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和宅斗文男反派谈恋爱(完)(2 / 2)

“崔...崔东家。”

栖茵笑眯眯,“不叫小婊子了?”

黄阳恨不得穿越回去给自己两嘴巴,“崔东家,您想知道什么,我保证老老实实交代。”

“不再翻供?”

“不敢了,不敢了。”

左右都是个死,死在衙门好过死在冯家手上,那折磨人的手段简直了。

前头的厨子又催促了,栖茵加了一根柴,道,“其实,前头你之所以判得那么重,不是我的手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买通了官府,要你的性命。那倒不至于,要你性命的是你害的那条人命,至于我娘的事,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对我撒谎...”

她擡起被火光熏得发红的美丽面庞,语气柔和,“否则,就不是一个死了。你怎么害我娘的,我怎么弄你。我会把你卖到南风馆,虽然你年老色衰,但价廉总有癖好独特的富人愿意尝一尝鲜。还有你的儿子,也一并送过去给你作伴。而且,我还会送他去念书,让他走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

黄阳被她话里的内容吓得一个激灵,他没料到自己藏得很好的儿子都被这女的找到了,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好在理智将他的嘴拉了回来。

“您放心、小人保证说到做到,祸不及家人。”

栖茵弯起眼,“明白就好。”

她看了眼黄阳身后的那两名好手,“带黄叔去好好歇息,明儿送刑部。”

“是。”

本来很容易就了结的事,偏偏女主要来横插一脚,又给弄复杂了。害她忙到现在。

栖茵捏了捏发酸的肩,用钳子加出红薯,掰开一小块表皮尝了尝,软糯香甜的滋味顷刻间在舌尖弥漫开来。

她满意地擡头,看向厨子,“师父,尝尝?”

厨子——裴清梧把糖水盛出锅放凉,走到栖茵身旁,接过烤得焦黑的红薯嘶了一声,“好烫。”

栖茵找了一张油纸给他,“这样就不烫了。”

裴清梧摆弄了好一会儿都不得要领,栖茵被逗笑了,“我来。”

她凑过去,三下五除二就剥好了,“喏。”

裴清梧接过来,没有立刻就吃,而是吹去表面热气,然而慢腾腾地咬了口。厨艺好了,连红薯也烤得又糯又甜。

他一面吃,一面歪头看她,“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回来?”

栖茵坐在小马扎上,望着淅淅沥沥的雨幕,避而不谈,“师父,你觉不觉得,这一幕好像咱们徐大娘隔壁那会儿?”

裴清梧顿了下,把注意力移到屋檐下看了会儿,“缺了个荷塘。”

“可不。”栖茵笑了,“改日请师傅挖一口,种点荷花。”左右是自己典下的宅子,怎么装扮都不过分。

“这儿花了。”

栖茵摸了摸自己的脸,“哪?”

裴清梧拿着手帕,细心地帮她揩了揩。有从前在沙漠时的习惯在,他做这种事很自然,“店里生意如何?”

“还行。”

她准备等黄阳的事情了结,再把荀慈请回来,总不能让人家每天替自己担惊受怕。

拉呱了会儿家常,裴清梧才进入正题。

“阿葭,你店里还缺人吗?”

栖茵愣了下,“...不去游学了?”

他突然跑回来本身就足以令她好奇的了,更别提这种话。

“陇京是大周的京都,在这儿学也一样。何况,”他看着栖茵笑了下,桃花眼弯起,“我现在有了比游学更重要的事要做。”

认识这么多年,有些话已经不用说得太明白。

栖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六年多过去,裴清梧的相貌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地俊秀一股子懒劲儿,只是比起以前更爱说笑了些。因着眼型的关系,看向人时总让人觉得含情脉脉。她都以为自己会错意。

“...是我猜的那个意思?”

“是。”

栖茵转过脸,捧起热腾腾的红薯咬了口,“要是只有几天呢。”

裴清梧与其说是信任自己,不如说是信任栖茵。

“几天就几天。”

现在是几天,以后就是几年。再久点,不就一辈子了么。

他对栖茵有信心。

裴清梧眼里闪着细碎地笑。

栖茵是搞不懂裴清梧在高兴什么。

处理完黄阳和崔家的纠葛,再没多久她就要脱离世界了。

她对黄阳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这些年她人在芜州,事可没少干。对从前崔家的落败也从一无所知,到逐渐了如指掌。

说来也简单得很,无非是原主生父接待冯家人时,无意中把彼时刚进门,打扮却雍容万芳的秋姨娘认成了二房的薛夫人,叫错了名讳,被薛夫人记恨上了。

后来冯谌被赠迎香楼,因着年纪小,又离京早,没怎么打理。倒是母家在京中的薛夫人家帮着操持,正逢原主生父病故,原主母亲掌勺,薛夫人便动了心思。

一则是为了酒楼的生意,另一则也是为了出当年的恶气,才买通黄阳去崔家酒楼当小工,勾引崔母。一计不成,又再造谣。薛夫人家是商贾出身,不如冯家底蕴深厚,这种事不敢搬到台面上,就打着冯家的名头。

崔母性子刚烈,再加上传出她前头病故的夫君也是她所害的传言,按大周律法,这事要是真的,崔葭也要连坐,她为了护住女儿的安危才投了河。

书姜虽然没给栖茵肯定的回复,但这些证据却不是假的,再加上薛夫人得罪的不止崔家一户,黄阳也不止作恶这么一件,只要她仔细办案,薛家被查,冯府受牵连贬职,几乎是板上钉钉。就连冯谌的闲职,也别想留不住。

原文里,后期大周的新皇是个贤明的女帝。再加上栖茵对花苞头的了解,她可以完全信任她来处理这些旧事,还原主家一个公道。

为此栖茵还提前办好了酒楼的交割,只有这么几天放松时间,不过既然裴清梧愿意只谈几天,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且懒散师父这款,她还没吃过呢。

“这可是你说的。”

她吃着红薯,口齿不清地道。

裴清梧展眉笑了,好像她会答应是他意料之中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放进她手心的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主人忐忑的心境。

他故作从容地道,“糖水放凉得差不多了,进屋喝一碗吧。”

栖茵:......

栖茵看着青发带迅速变红的耳尖,很好心地没有戳穿他,忍笑着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