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最好不要选。
这种专制和独裁在他自己看来很正常的爱护和关心，谁家有个妹妹愿意让她随便跟人跑了。
可也没有人家的大舅哥像祁涟那样，每天手动帮她斩桃花，对妹妹表现出的体贴比追求者还要细致入微，在妹妹追求者面前忍不住展示他们的默契来凸显对方的不般配。
言延敏锐地感受到了这点，他不知道的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当掌控欲极强的人遇到愿意让他掌控的对象时，事态就会变得不可控起来。
而目前，祁涟只是觉得不适合出现在林芙身边的人有点多了。
言延取完单子回来，把收据交给祁涟。排队排太久，他对祁涟的腹诽都被消磨干净了，这会儿见到人还笑得出来。
“祁学长，林芙就交给你了，我就先走了。”
祁涟叫住他，“等等。”
言延停下脚：“有事吗？”
“多少钱？”祁涟看了眼发票，拿起手机要转账。言延连忙摆手，“不用了。”
只是挂号费和体检费，没多少钱。
祁涟看他不收，点点头，放回手机。
言延还以为他接受了，准备离开，就见祁涟掏出钱夹，抽了几张红钞放到他呢衬衫口袋，“谢谢你照顾她。”
言延：……
有种被大舅哥亲自下场发淘汰票的既视感。
他承认他是对林芙有那么点好感，漂亮又有能力的女生，谁不喜欢啊。
但他又没怎么样，至于分得这么清吗？
言延看看还在睡觉的林芙，又看看祁涟，他跟祁涟来往不多，有点怀疑是女生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当面说，让她哥委婉地表达拒绝。
言延对感情看得不重，闻言反而露出一个坦荡地笑脸，“那行，我回去了，不打扰你们。”
他转身出了诊所。
祁涟没有错过言延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他看向林芙的方向，明天醒来发现了喜欢自己的人突然变得冷淡，她会伤心吗。
祁涟想。
伤心也好，她不是小孩子了。
成年人就是会面临无数选择题，她要能分辨得出什么样的好才能长久的。
祁涟把林芙背回了女寝，和宿管阿姨说明了情况，林芙寝室的寝室长就带着一个女孩跑下楼，帮着把人背上了楼。
为表歉意，他还给人家一人转了点钱。
这些事林芙都不知道。
室友们都不是大嘴巴，虽然对她每天晚归有点怨言，但人家哥哥都这么表示了，那还能说什么。
所以祁涟才在林芙给他发：“言学长人好好哦”时发了个问号。
看到她说昨晚是言延背她回宿舍还要请他吃饭言延还答应了的时候，祁涟已经气成一只河豚了。
好嘛，现在小人鱼的剧情能在现生上演了。
跑去让人家对峙显得自己很小气，不揭穿心里又不爽。
祁涟输入又删除，打打停停，正在犹豫怎么回，就看到互关里钟秋更新的游戏实况。
于是他发，“那周子徽呢。”
她之前不是说想和周子徽试试还拿他实验吗？说起这个，他还有点生气。然后就看到了更炸裂地一条，“……言学长对我没意思。”
祁涟：……
他有时候真的怀疑他妹是在装傻。
不过能让她暂停兼职休息就足够了。
一天的课结束，林芙更新了朋友圈。
祁涟正在图书馆刷题，看到提示点开看了眼，是她和室友在夜市的合照。
照片里，妹妹头挤眉弄眼，毫无架子。
祁涟看得牵起嘴角，放下手机继续。他准备留在本校读研，再待三年。从大二就开始准备，每周都是图书馆的常客。
今天也不例外。
写到一半，想起有本资料书还没拿。祁涟站起身，朝三楼走去。等他拿着资料书回来时，发现平板上被人贴了一张便利贴。
娟秀的字体写了一小段话：你好呀，看你在这里学习好多天了，每次看见你都独来独往，很认真的样子。感觉是个很勤奋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方不方便先加个微信做个考研搭子呢，我就坐在你对面。
祁涟擡眼望去，他对面坐了两个女生。一个坐姿端正，埋头看书，一个妆容得体，见他望来，弯眼笑了一下。
看起来是个很自信的女生。
祁涟没有犹豫地伸手扯掉便利贴，扔进纸篓。拿起桌上的平板和资料书，换到了隔壁的长桌。
他很讨厌在图书馆被搭讪。
女生：？
等人走了，她转过脸问边上看书的好友，“你们学校的人这么难勾搭吗？”
好友——孟伊楚正沉浸式看书，突然被一把拉起，有些迷惘地看了眼女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有吗？”
女生看她不懂，换了个提问方式，“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
孟伊楚打量她一眼，“挺好看的。”
高挑匀称，大波浪长卷发，五官精致。电影学院的学生，能难看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