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脑子响起嗡嗡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变笨。
差点没跌倒,被蒋钦川拉着胳膊拽住,“你没休息好吗?”
“没啊。”徐且谧皱起眉,她虽然睡得时间短,但精力充沛的不行,还想着回学校查查文献呢。
后知后觉手臂被他扯得有点疼,她扭动了下,“我能自己——”
她擡头,突然看见站在台阶下的祁也,才两天没见,他好像变瘦了,头发也长了些,穿着灰色衬衣外套和宽松休闲长裤,露出来的脖颈皮肤冷白,脸颊线条凌厉好看,眼眸漆黑看着她,迈着长腿朝她走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徐且谧很轻声在问,以为自己在做梦。
祁也垂眸很安静看她几秒,看不出什么情绪,也没说话。
蒋钦川也就是在这时候反应过来,松开徐且谧的胳膊,有几秒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刚回。”祁也拉过她的手牵住,站在她的下一级台阶,微腰了下腰,斜着脑袋吻在她的唇角,“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她和蒋钦川的脸上都挂着笑。
徐且谧心跳轻易被他挑拨,怦怦不停,侧眸看蒋钦川僵硬站在旁边,更不好意思了,脸颊很红的匆匆和他告别,拉着祁也上了车。
一路上他更沉默了,虽然他平时话也很少,可是徐且谧就是感受到不太对劲。
几次瞥向他,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只是把车开的很快,窗外景色极速倒退。
“……你怎么了?”徐且谧小声问。
祁也没有回,她也只能看到他侧脸,下颚线条分明,有些紧绷。
徐且谧慢吞吞垂下眸,抿了抿唇,失落地紧攥手指,他明明在医院门前还亲了她呢……
手心都被扣红了,委屈到眼底都有些红。
到了隆礼路公寓,两人上了电梯,他也没说一句话。
徐且谧低头咬着唇,开了门的密码锁,他就跟在她身后。
可能是因为祁也从来没这样对过她,她进了屋子就抑制不住哭腔,“你不理我……”
下一秒,她就被祁也用力抵在门后,汹涌的吻压抑地落下来,堵住她的所有委屈。
他撕扯,发泄,啃咬,似乎也有无尽的不甘和委屈。
徐且谧哼咛出声,被他疼爱过的身体轻而易举缴械投降。
随着他手指划过的地带泛起颤栗,她腿软腰也软,瘫倒在他怀里。
手下意识环上他的脖颈,张开柔软的唇回应他的激烈与热切。
感受到被回应的祁也愣了下,被她摸过的脖颈和耳垂都变红。
他痛苦又渴求的低哼着,吻逐渐变得暧昧缠绵。
徐且谧被抱到玄关的橱柜上,薄款的粉色毛衣被卷上去。
他的手复上来,可吻没停,沿着她的耳廓游走,滚烫气息压下来,“你有没有想我,嗯?”
徐且谧仰着白皙细腻的脖颈,看着玄关顶的灯光,直摇晃,摇晃的她完全思考不了。
祁也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磕了下,“说想我。”
“……我,我…”她说不出完整的话,白色褶皱裙也被褪下去。
“说。”他语气好凶,下瞬,她被抱起来,臀部像火烧一样,热度透过肌肤传遍全身。
徐且谧好委屈地掉眼泪,“我想你。”
她怎么会不想他,明明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是他。
托着她臀部的手用力揉着,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一起摔向卧室的大床里,落地窗外阳光明媚,刺眼的阳光落在纠缠不休的身体上。
祁也红着眼,弓着的腰背,腹部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他体脂率应该很低,皮肤冷白,更显得青筋和血管脉络漂亮又欲气横生,是徐且谧特别喜欢的那种身材。
他深吸了口气,徐且谧下意识擡眸,视线交缠,被他扣住后脑勺,更深地吻下来。
投入到他完全松了另只手,没有他的指导,徐且谧很可怜地说:“握不住……”
声音又娇又软。
祁也突出的喉结滚动得厉害,换了个方向,把她抱在怀里。
他胸膛贴着她的蝴蝶骨,从床头抽出湿纸巾给她擦着手心,吻不停从耳廓往下。
徐且谧白皙纤细的脖颈抻出透着欲气的线条,手无意识抓挠他的手臂,抖个不停。
听他声音低低沉沉的,又嘶哑落在耳膜处,“宝宝,我们先用草莓味道的好不好?”
徐且谧意识迷离,看床头柜上那么多盒,脑袋晕乎乎。
离的好远,她被祁也抱在床尾。
“窗帘…窗帘没拉。”徐且谧动了动腿,他手指又进来一根。
祁也浑身紧绷,抱她更用力,“那是单向的宝宝。”
徐且谧摇着头,声音软的后面只剩气音,“你去。”
祁也受不了她的撒娇,狠狠亲了下,才舍得擡起埋在她颈窝的脑袋,抽出手指放开她。
他很快拿过遥控关上窗帘,屋子彻底变得昏暗,白天犹如黑夜。
回身时那盒草莓味的正好被他拿过来。
这下徐且谧乖顺的很,浑身软的像一滩水。
祁也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直到那一刻真的来临,她眼泪不可抑制地掉下来,被他温柔又细致吻掉,像对待小婴儿一样的小心翼翼。
她微擡起纤瘦的身子,脑袋埋进祁也的肩颈。
须臾,两人像是同时被电流击中,一起失控,失声,失去理智。
横冲直撞,又疯狂,像是两个刚得到喜欢好久甜品的小孩子,吃的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