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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封信(2 / 2)

屈瑕往后退了几步,向夭夭恭敬的行礼,“臣一定尽快找回君上,王宫中诸多艰险,还望王后您保重身体。”

话刚说完,屈瑕就转身大步离去,夭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很久很久,直到那个身影消失了,她才沉重的转身。

回到了昭华台,娥婵还在偏殿里挣扎嘶吼,但明显已经少了力气,麦当焦急的守在门口,见夭夭回来了,赶紧迎了过来。

夭夭双眉紧锁,明显是遇到了糟心事,她声音清冷的吩咐,“把娥婵带出来,本宫要在这儿审她。”

麦当愣了,“王后,娥婵并未犯事啊。”

“连你都敢质疑本宫了?”夭夭挑眉看他,麦当紧张的缩了缩身子,指示着宫女将坐垫和扶手拿来,放在了夭夭身后。

“您先坐着,奴才这就把娥婵带来。”

这场审判,必须让所有人知道,但又不能过于明显,最恰当的场合就是昭华台的院子里了,只要是被宫人们都看到,明日这整个楚宫便都会知道了。

娥婵被关了一日,滴水未进,发髻也已经凌乱不堪,她看着坐在那里悠哉喝茶的夭夭,神色十分复杂。麦当将她扶到了夭夭面前,一松手娥婵就瘫软在了地上。

夭夭擡眼,看了她一眼。

“你可知,本宫为何要关你?”

“不知。”娥婵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为了逃避夭夭的直视,她深深的低着头。

“只有犯错的人,才会低头,你又没错,为何还要这般怯懦?”

娥婵忽然凄凉的笑了,她擡头跟夭夭直视,眼神犀利,“是,我是没错,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屈瑕他并不曾得罪过你啊!”

“娥婵,”夭夭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忍不住的失望,“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何曾见本宫害过人?”

跪着的女子不语,她显然已经彻底混乱了。

“你是不曾害过人,但是你现在已经尊为王后!你要为熊艰铺路,要为自己攒足了根基,而屈瑕,就是你树立威信的牺牲品!”

夭夭并未料到娥婵会说出这种话,她一时木然,不知作何回答,盯着娥婵看了许久,她忽然起身,走到了娥婵面前,伸出手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之响,让一旁的麦当都不由得抖了抖。

娥婵愕然擡头,正对上目光凌厉的夭夭。

“既然知道我是这种人,当初为何还宁可丢弃贞洁都要救本宫!本宫将你当做是自己的影子,只要有我的活路我便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但在你眼里,本宫就是个不择手段的恶妇!”

这一巴掌,似乎把娥婵打醒了,她错愕的看着夭夭,好像明白了什么。

夭夭气得浑身颤抖,她努力维持平稳的站着,冷冷张口道。

“将她拘于后殿,任何人不得探视,违命者,杖责一百!”

昭华台的后殿之前因藏匿了蛊虫的窝而被熊赀下令烧毁,现在的后殿是刚刚新建不久的,但即便是烧毁了,那地方也让人闻之戚戚。

杖责五十就已经是掉了半条命,这一百的杖责相当于要了命。

娥婵并不想这样,她匍匐着抱着夭夭的下裙,恳求着,“王后,王后!我只想陪着屈将军一同流放,你放我去吧,求求你求求你……”

听着娥婵声泪俱下的央求,夭夭仍是面无表情,她有些厌恶的一脚踢开了娥婵。

“屈瑕府中所有的男眷都已经下放为奴,女眷都已经成了官妓,屈瑕注定独自前行。”她冷冷的陈述着,低下身子,凑近到娥婵的耳边,以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本宫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你,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不要全信,而你,却让本宫太失望了。”

熊赀对夭夭恢复了往日的宠爱,封赏不断,夫妻二人看似琴瑟和鸣,但实际上却都是在外人看而言,熊赀多次想要留宿昭华台,都被夭夭设法的支走了。

这日夭夭忽然有些咳嗽,独自一人裹着毛袄躺在软榻上,麦当看夭夭咳得厉害,就去找了子元来,同来的还有一个医童。

夭夭也并未在意到这个人,直到麦当出去之后,子元才嘴角含笑的让医童擡起头,夭夭这才看到这个人的脸,瞬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本素!”夭夭惊喜的叫道。

听到夭夭叫自己的名字,本素激动得满眼盈满泪水,重重的跪在了夭夭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姑姑,我可算找到你了!”

本素的出现,实在大大的在夭夭的意料之外,她满心欢喜,却又有些疑惑,“你为何会来这里?你父亲呢?”

不提御寇,本素还是满脸欢喜,这两字一出,本素的笑容就消失了。

夭夭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