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林芙接过一碟撒了草莓碎和蜂蜜的舒芙蕾，避开草莓，叉起一小块松饼放入口中。
周子徽眼巴巴地望着她，“怎么样？”
那模样好像只要她说不好吃，他就当场哭出来一样。
林芙有点想笑，“还行。”
周子徽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看，女生吃相很秀气，白嫩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察觉到他的目光，擡头望过来，“怎么了？”
想到什么，她碰了下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周子徽连忙移开视线，“没。”怕她不信，还补充道，“真的没有，很干净。”
他慌张起来时，嘴边两个酒窝若隐若现，林芙忍不住笑，放下叉子，“...周子徽，你怕我？”
周子徽又笑了，“没啊。”
不过怎么说呢，才过去几个月，可是他就是感觉林芙和高中时不太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虽然话都不多，以前的她，似乎还要再...羞涩一点？
以前也有一向斯文的老同学毕业后爆改阳光开朗大男孩，周子徽又能理解了，也许从高中到大学就是会改变很多吧。这么对比，林芙可以说没有变化了。
她比以前爱笑了一点，几句话就笑了好几次。头发像是修剪过，还是短及耳垂，一侧满不在乎地撇在耳后，露出折角流畅的下颌和纤细的脖颈。
周子徽不敢多看，拿了杯饮料，提议道，“厨房油烟大，我们去一楼的露台吃吧。”
“好啊。”林芙没意见。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周子徽边走边和她分享，“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某某某？”
“嗯？”
“就以前坐在画室后排复读了几年天天睡觉被老师骂的那个大哥。”
“啊，想起来了。”
“记得吧，就是他。拿全奖去法国去纯艺了。”
“好厉害。”
“是啊，以前完全看不出来。还有某某某...”
祁涟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靠在露台前端着甜品的少女和年纪相仿的少男并肩站着说笑，背景是蓝得发青的天和飞舞的淡黄花瓣，画面美好得像纯情动漫的出圈神图。
他双手插兜，看着笑靥干净的少女，没由来一阵不爽。
不是，刚才不是还哭得超凶么。才一会儿就被哄好了？
他把这些归结于家里妹妹脱离掌控的烦躁，没有上前，而是隔着一段距离，叫她，“林芙。”
林芙和周子徽同时回头，看向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男生。
祁涟不笑时有点臭脸，又站在昏暗的走廊里，过高的身高和偏冷感的打扮让他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过来。”
周子徽下意识看了眼林芙，“...认识？”
他是跟着室友来的，室友只说是做志愿者时认识的学长，再加上祁涟来得晚，还不知道今晚的东道主就是眼前这人。
因此听到他用颐指气使又冷淡熟稔的口气叫林芙，周子徽敏锐地感到了冒犯。不会是哪个仗着同校想勾搭她的学长吧？
周子徽看向林芙，却见她越过自己，径直走了过去。
“哥。”
周子徽睁大眼，他就是林芙的哥哥？
他犹豫着是否要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就见男生眼神疏离地掠过自己，然后擡手揉了把林芙的头，嗯了声，拿过她手里吃了没两口的草莓舒芙蕾倒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神情平静得好像在自己家里，“忘了自己草莓过敏了，还吃这个？”
“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