呢。”
做事必然要做全套,免得让赵皇后起疑。
赵皇后看着薛重琅的裙摆扫过中宫的门槛,才松了口气。
北溪道:“太师找人弄来的药真是厉害,就这样蒙骗过了宫中的太医,娘娘静等十月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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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巷悠长,红墙金瓦显眼却不失恢弘。
薛重琅和谢太医一前一后走着,但二人相差并不多。
谢太医道:“皇后娘娘的脉象很奇怪,脉象不像是喜脉,脉象混乱,若是医术不精的便会误以为是喜脉。”
若是如此,那赵皇后周身丰腴又是怎么回事?
算了,先给萧珩说一下这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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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敏拿着鞭子被一众宫女簇拥着风风火火地朝着重华宫走去。
莲南整日在宫里溜达,什么大事小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瞧着燕敏朝着重华宫的方向走去,他也能猜个一二。
“哎呦呦,这可不得了了,萧珩,对,萧珩……”
重华宫内,燕敏没有找到薛重琅,随手抓来一个婢女问着,婢女不是近身伺候的自是不知道薛重琅去哪了。
燕敏心里烦躁,朝着宫女甩了一鞭子,骂道:“没用的东西。”
夏季衣裳单薄,宫女的手臂上透出一抹鲜红的血色,却也不敢吱声。
恰好拂晓从浣衣局回来,见着燕敏长公主她行了礼,“我家夫人去中宫了,长公主若是有事,不妨去中宫寻她。”
燕敏挑眉看着拂晓,她贵为长公主,犯得着为一个妾跑那么远吗,本来重华宫就够远了,若是她去了中宫薛重琅又走了,岂不是白跑,这大热天的,怪热的,她才不去。
“本公主为何要去寻她,本公主偏要在这等她回来。”
拂晓毕恭毕敬道:“公主请自便,奴婢还有活计没忙完。”
说着,她拉起身旁的小宫女一起离开。
燕敏环顾正殿,殿内精致奢华,软枕软榻她自是不稀罕,墙上的挂画她也欣赏不来,妆奁里的簪钗首饰虽价值不菲,但她也有,只是屋内的一颗翡翠冰珠令她十分眼馋,据说世间只此一颗,还在南海那种遥远的地方,却不想竟在薛重琅这里见着。
她的指尖抚触着翡翠冰珠,通体圆润光滑,触及冰冰凉凉,夏日里放在屋内最是清爽,比冰块好用许多,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它不会化。
她当真喜欢。
燕敏等了许久不见薛重琅回来,她又挑起珠帘在内室转了一圈,见着衣橱边儿的风铃,她随意擡手碰了碰,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无趣。”
这时庭院里响起问安声,拂晓看着薛重琅给她递了个眼色,薛重琅心领神会。
燕敏听见声音,大步走出寝殿,见着薛重琅时她不屑道:“本公主等你这么久,你还知道回来呀。”
薛重琅都笑了,这是她的寝殿,她为何不能回来?
“长公主前来也不命人知会一声,怕是公主外出游玩太久,不记得宫中的礼仪,平白让长公主久等。”
燕敏说不过薛重琅,她站在台阶上俯看薛重琅,“本公主听闻尊荣夫人和外男不清不楚,一大早就在重华宫你侬我侬,本公主是来捉奸的,自是不必事先告知。”
薛重琅嗤笑,“那长公主可曾找到?”
燕敏被薛重琅这种不屑的表情气的说不出话,她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薛重琅打下去,薛重琅都来不及躲,就在鞭子快要打到薛重琅的身上时,萧珩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