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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巡已过(2 / 2)

熊赀笑着,娥婵在旁边迫不及待的补充着,“您早就身怀有孕了,足足三月有余了呢。”

三月有余?也就是说,出征前便怀上了。

又一个孩子?夭夭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并未感到太多的欣喜。

艰儿蹒跚着走来,熊赀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艰儿,你快有弟弟了!”

一个不过一岁多点的孩子,又怎么会理解弟弟这两字,艰儿的注意力都在子元的脸上,他上手摸到了熊赀的鬓角,上面隐隐露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愈合的刀口。

夭夭目光一紧,后又刻意的转开。

熊赀明显对那个地方非常敏感,艰儿手刚摸上去,他就极快的拉下了艰儿的手。

“调皮孩子,让你娥婵姑姑带你去玩吧。”说着,熊赀把艰儿塞到了娥婵怀中,转身满含柔情的对夭夭道,“今日本王就在这儿陪着你,哪儿都不去了。”

夭夭怅然若失的看着他,心中并无太多触动,脑海中还尽是昨日他与笃姬耳鬓厮磨的画面,画面越清晰,她越想作呕。

“不必了,”夭夭垂下眼帘,口气清冷,下了逐客令,“君上回去吧,我确实累了,既然有孕在身,臣妾也需好好养胎。”

好不容易熊赀来了昭华台,谁料夭夭竟然还不领情,娥婵和麦当着急的不行,但是看夭夭这么冷酷,他们也不敢开口留熊赀。

熊赀也知道夭夭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只得犹豫了下,道,“那本王就先回去了,这两日本王会派子元来,他是莫英子的高徒,定会为你调理好身体。”

“多谢君上,不送。”夭夭应付着,一个转身便躺在了床榻上,再也不想过多理会熊赀。

熊赀十分尴尬的起身离开,娥婵抱着艰儿坐在床边,试图劝导夭夭。

“君上这好不容易才来昭华台,您身怀有孕本是好事,怎么还将君上赶走了呢?”

“争宠之事太过卑劣,本宫不会干,他愿来便来,想走便走。”夭夭沉声说着。

话是这么说,自那日起,昭华台就总是恩赏不断,熊赀也时常来看她,夭夭虽态度不似先前那般强硬,但也总是和熊赀存在隔阂。

熊赀这段时间宠信了一个自章华台引来的宫人,此人此前一直伺候着邓曼,是除了焦好之外跟邓曼最亲近的人了,能把他引到了兰台宫,可见熊赀对章华台已经尽释前嫌。

此人名唤吉古,虽为男子却长得颇为秀美,不少人在已。

艰儿喜欢兰台宫花园的花香,娥婵便总在凉爽天带他出去,这日夭夭的精神也不错,同他们一起在花园中闲逛,正巧看到吉古在教训宫人。

“这兰台宫说大不大,总共就那么大的地儿,你们怎么就找不到呢!?”

吉古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满头大汗,看到了夭夭,赶紧上前,“奴才见过王后娘娘。”

夭夭微微一拂手,问道,“找什么呢,急成这样?”

吉古不敢说的太多,只能凑凑合合的应付夭夭,满脸带笑。

“是君上身上的物件不小心掉了,奴才们正在找呢。”

“哦?”夭夭挑眉,口气不似方才平和,“那你倒是说说看,说不定本宫知道呢?”

看夭夭那表情,吉古实在不敢隐瞒,只能压低了声音说。

“瞧您说的,这东西不好找,奴才们都找了好几日了,硬是一点踪影都没有,这兰台宫的地砖都快被翻了个遍了。”

“到底找的是什么,说不定是君上日理万机记不起来了。”

“这东西啊,事关重大,”吉古看了看周遭,确定四周无人才凑到夭夭耳边,“是君上的兵符,镇南镇北军的,君上忘了放到哪儿了,别提多着急了!”

夭夭心中猛地一震,她不太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说的,是兵符?”夭夭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吃惊,又重复问了一遍。

吉古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此事娘娘切勿让他人知道,事关大楚军防啊。”

“本宫自然明白。”夭夭笑了,给了吉古一个放心的眼神,“你们且继续寻吧,只是这兵符本宫实在是未听君上提及过,只怕帮不上什么忙了。”

“无碍无碍的,那王后您继续溜达着,奴才告退。”吉古满脸恭维的笑,俯身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夭夭看着手中拿着的紫薇花,低头不知想着什么。

镇南军镇北军的兵符,熊赀临走时亲手交给她的,纵使朝务繁忙,这等大事又怎么会忘?

除非,现在兰台宫的那位,根本不是熊赀。夭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艳阳高照的天,她竟无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想法着实太恐怖了,夭夭的手指猛地一颤,紫薇花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