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笑咬碎一口银牙,“我都是拜你所赐,你还好意思来?”
薛重琅微微仰头,“我受过的苦你也该尝尝。”
她给了薛云笑一个温柔的笑意。
薛云笑看着她的这种笑就来气,每回薛重琅要使坏的时候必是这个笑,她身上就想去抓薛重琅,被莲南一把握住了手腕。
“胆敢对尊荣夫人不敬?”
薛云笑没好气地甩开莲南的手,又瞪了一眼莲南,低声骂道:“臭太监。”
之后看向薛重琅,冷笑一声,“你真是好本事,短短时日就成为了尊荣夫人。”
薛重琅笑着低头擦拭着指尖,“那可不,谁让阿爹把脑子都给我了呢?”
她不想再跟薛云笑耗下去,“莲南,咱们去拜佛。”
薛云笑向来不信这个,她自打来到这里就没进过大雄宝殿,更别说拜佛了。
薛重琅则是虔诚,拜完佛之后,薛重琅找到住持,“来佛寺的都是修行之人,薛家二姑娘未免太舒适了些。”
住持话里话外都是维护薛云笑的,可见秦氏出手阔绰。
薛重琅嗤笑,她坐在椅子上道:“身为住持,在佛祖眼皮子底下收受贿赂,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这个大佛寺也该换人坐了。”
“贫僧不敢。”
薛重琅冷言厉斥:“若下回本宫来还瞧着薛家二姑娘的手白白嫩嫩的,你这个住持就别当了。”
*
回去的路上薛重琅走的来时的路,原本山路就崎岖颠簸,山间的风景也变得无趣,加之临近傍晚,山林间人烟稀少,怪叫声频频传来,一时有些诡异。
“莲南,快点。”
薛重琅总觉得心慌,若是能赶紧离开这片林子兴许会好些。
不多时,山林间的树叶簌簌而响,薛重琅挑起帘子往外看,林间人头攒动,都是冲着她来的。
莲南玩世不恭地笑道:“小祖宗,你这是捅了土匪窝了?”
“怕不是秦氏派来的吧。”
二人说着,一把长剑就刺入马车内,薛重琅眼疾手快地躲开了。
莲南则是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同黑衣人过招,但徒手的他即便功夫再好也打不过铁戈。
“莲南,给我剑。”
莲南笑道:“巧了,我也没有。”
这时一把长剑顺着窗子刺入,薛重琅顺势抓住那人的手腕,拔下自己的发簪朝着那人的手腕刺去,黑衣人吃痛立马将剑松开。
薛重琅拿起剑走出马车,“好好赶车。”
她则是与黑衣人周旋,短短片刻,不少黑衣人倒地,有个黑衣人见打不过,连忙捂着胸口跑了。
薛重琅将手中的长剑扔过,刺向了黑衣人的后心窝,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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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重琅赶在落钥之时回去,云茗左右等不到人,在正殿门前急的来回踱步,见着薛重琅回来立马露出笑意迎了上去。
薛重琅嫌弃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让云茗备水沐浴。
“姑娘不是去大佛寺了吗,怎么身上会有血腥味,衣裙上也沾有血迹。”
薛重琅淡淡道:“黑衣人刺杀了。”
“刺杀?”
云茗险些惊掉下巴,捧着薛重琅的脸左右瞧着。
“姑娘可猜到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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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一直等着杀手回信,等到子时都不曾见人来,暗想着不会没杀成功吧?
后又安慰自己花重金买的杀手不会有错的,等明日再派人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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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卫初带着些糕点去了寿康宫。
今儿太后收到了燕敏的书信,信上说她不日将会回京。
燕敏长公主是圣上魏禧的亲妹妹,与魏禧年纪相差甚大,倒是与郑婉毓年岁所差无几,两年前说是要出宫游玩,踏遍北魏江河,每去一个地方就会写封书信回来,如今踏遍了山河,游遍了五洲,该是回来的时候了。
太后许久未见到自己的女儿,心里高兴的紧,恨不得现在就让燕敏出现在她的面前。
郑婉毓笑着:“燕敏姐姐定然又貌美了几分呢。”
说起这个太后又忧心,“即便再貌美,找不到称心如意的郎君又有何用,如今你都有身孕了,燕敏的亲事尚未定下,这次回来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的亲事定下来。”
郑婉毓此时心里有些艳羡,燕敏长公主出身高贵,又有皇家撑腰,无论日后与谁成婚必然不会受委屈,不似她这般,为了家族还得与人共侍一夫。
“给卫良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