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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宅斗文男反派谈恋爱(6)(2 / 2)

本想趁机把崔葭一并处置了,免得谌儿惦记,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安排人,就听说谌儿把三房的厨子叫去了。

二房与三房关系冷淡,何况一个厨子。

薛夫人使了丫鬟去打听,深宅哪有藏得住的消息,丫鬟没去多久,便来回话,说是那厨子帮崔葭销了契书,将人放出府了。大爷正扭着人家闹呢。

没弄死那小浪蹄子,还让人跑了,薛夫人是有些遗憾,又疑心是崔葭瞧出端倪,给吓跑了。

不过,左右出了府,再想回来可就难了,倒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只是听冬喜打发人过来,说谌儿居然还想把人弄回来,薛夫人这才匆匆忙忙撇下绣屏赶了过来,“一个后厨的丫鬟,没了就没了。冯府缺她一个就不成了?至于教你急赤白脸?让你爹见了又要挨骂。”

冯谌抱住薛夫人的手臂,急切道,“母亲,阿葭不是普通丫鬟,您不是允了我擡她做姨娘么?才一会儿功夫怎么就变卦了?”

“那是以前。”薛夫人就从没这么想过,只是人不在跟前了才应下这话好笼络儿子的心,“以前她是崔家娘子,看在崔家二老的面上,我留她一碗饭吃,你喜欢,就擡她过门。

谁料这丫头心野,自己跑了。话都是人说的,谁知道她跑出去为了学厨还是为了情郎?不过,跑了也好,这种人留你屋里我和你爹也不放心。

谌儿,过几日你妹妹要去上香,你也一道去,静静心,见见几个正经人家的娘子,就知道那丫头算不得什么了。”

冯谌丢了手,“我不去!”

冯绣自从做了上辈子的梦后,现在看到冯谌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

对这个两辈子都被人操纵,没什么本事的大哥,她只有厌烦,现在最要紧的,是秋姨娘的那个庶子和养在乡下别庄的庶女。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哥,当着母亲的面,冯绣还是劝了句,“兄长,你就听母亲的吧,我不会把一个姨娘当嫂嫂的。”

冯谌不可置信中露出受伤,“妹妹,怎么连你也...”

在他记忆里,冯绣和自己才是一边的。

薛夫人闻言,冷哼了声,“不去也得去,惯的你。”

她叫来冬喜,“这几日好好看着大爷,哪儿也不许他去。要是让他跑出去了,仔细你这身皮。”

薛夫人主持中馈,在府里积威甚重,冬喜起了一身激灵,忙跪下,“是。”

冯谌见薛夫人动了真格,急了,“母亲!”

但薛夫人却不再理会他,扫了眼衣着寡素的荀慈,带着冯绣离开了院子。

冯谌看着紧闭的远门,又看了眼满脸不安的冬喜,心里涌起一阵颓丧,想到什么,他叫住准备离开的荀慈,“你方才说,阿葭答应了每个月给你寄信?”

荀慈应了声,有哪里不对吗?

冯谌给冬喜耳语几句,冬喜有些讶异,但还是跑进屋里,没一会儿就拿出一只镂花木盒交给荀慈。

入手沉甸甸的分量让她感到一丝不安,正要打开,冯谌止住了她,“这里有两百两黄金,你拿去钱庄换成银票,随信寄给阿葭。”

荀慈想到薛夫人的刻毒,又想到崔葭在外到处都要花钱,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狠狠心收下了:“是。”

在花苞头的驭马技术磨炼下,栖茵已经能坐到在颠簸的马车上也能坐到淡定地喝水不洒了。

这期间,裴清梧很少主动和她搭话,许是察觉她避嫌,有什么都是通过花苞头传话。

和村长商量好投宿地事宜,三人就各自先回屋休整了。

农家客房少,村长腾了一间堆柴的小屋出来,栖茵和花苞头睡炕上,裴清梧睡地上,中间用用几件衣裳和木杆搭成的布帘挡开。

栖茵醒来时,天还没黑。

她看了眼枕边熟睡的花苞头,帮她拉了下辈被子,蹑手蹑脚下了床。

柴房很小,要开门必须经过布帘。

栖茵动作很轻,但经过时,还是不小心碰到了帘子一角,帘后很警觉地立刻传出一阵窸窸窣窣声,像是有人从地上坐了起来。

“...书姜?”睡意朦胧的男声顿了下,“崔娘子。”

“嗯。”

“要出去?”

栖茵没想到他醒着,迟疑片刻,轻轻开口,“裴郎君,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帘外许久没声响。

栖茵心里有些没底,她本来想晚点等到了下一座城,两人关系熟悉点再说的。谁想天气这么坏,本来六天的路程,硬是拖了现在才走了一半。可她的绿色条目倒计时只剩两个时辰了。

这个新手福利位面只要绿色条目昨晚百分之六十就能自动锁及格分,总共五个条目,顺序不能更改,所以前三个条目要做满进度条。

栖茵站在帘后安静地等着,心里飞快盘算起对策,要是待会儿他不肯,该怎么逼他答应。

布帘掀起一角。

栖茵蓦地擡眼,男人冷玉般的面容睡眼惺松地出现在帘后,近得能看清对方脸上根根分明的长睫和眼底倒映出自己模糊的轮廓。

“…跟我?”

栖茵不自觉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没有说话,而是第一时间看向炕上,见花苞头仍睡得正熟,才转过脸,点点头。

裴清梧没什么意外地嗯了声,把布帘子掀开些让她好钻过来,“去外面说吧,正好择点菜。”

栖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