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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县隐患(2 / 2)

“瑕,莫要胡言。”熊赀紧紧握着夭夭的手,睁开眼,低声训斥了屈瑕。

屈瑕撇撇嘴,百无聊赖的抚摸着茹黄的头,茹黄闭着眼睛舒服的哼哼着,看着非常享受。

夭夭看着熊赀的眼神中充满了探寻,熊赀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试图跟她解释权县的事情。

“自先王攻下权县,饶了那一众贵族开始,权县就已经留下了弊端,那些贵族个个不服管制,从未有安生的时候,要不是有镇南军驻兵镇压,可能早就脱楚了。”

“那为何,不直接除了那些贵族?”

熊赀深深的看着夭夭,眼神中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他一笑。

“先王在随国为质子时,权国公曾几次相救,这也是为何先王征战无数,却迟迟不动权国的原因,若非权国公受不了国内内斗,百姓凋零困苦,主动国书一封请求楚国发兵,先王是绝不会动权国分毫的,非但如此,权国若是有难,楚国定会出兵相助。”

熊赀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

“后来先王才知道,权国公因为宫廷斗争,痛失爱妻,他悲愤交加,恨透了自己的身份,也恨透了那帮为了一点土地就杀人夺命的贵族,但出于对国家的尊重,他虽求楚国以攻城的方式收了权县,却也要求保留权县的自治权,让权国保留着最后的尊严,这也算是先王遗志。”

“但现在这权县,真是太过分了,”屈瑕忿忿不平,忍不住插了嘴,“自治归自治,既然已经归了楚国,就理应每年缴纳贡赋,现在已经有三年分文未上交了,说是楚国的附属县,现在看来不过是躲在我大楚保护伞下的二流子。”

夭夭思忖片刻,提议道,“那我们不如去权县?”

熊赀十分犹豫,夭夭撒娇的笑着,的不断摇着他的手臂。

“去嘛去嘛,既然出来了,自然要解开心结才好,否则怎么能玩好呢?”

这突如其来的撒娇让熊赀有些不知所措,他微怔了一下,随后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说去哪就去哪。”

屈瑕表情夸张的扭曲了一下,大力的拍了拍茹黄的头,本来茹黄还在舒适的享受着抚摸,被屈瑕这么一拍倏地精神了起来,屈瑕又是大力的拍了一下。

“走了走了,这儿压根没咱俩的位置,马车外面候着吧!”

说着,屈瑕就撩开帘子,一屁股坐在了车夫旁边,茹黄晃悠悠的站起来,原想出去,谁知外面车板已经被屈瑕和车夫占了一半,它只好把头钻到车夫和屈瑕中间,后面半个身子还在车里。

夭夭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闲适的靠在熊赀的身上,任由熊赀的手指不断抚摸着她的头发。

二人之间如果不是还存在着姬淳那个心结,恐怕早已是一对令人艳羡的夫妻了,熊赀宠溺的笑,他已经很满足了。

权县和处处都是繁华景象的郢都完全不同,这里处处透着一股质朴的气息,连街市上的人都并不算多,可能因为地处极南,太阳尤其毒辣。

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一户客栈,屈瑕在外面扶着车内的熊赀和夭夭下车,此时的他已是满头大汗。

“这气候可真是比不上郢都。”屈瑕用袖子胡乱的一抹。

熊赀不说话,擡头看了看天边暴烈的太阳,半扶着夭夭走入客栈。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静静的看着这一行人,他的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夭夭,那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但夭夭和熊赀相敬如宾的那副场景,让他的内心忽然有了一丝错落和犹疑。

他不禁抚向自己已经废掉的双腿,他的一生已经注定要在轮椅上度过,他失去了所有挚爱,即使已经不复从前,他也迟早会把失去的夺回来!

权县果然不是什么安生的地方,熊赀和夭夭刚刚睡下,外面就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震耳欲聋。

声音由远至近,茹黄忽然爆发出一阵呜呜忍耐的叫声,熊赀警惕的一坐而起,看着外面似有火把的光亮,离他们越来越近。

“瑕,外面有何事?”熊赀大声问。

就在熊赀说话的功夫,外面的屈瑕和茹黄忽然打斗了起来,熊赀抓起一件长袍就给夭夭裹上,把夭夭枕下的小楚刀拔出来塞到了夭夭手里。

“护好自己。”熊赀定定的说,转而打开门出去,此时正好一人扑了过来,被茹黄及时发现,一口咬断了那人的脖子。

茹黄满嘴是血的护在熊赀面前,恶狠狠的看着此时正在跟零星几个人打斗的屈瑕,很快,屈瑕把那几人打得落荒而逃。

“这些人是谁?”熊赀神色凝重。

“刚才这群人进来就要收税,说什么不管是不是权县的人,路过就要交过路税,前面那几间房的客人都生怕惹事给交了,到了咱们这儿,没必要容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