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恋综文万人嫌谈恋爱(19)
元大娘子一听这话,就知道公公是要把错处都推给元家了。
她拂开王大郎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没开口,就见二娘子上前,福身道,“公公,此事与阿耶无关。”
王太史来了点力气:“哦?”
元二娘子眉目楚楚,轻声细语道:“我与阿姊从小一块儿长大,素来知道阿姊心气极高,便是嫁妆,也要比旁人多几擡。那三十八擡嫁妆,与其说是被贼人偷窃,倒不如说阿姊监守自盗。”
【不对比看不出来,女一还蛮会演的】
【真的,那个语气一出来就那个味了】
元大娘子还以为她要替阿耶阿母说话,听到这里才知道她是要污蔑自己,顿时更加生气了。
“二娘,你说得什么话,我往自己的嫁妆里放石头是为了什么?”
二娘子语调柔和,“阿姊先听我说,毕竟嫁妆失窃损坏的是元家的名声,我也是元家的人,平白无故说你坏话,难道就能讨得了好么?”
元大娘子冷笑,“你有证据吗?”
二娘子点头,“空口无凭,我自然是有的。昨夜……”
雀儿突然打断她们:“娘子,你只瞧了咱们的,可还没瞧二娘子的呢。说不定咱们的嫁妆,正在她箱奁里塞着呢,不然二娘子为何这般笃定是咱们监守自盗呢。”
雀儿是大娘子的贴身侍女,一向是向着大娘子的。
大娘子听到这话,果然愣了一瞬,看了眼脸色瞬变的二娘子,“是啊。”
倒是忘了还有她这茬。
“去把二娘子的嫁妆也开了。”
元大娘子这一招直接让二娘子呆住了,“阿姊,你不能——”
大娘子冷笑:“能不能的,倒也由不得你。”
雀儿得令,连忙召集了下人强行破开二娘子那十擡嫁妆。
当众被开嫁妆对任何一个新嫁娘而言,都是极羞辱的事。
二娘子急得眼眶都红了,连忙阻止,“都不许碰。”
但她的话没有分量,元家人不听她的。
二娘子看了王夫人一眼,对王太史道:“公公,您就眼睁睁看着阿姊这般欺辱我?”
王太史看了眼剧本,眼神奇怪,一旁的王夫人倒是看了眼二娘子,嘴角噙着淡笑。
【?傅虞白在发什么呆】
【我玩过这个本,这段应该是二娘子请求王夫人,傅虞白的剧本根本就没有这段,他不知道回什么吧?】
【那女一干嘛对他说】
【改编了吧】
傅虞白停顿片刻,看向郁岁,“夫人如何看?”
他反应极快,一下子就明白在场几人里,只有自己和郁岁扮演的角色是唯二拥有话语权的。
王夫人笑了下,“依我之见,还是开了好。”
王太史嗯了声,“就这么办吧。”
二娘子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大娘子已对侍女笑道:“雀儿,去二娘的嫁妆打开,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她昧了我母亲给我的东西!”
雀儿得令,连忙召集了下人强行破开二娘子那三十擡嫁妆。
另一边,雀儿惊叫,“大娘子,这里是空的!”
“什么?!”
大娘子蹭地起身。
得知两位新妇的嫁妆都不翼而飞后,二娘子的语气就变了,“阿姊,我知你一向厌恶姨娘夺了阿母的宠,可你怎么能让我这样的日子里出丑?”
大娘子有些不耐烦,“少拿阿母与姨娘比。阿母可是良家女,姨娘不过是春巷一琵琶女。若非她得了阿耶青眼做了姨娘,你如今怎能以我亲姊妹的身份嫁与王二郎。
我想整你,断然用不着这般下作。”
王二郎冷睨了眼大娘子,生硬地安抚自己妻子:“我不知你从前过得如此辛苦,你放心,无论有没有嫁妆,我都不会轻待于你。”
二娘子看了他一眼,脸色安定了不少。
【怀疑有的人在接着台词说真话】
【把怀疑去掉】
【这俩真的,有种都嫌弃对方看到对方有危险又要帮忙的感觉,渴死我了】
王太史将经手过嫁妆的所有人叫到院中。
护送嫁妆的张生是第一个被问责的。
他眉头微蹙,脸色有些紧张,但语气依然不卑不亢,“小人姓张,是元家的食客。
奉元老爷的冯府护送元府两位娘子的假装前往太史府,一路平安无虞,顺利下榻在城外庄子里。
今日四更天,小人打开过六十八擡嫁妆的封条,一一盘查过,东西与名录对得上,一样不缺一样不少,请太史公明鉴。”
王太史来回踱步,“就你一个看了,没有别人?”
张生点头,又摇头,“有倒是有的,只是……”
他欲言又止,王太史追问,“是谁?”
张生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绕了一圈,最后停在其中一人身上。
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只有王大郎还有心思做起茶艺。
他新泡了一杯香茗,见大娘子的侍女雀儿一脸拘谨,将炒茶端起来放到她鼻子底下逗弄。
“你叫雀儿?好名字。”
“今年几岁了,可喜欢吃茶?
“我这有一杯现成的,你帮我闻闻,是不是香得很?叫一声姑爷就请你喝。”
雀儿后退,“姑爷,您自己喝。”
“自己喝有什么意思,喝茶就是要一道喝才行……”
【呃啊油得我吱哇乱叫】
【急着炒菜,借我一点】
【hhh真的好油但萧程说起来毫无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妹宝超吃这一套吧脸都红了】
【浪荡公子哥×天然呆丫鬟也挺好嗑的就是说】
【你们小情侣考虑过下场景好吧,女三都要碎了】
【笑死,林理:救救我】
看到丈夫和丫鬟眉目传情,大娘子“狠狠瞪了”雀儿一眼。
雀儿眼里只有王大郎,压根没注意到。
大娘子连续瞪了好几次,眼皮子都发酸了,两个人才在众人的眼神洗礼下慢慢回神。
见众人盯着自己,王大郎放下茶,笑着承认了,“不错。我听说元家豪奢不亚于皇家,便想着偷偷去瞧一眼。”
王夫人开口,“如此,那些嫁妆……”
王大郎忙道:“先说好,我只是看了,可没拿你们的东西,不信可以问张生。”
张生颔首,“小人可以作证,郎君只一人前来。便是想拿,六十八擡也拿不走。老爷也是叫了百来人才擡得动。”人多,分摊的重量少,里头被换了东西,大伙儿才没发觉。”
王大郎摊手,“听见了吧?”
“这么说,只有你一人担责了。”
王太史叹了口气,“张生,你可知这里头,还有元老爷赠与天子的军饷……”
张生闻言,当即俯身,夫人,小人冤枉——
王太史再一次看向剧本。
正伸长了手去够放在长桌中央小吃的王夫人眨了眨眼:?
【确定了,没改编。哪有改得这么巧的】
【前有陈茗悠对着傅虞白改台词,后有绪池对着郁岁改求助对象,绝的】
【绪池是这样的呢,他好感郁岁大家有目共睹,陈茗悠怎么回事,突然转向傅虞白了??】
【转向没问题啊,傅虞白和林理也就约了几次算不上绑定吧】
【楼上要不看看这俩之前的心动短信再开麦呢】
d念了一段引导词后,进入自证环节。
最先开口的是王大郎。
“雀儿,你以为换了女装,我就不记得你?”
雀儿闻言,有些诧异地翻开剧本:?
“今日,我与张生从库房出来时,可是见过雀儿姑娘一面,那时她身着男装,不知这样打扮来库房做什么?”
王大郎不紧不慢地叙述让大家的疑心一下子落到雀儿身上。
雀儿终于找到应对的桥段,连忙回道:“那是、那是大娘子夜里睡不着,担心客栈有贼人,托我去瞧瞧库房的嫁妆可有人动过,我走时东西都好好的上了锁。”
二娘子温声细语地说,“雀儿是阿姊的贴身侍女,自然是向着阿姊说话了。
方才我便想说,只是被雀儿姑娘阻拦了,五更天时我曾瞧见雀儿从廊庑走过,还听到重物声,原是阿姊让人将东西擡走了。”
大娘子斥道,“你乱说什么,那分明是……”
她撇了眼剧本,有点说不下去。
王太史适时开口:“嫁妆本是新妇的身家合该由新妇处置,只是各位都知道,近来边关急缺军饷,国库空虚。
元老爷是个有远见的商户。
他与我商议献给天家一座金矿,舆图就藏在大娘子多出来那八擡嫁妆里。
若是在座哪位拿了这六十八擡嫁妆,还请看在百姓的份上,交出来。”
“不是我!”
大娘子急了,也顾不上尴尬,直接说:“五更天时我闹了肚子,让雀儿去提恭桶。
客栈的恭桶又脏又臭,下不了脚。
我便想到阿母给的礼单有一尊金镶玉和沉香木做的恭桶,让雀儿去拿出来先用着。
因怕下人瞧见乱说话,才让她扮了男装去拿。”
谁想到库房有人看守,雀儿不但没拿回恭桶,还让二娘子逮住错处。
王大郎给大娘子也递了杯茶,“利便。”
大娘子脸颊微红,劈手拿走,倒了。
【屎尿屁是我的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