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我自有让熊赀听话的办法,这种出身的人上位,我楚国才是真的看不到希望了。”
“……关于土地改革,本宫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日后,你可以自由进入章华台。”
景兰的眼睛一亮,“鄙臣遵命,衷心的祝愿太后福寿康健。”
邓曼闭着眼,她已经太过于疲乏了,“焦好,送景大夫离开。”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邓曼又称景兰为大夫,景兰带着奸计得逞的笑容离开了。
景兰走后,邓曼一手扶额,眼睛紧闭,看着像是睡着了。焦好小心翼翼的过来,给她盖上了毛毯。
“焦好,你最近可有莫英子的消息?”
焦好动作未停下来,神色却是变了一下。
“奴婢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他的事了。”
邓曼睁开眼,虽睡眼朦胧,但眼神仍是犀利,她看着焦好,调侃的笑。
“你啊,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固执,跟他一模一样。”
焦好不语,退立一侧,她心知肚明,自己没有资格跟眼前这个女子谈论莫英子这个人。
“准备准备吧,本宫要出宫一趟,只你我二人出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焦好隐隐猜到了邓曼要去哪,声音颤了一下,“太后您该不会是要去……”
邓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声沧桑无尽的叹息,让焦好没有继续问下去,她顿了一下,随后行礼离开。
鬻婕来到兰台宫的时候,只看到熊赀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案牍后,动都不动一下。
她小声的唤道,“君上?”
“何事?”
“听伺候的奴婢说,君上一直没有用膳,臣妾就让人做了些吃食,斗胆送过来了。”
熊赀擡头看她,那表情,鬻婕竟然读不懂。
“放下吧。”熊赀的声音很轻,轻到鬻婕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
鬻婕示意身后的下人把食物放下,随后对熊赀行了个礼,准备离开。
“你过来,”熊赀道,“其他人出去。”
大殿的门被关上,只剩下两人,鬻婕走到熊赀旁边,正要坐下,却被熊赀长臂一拽,径直到了熊赀的怀里。
又是那股熟悉的气息啊,鬻婕有些沉迷,她微微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本王的宠爱,那么重要吗?”
鬻婕擡头,看着又冒出青胡茬的熊赀,这个角度,她看不清熊赀什么表情。
“臣妾自嫁给君上起,就是君上的人,无关宠爱与否。”
纵然躺在熊赀怀里,她也没有感觉到熊赀的温度。
熊赀冷笑,“所以,为了宠爱,就帮助妫夭夭逃走?”
怀里的女子明显一僵,熊赀又继续说了下去,“你可知,如果不是屈瑕赶到,她只要和姬淳再往城外跑二里路,就可能被巴国的刺客杀了?”
两人之间可怕的寂静,鬻婕颤抖着挣脱了熊赀的怀抱,跪在了一边。
“臣妾没有想害夫人,会帮她纯粹是因为怜惜她,那么可怜的女子,臣妾不想看她不得善终。”说着,鬻婕早已泪流满面。
“不得善终,”熊赀听到这句话,满脸的无奈,“方才你还说,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她不得善终,又与你何干?”
“她心里,还有着姬淳。”鬻婕咬咬牙说着,“一个内心不纯的女子,留在楚宫,对她又未尝不是一种煎熬,纵使她心系君上,但满身的罪孽,她也早已决定离开楚宫,否则此生都不得安生。”
“她走了,我才真的是百鬼缠身,不得安宁。”
邓曼在朝堂上的那一幕,在熊赀的脑海中不断重复,那是他的亲生母亲,竟然在朝堂上公然与他敌对。
“君上若是没事,臣妾就告退了。”
“别走。”熊赀的口气里竟然有着一丝恳求,还未等鬻婕反应,熊赀又把她拉到了怀里,不由分说的扯开了鬻婕的衣服。
这一举动吓到了鬻婕,她本能的反抗了一下,又乖乖听话的任由熊赀撕扯。但熊赀的手在看到胸口的时候停了下来,他低下头,隔着肚兜,脸颊紧紧的贴住鬻婕的胸口,静静的听着来自鬻婕心脏的扑通扑通的跳动。
“人心难测,”熊赀闭着眼睛,“本王现在也只有你了。”
鬻婕被熊赀忽然的举动惊到了,她心里一时悸动,反抱住了熊赀的头。
“臣妾会一直陪着君上的。”
纵使会背叛所有,我也一定会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