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撑着脸，和陆仰对视，她问道：“多少？”
白瑭清了清嗓子：“好像是年级第七十七名。”
陈曦有点灰心：“这么差啊，看来接下来这几个月必须好好努力了。”
陆仰凑上前，问道：“你生日就在十二月中旬吧？十四号。”
陈曦点头。
“哦行。”陆仰耷拉着眼皮，掰着手指算了算，“星期六，明天的明天。”
陈曦看着他的脸，眼神突然开始涣散。她笑了：“所以呢？有惊喜？”
“不知道。”他说，随后低下头看书，今天的阳光太过耀眼，他擡头，左手放在眼睛前，脸上出现了一道凌乱的影子，一半光明，一半幽暗，他说，“阳光好刺眼，窗帘拉上，光就只朝着我照。”
陈曦愣了一秒，然后笑出来，咯咯了两声，擡起手拉住窗帘：“好。”
吃完午饭后，还有一大把时间。陈曦低头看着那团雪化成了一摊水，趴下嘟着嘴。
“我还以为可能考进前五十，唉。”她说，然后起身往办公室走去。
“老大！”王戈正巧路过，“你要干嘛去？”
陈曦：“啊？我想看我哪科比较薄弱。”
王戈擡手搭在陈曦肩膀上：“那围了一堆人，挤不进去的，你在这站着，小的帮你去看。”
陈曦点头，擡眼看到了陆仰靠在墙上，手机放在耳旁，曲着一条腿，唇角微微勾起。陈曦愣了下，很少见到陆仰这么放松。
“老大，你这围巾还挺好看的，只是这颜色不适合你。”王戈说。
陈曦低头看着围巾：“不适合吗？”
陆仰笑了声，语气十分愉快：“嗯，好，看看吧，对，我感觉还行，那当然，放心一定能考上大学，嗯知道了。”
说着，陆仰顶了下右脸，微微侧过身。他朝陈曦勾了勾手指，眉眼上挑，像个妖精。
陈曦抿着唇，转头说：“那你帮我去看看吧，我在这等你。”
王戈行了个军礼，十分庄重，说：“收到！”
陈曦推了下眼镜，朝陆仰走去：“怎么了吗？”
陆仰笑着，将手机递过去：“有人找你。”
陈曦皱眉，但还是接过了。她刚把手机放到耳旁，就听见一句特别自来熟的话，嗓音温柔带有笑意。
手机那头说：“小姑娘，我是仰崽的奶奶，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啊！听别人说，老一辈的人的祝福比较灵验，那奶奶就祝你考上好大学。”
陈曦比较惊讶，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想好该怎么道谢。
手机那头在笑，陆仰也是。
陆仰拿过手机，笑道：“嗯好了奶奶，她不好意思，我先替她谢谢你了。嗯好，哈哈，对，她太腼腆了，嗯，拜拜。”
陆仰挂了电话，垂眸看着那小小只的小朋友，她擡着头，一脸纯真，眼睛睁得大大圆圆的。
“那个，你刚才跟你奶奶说了什么？”她吸了下鼻子。
陆仰：“没说什么，夸你可爱呢。”
陈曦这样子很呆，以陆仰的角度来看，陈曦身体很小，很q版。他憋笑，忍不住扯了两下嘴角，但还是憋不住了，弯着腰笑了起来，手捂着肚子。
好像自从陈曦回来了，陆仰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只是看到陈曦就忍不住想笑。
“你笑什么？”她问。
陆仰：“没有，你太可爱了。”
陈曦质疑道：“真的？”
陆仰笑着：“真的。”
不经意间，两人慢慢开始挨近，陈曦微微踮着脚。
两人近得鼻子都快挨着了。
“老大，你的数学……”王戈冲出来说，嗓门极大。
三人同时愣住。陆仰直起身来，看着王戈。陈曦一脸裂开的样，气氛很尴尬。
王戈似乎明白了什么，又缩回办公室。
陆仰清了清嗓子，擡手轻轻地敲了下陈曦的头。
“走了。”陆仰转身就走，留下了个潇洒的背影，“午自习要开始了，别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