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也把表情发懵的徐且谧抱进怀里，坦诚道：“不然这个公司为什么叫‘觅野’，我只是法人代表，你才是实质控股人。”
徐且谧这下彻底懵掉，直到落在颈边的低热唇息在暧昧地叫她，“老板。”她猛地回过神，眼睛瞬间蒙了层水雾，“所以我之前找你合作医院项目……”
“嗯，你完全可以自己做决定，”祁也声音低哑，“所以有没有后悔和我结——”
徐且谧擡手捂住他的嘴巴，语气格外坚定：“我才没后悔，我做过最不后悔的就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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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剖白了心事，一恍神天就黑了，下过激烈阵雨的夜晚被层层浓雾笼罩。
徐且谧去书房拿过电脑，回卧室钻到祁也怀里，仰头去看他，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前，环抱着她的姿势，表情很乖，“我只是想了解你，你不要怕好不好？”
他有什么好怕，祁也想，他唯一怕的只有关于她。
徐且谧看他没再露出抗拒，拉着他的手一起去插U盘。
很快，电脑屏幕出现一个很大的文件，上面记录着视频。
是倒叙。
最近的一个视频显示的时间就是3天前的凌晨一点零五分。
徐且谧一秒都没用就记起，侧脸擡睫去看祁也，“所以你那天晚上是发病了？”
“嗯。”他低脸去吻她的唇瓣，语气很认真地解释，“我没有想把你一个人丢下。”
她脑袋里突然响起那个夜里，他似乎很痛苦地说，让她抱抱他，可是她坠浸自己的情绪沼泽。
“……对不起，都怪我当时没有发现。”
祁也的吻沿着白皙线条往下，呼吸微喘着，让她不要道歉。
视频在播放，画面不是济合的诊室，应该是柏雪自己开的小诊室。
她的身影先走进来，“不是和且且结婚了吗，如愿以偿还把自己搞得那么糟糕？”
徐且谧一瞬不瞬盯着，祁也跟着进入画面。
他确实好狼狈，穿着西装，但浑身都湿透了，滴答滴答还在淌水，走过的地板留下一趟湿痕，头发也被淋湿，他捋了上去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所以让他的眼尾泛红看的更明显了，真的很红很红。
“她生气了，不理我。”他声音很哑。
因为人家的不理而犯病，听起来就很离谱，但柏雪丝毫不惊讶，以祁也对徐且谧的珍视程度，发生什么都不离谱。
她拿出几瓶药，又去给他接热水，让他吃掉，“且且脾气很好，怎么会生气？”
“她好像怀疑了我的病。”
“这个很难隐瞒，你还真想一辈子不告诉吗？”
祁也没再说话，闭着眼睛，眉头皱着，仰靠在躺椅上。
气氛陷入了很长的空寂。
即使画面凝固，徐且谧的神情还是很专注。
祁也拿过床头柜的药膏挤出一粒在指腹，点涂在她脖颈的红疹上，而后又单手去解她睡衣的纽扣，她很听话又乖，或者说看怔了，全被剥了都没反应，祁也看着她雪白的肌肤，气息有些控制不住变重，他压抑着，沿着脖颈往下，按顺序打圈点涂。
有电流在身体里四处碰撞，徐且谧在他怀里颤栗了下。
“冷了吗？”祁也下巴搭在她颈窝，更紧地拢了拢她。
他穿着丝绸布料的睡衣，还完好无损披在身上，贴过来的时候，他身上的滚烫温度全都悉数渡过来，不是冷的，他明明知道，故意在问，语气有点乖，更多的是坏。
同时响起的还有视频里他的声音。
他颓废又烦躁地倾诉：“我想跟她做.爱。”
柏雪像是反应了好一会，“那这不挺好，别人抑郁症都□□下降，说明你症状还不严重。”
“怎么，且且她不愿意？”柏雪琢磨着，“不应该啊，你俩九年没见这一结婚我还以为每天都得水深火热呢。”
徐且谧隔着屏幕浑身烧起来，耳朵完全烫红，隔着布料也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的隆起，她呼吸不太稳，抓着他手臂的掌心濡湿。
之前还以为他不愿意和她做，原来一直在忍。
“我很害怕。”祁也说。
柏雪诧异，“为什么？”
“分手的时候，她说过。”祁也声音很哑，说的很缓慢艰难，像是回忆起就带着难以言说的痛苦。
“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个。”他滚着喉结，“我总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我没和她做那么多次，她是不是就不会腻我，也不会离开……”
柏雪叹了声气：“你就是思维反刍的太严重了，你的抑郁症也是这个引起的，你总是把分手的原因归咎成你的过错。”
“总是如果当初我不怎样怎样，是不是就不会分手，可真正的原因明明都不是这些。”
徐且谧没想到当初分手随口胡扯的话能被他清晰记到今天，给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对不起。”她又一次说了对不起，转身抱住他，愧疚都要从骨缝里溢出来，语气急切地解释，“我当初说的话都是骗你的！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