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雅就在津城传媒,但樊凡从来没联系过她,所以当她在大厅看见樊凡时不禁面露讶异。樊凡简单地说了自己的情况以后,洛雅突然问她有没有看过有关江远的报导。
“没有,他出什么事了吗?”樊凡下意识地紧张起来,脱口而问。
“不是,那个报导是有关支教困境的事,”洛雅赶紧解释,“江远支教的时候注意到了很多问题,自己整理了很多材料发给我们的,做了那个报导。”
“原来如此,那很好呀。”樊凡轻吁了一口气,随即又为自己的一惊一乍而懊恼。
“他很有社会责任感,有时候我觉得他比我们更适合做记者。”
虽然酒会上已经领略过洛雅对江远的执着,但对已经与之分手的前任毫不避讳,樊凡觉得这还是越界了。
樊凡按捺住浮躁的心情,说:“这方面我不太专业。”
洛雅似乎在观察樊凡的反应:“你一直没跟他联系过?”
“没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联系。”
“这样吗?”洛雅踟蹰了一下,“我说这话可能有点冒昧,不过有空你可以去看看江远。他前段时间病了。”
“很严重吗?现在好了吗?”樊凡正想怎么中止这场谈话,闻言又紧张起来。
洛雅没有正面回应樊凡,仍然说:“你有空去看看他吧。他会很高兴见到你。”
樊凡沉下脸:“如果真想见我,他可以自己过来。他有口有脚,不需要别人给他代言传话。”
洛雅对樊凡的冷脸全不在意,只是说自己的话:“我说这些是因为江远是我很好的朋友。抛却这一点,他也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希望他能过得快乐一点。”
洛雅的话语中表露出的真诚关切,让樊凡和缓了一些:“我也希望他快乐。不过他自己可能不希望,这才是问题。他的问题应该由他自己解决,我们这些外人做不了什么的。”
洛雅似有不解,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她的同事打断了:“洛雅,车已经在外面了,我们要走了。”洛雅于是向樊凡道:“我们找个时间聊聊吧。”然后也不等樊凡回答就匆匆走了。
樊凡一点儿也不想跟洛雅聊江远的事情。每次说到或者想到江远,樊凡都会心浮气躁。在与江远断绝联系这一年多,她过得很好,洛雅凭什么为了自己的私欲打扰她的生活呢?
樊凡暗暗发泄着对洛雅的不满,但在电脑前坐下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搜索起了洛雅说的支教节目。那是一个特辑,对几个不同的支教点进行了深度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