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傻,杀了陆石,陆家岂不是闹翻天,她可不给自己找麻烦。
陆石低头看看自己下.身,都快急哭了:“薛姑娘怎么说我便怎么做,求薛放过我吧。”
薛重琅收起匕首,“也行,一百两,买你的命根子,不亏吧?”
*
添香阁内,萧珩坐在太师椅上摩挲着手上的墨玉扳指,“给你的时间够久了,找到了吗?”
里面传出淡淡的声音,“你的伤好了?”
“死不了。”
里面传出一声不明意味的笑声,“也对,毕竟命都是她的,怎么能轻易死了。”
萧珩给了他一记刀子眼,里面的人说道:“有两个,我觉得你会满意的。”
老鸨将两个姑娘带进来,“回帝师,这两个姑娘是昨儿新来的,都未曾□□呢。”
说着,她连连笑着打量着萧珩,心想着:这俩姑娘若是能被帝师瞧上,那她这凝香馆日后必然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了。
萧珩瞧着这两个人的眉眼,确实有种媚骨天成的既视感,即便什么都不做便能让人神魂颠倒。
这次,他倒是满意地点点头。
*
陆石连忙说道:“不亏不亏。”
陆石将身上的银票颤巍巍地递给薛重琅。
薛重琅心满意足地拿过银票,笑着看他一眼,“或许本姑娘还会再找你,但是你若是敢像这次一样,本姑娘……”
“不会不会,我定当效犬马之劳。”
薛重琅看了眼手中地银票,不算亏,免费找到一个劳动力,以后对付薛云笑肯定还用得着呢。
薛云笑,走着瞧吧!
*
她走出屋子恰好碰到萧珩往这边走来,两人见面四目相对,萧珩神情微怔,照秋擡手挠头看向身后,“属下……属下可能有东西忘拿了。”
薛重琅看着萧珩,不急不徐道:“玩的还挺花。”
说罢,她擡脚就往楼下走,萧珩大步上前抓住薛重琅的手臂,薛重琅垂眸看着他的手,萧珩连忙松开。
“琅琅,我真的是清白的。”
薛重琅扔下一句“你清白与否与我何干?”便离开了凝香馆。
萧珩看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她怎么突然来这了?”
这回算是越描越黑了。
*
薛云笑的糗事不过半日便传的人尽皆知,薛府一家闭门不出,秦澜在府里先是痛斥薛云笑不检点,又怒骂陆石言而无信。
薛云笑坐在前厅抹着眼泪,“阿娘,我真的是清白的,那日陆石为了银子便让我回来了,原本说的钱货两讫的,谁料他竟然背刺我。”
“清白?你要是清白的,他能知道你的后背正中间有颗痣?还能连形状大小都能描述出来?”
薛云笑哭的越发凶狠了,“可我……”
“我想起来了,是薛重琅,上次在安国公府,我更衣的时候她冲进来了。”
秦氏的怒意被浇灭一半,当初让她回来就是个错误,可偏偏现在又不能拿她如何。
“这些日子你给我好好在府里呆着,等风声过去了,赶紧把亲事定下来。”
“什么风声过去呀?”
薛重琅笑着绕过垂花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正厅。
秦氏母女本就因为这事闹心,薛重琅还要来给她们添堵,这让秦氏越发生气。
秦氏指着薛重琅破口大骂,“你还好意思回来?云笑好歹是你的妹妹,有你这样败坏家族门风的吗?”
薛重琅坐在上座,同秦氏并坐着,她理了理裙角,笑看秦氏和薛云笑,“败坏薛家门风的是你的女儿,与我何干?”
“再不济,就让她嫁给陆石,再怎么说陆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到时候呀,再给陆伯公生个孙子,那破天的富贵可不就落到妹妹头上了吗?”
秦氏被薛重琅气的头疼,陆石是什么样的人啊,整日游手好闲,大字不识一箩筐,就会花天酒地,日后陆家的那点子家业交到他的手上也得败光。
薛云笑咬牙切齿道:“你说的这么好,你怎么不嫁给陆石那个纨绔?”
薛重琅看着薛云笑,她的脸颊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泪珠,睫毛上也坠着稀稀散散的泪花,当真是惹人怜爱呢。
她满不在意地玩着手中的绣帕,又佯装惊讶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当初说的好像是咱们俩一起入宫,可这入宫名册上竟然少了你的名字,该是户部当差不力,不如我回宫禀明圣上,以后咱们在宫里做好姐妹,如何?”
不等薛云笑搭话,薛重琅又面露哀愁之色,“若是户部遗漏,为何那日妹妹没有主动入宫说明此事,难不成这些都在妹妹的掌控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