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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面真时真亦假(2 / 2)

夭夭看她,想继续听到说下去。

鬻婕撑着站起身,“我用姬淳的消息,换你做的香囊,如何?”

这一刻,夭夭竟犹豫了。

“你知道他的消息?”

见夭夭不似方才那么盛气凌人,鬻婕扯了扯嘴角,笑了。

“看来你是愿意换,那我不妨就告诉你。”

夭夭静静的听着她往下说。

“……那日,你们在城外被屈瑕所抓,是你的一位故人,出手相救。”

故人?夭夭眉头不由得蹙起,“是谁?”

“是谁,那便是第二个消息了,”鬻婕掸了掸身上沾上的灰尘,面无表情的继续往下说,“我所能告诉你的,只是姬淳活得很好而已。”

对眼前这个女人,夭夭疑虑更甚,一个久在深宫的人,却知道外界这么多的事情,这个鬻夫人,可能并不像表面看得那么简单。

鬻婕万没有理由骗她,夭夭定了定神,只要姬淳还好好活着,她心中的大石才能落下来。

但至于那位故人,到底是谁,难道是师父华黍吗?

“我所做的香囊,不过是延缓症状罢了,”夭夭故作淡定,挑眼看她,“至于你腹中孩儿能够活下去,就看他的造化了。我今日来是为了娥婵,你赶紧把她交出来,否则后果,比违逆太后可严重得多。”

十足的威胁,夭夭给鬻婕的香囊只能维持大概一月之用,只能抑制蛊毒却不能根治,想要活命,只能时时都佩戴着,她本来是想救鬻婕一命,现在这驱毒的香囊却成了她强迫鬻婕听话的砝码。

鬻婕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她紧抿着嘴,道。

“她在江芷宫,我不会杀了她,但如果你把她从这儿带走,明日太后就会问罪,到时候不仅她要死,连你都会被连累,太后那里已经拿到了证据,娥婵在自己房间里藏了压胜所用的木偶,铁证如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做好陷害的准备,又怎会贸然下手。

“本宫不像你这样无情,”夭夭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只要本宫能力所能及,我就不会让她在黑暗中多呆一刻,还有......”

夭夭转身看向鬻婕,“日后再下手,就直接冲着我来,我死了,不会有人报仇,但如果我身边的人被害,我一定会十倍百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

殿内的火盆滋滋作响,鬻婕冷汗涔涔,她努力的抱紧自己,却还是难挡突如其来的寒意。

夭夭大步离开,鬻婕看着殿门再度关上,她缩了缩身子,颤抖的拾起方才被扔到地上的香囊,忍不住落泪。

如果不是她二人必须敌对,夭夭的这个个性,她多想和夭夭成为至亲姐妹,但打从她成为细作的那一日起,这一切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夭夭刚出来,就看到屈瑕扶着娥婵出来,她有些不悦,示意让麦当去扶着娥婵。

“娥婵不过是本宫的宫女,不劳大将军费心。”夭夭不看屈瑕,淡淡的说。

麦当不过是个小宦官,怎敢从屈瑕手里抢人?夭夭看他畏手畏脚的,索性直接把娥婵拽了过来。

这个屈瑕,当真是个榆木脑袋。

夭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扶着看着十分疲乏,却又十分不舍屈瑕的娥婵离开。

一路上娥婵都好像想说什么,夭夭有些受不了,皱眉问。

“想说什么就说。”

她犹豫了下,“夫人您对屈将军是不是有误解?”

“误解?”夭夭冷笑,“你怎么就觉得是误解呢?”

“打从咱们来了楚宫,你就从来没有给过屈将军好脸色。”娥婵说得十分委屈。

“我只知道,是他让淳哥哥成了废人的。”

夭夭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鬻婕刚才的话,明显透露出了姬淳还活着的消息,这样她终于放下了心中悬着的石头。

“我所失去的,会一点一点的让他们全都还回来。”

娥婵停了下来,担心的看着夭夭,“夫人,您别这样,你这般睚眦必报的话小公子该怎么办?”

“本宫睚眦必报?”夭夭感叹娥婵的单纯,“我刚才明明是为了保屈瑕好吧,那里可是江芷宫,让那些宫人们出去说他和昭华台的宫女有染,对谁有利?”

是啊,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活着了,夭夭低头看了看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时之间已经无言。

听夭夭这么说,娥婵的眼睛亮了亮,她特别愿意看到夭夭和屈瑕关系有所缓和,“娥婵本来就是要一生追随您的,清不清白干不干净的,也无人会在意,为了以后,我们一定要沉得住气。”

她和鬻夫人同时所中的蛊毒,自己的已好,但鬻夫人却愈加严重,其中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