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是星海和昼神。
注意到天海出来十分钟还没有回去，两人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情，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天海教练，怎么在外边？”
星海率先找到的天海。
在角落的台阶坐着的天海大半个身体都被阴影笼罩，星海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
越是单纯的孩子越是如同小动物一样具有敏锐的直觉，星海的的直觉告诉他
——天海现在心情非常糟糕。
他擡起脚，想要上前。站在他背后的昼神却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向后扯了两步。
星海流露出疑问的眼神，得到的回复是昼神的无声摇头。
‘不要贸然靠近，天海教练有些不对劲。先问一下。’
“天海教练是在烦恼什么吗？”
阴影后的人呼吸一滞，似乎在做什么心里抉择。
半晌，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如果我变成了巫妖，或者是有了什么不好的变化，你们还会当我是老师吗？”
星海/昼神：“？？？”
两个人陷入沉默没有回答。天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疑问有多蠢。
“算了，当我没问。走吧，我们回去。”
从阴影中走出的青年脸上带着微笑，和往常一样，和每天在训练场上带着的笑容一样。
可是星海还是觉得，天海教练现在非常非常痛苦和纠结，他应当说些什么呢？
“那个，天海老师......”
星海伸手握住天海的手腕，“如果你变成巫妖，你也依旧是我的老师！”
不管天海变成什么样子，陪他一起练习的、带他看比赛的、来家里拜访父母希望自己能够前往职业训练营的、关心他的
——永远都是他的老师！！
“......”
感受着抓在自己手腕上温热的手，带着练习排球而留下来的茧子，带着激动产生的点点汗水
——甚至还带着激烈抢烤肉喷溅的一点油。
“哈哈，好。”
天海没忍住，笑出声，“那我要是成了巫妖，那你不能不认账啊。”
天海低头，他眼中散发的光芒让在场的两人都呼吸一窒
——充满了信念和破釜沉舟的勇气。
“阿树，要买吗？”世一问道。
系统下定决心，不管这个礼物盒会开出什么，他一定陪伴天海到最后！
天海跟着昼神二人回到烧烤店，踏进门的一瞬间，忐忑的世一得到了脑海中的坚定回答。
“买。”
......
“天海教练，我就不劝你喝酒了哈，你多吃点......”
艾伦教练瞅着失了魂般的天海，莫名有些怜爱。
天海机械般接过艾伦教练递过来的饮料，嘴里还在模模糊糊地嘟囔。
“竟然不够......最终分数不够......”
【余额不足】四个大字打乱了天海的全部计划。
“阿树，我查询了一下，只剩下一百积分就足够了！”
也就是说，只要一位学生满意度到达100%，奖励的100积分就足够购买【异界的礼物】。
天海的最终积分归零，系统强制脱离就会失败。自己也就能够留在天海身边，继续带学生。
而如果在两个月内，没有任何一个学生满意度满值，无法购买【异界的礼物】，最终考核结束，强制脱离成功。
天海依旧可以选择留在学生身边，而世一则是会被强制脱离，前往下个世界。
“阿树......我不想走，怎么办！！真的会有学生在这两个月到100%吗？”
要知道按照天海以往的进程，帮助一位世界支柱，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
“我会努力的，世一。”
搭档的祈求激发了天海的斗志，他猛地起身，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饮料
——从明天开始，他要努力完成最终任务！！
在前往东京的新干线上，世一破天荒地翻弄着总部提供的新手教程。
说来汗颜，当时由于天海过于靠谱，它根本没有看过新手教程。
“完成最终任务，无非是提高学生的能力，弥补学生的遗憾，让学生的未来更加辉煌。”
说来简单，可是谁能够确定学生未来是什么样的，又有谁知道学生有什么遗憾。
真正能够突破的方向，只有[提高学生的能力]这一点。
“世一，现在你能看到哪些学生的满意度没有到达满分，还差多少吗？”
世一摇了摇头，
“我只能看到谁是满分，差多少我看不到。白鸟泽的牛岛、天童、五色，乌野的日向、影山，
枭谷的木兔、音驹的黑尾和孤爪、鸥台的星海、稻荷崎的宫治......好多人呢。”
至于青叶城西，世一悄咪咪地隐藏了及川的最终积分没有获得这件事情
——毕竟天海和及川的关系最为亲近，如果天海得知及川没有满分的话，会伤心的。
“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天海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他相信，在未来的两个月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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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新干线车站
“果然是你来接我了啊，黑尾！”
一下出车站口，天海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站在广告灯箱旁。
黑尾将目光从屏幕里的排球bot上移开，他熄灭屏幕，走到天海身前。
“天海教练，您终于来了。
猫又教练等待您非常急切呢，问了几次您什么时候到。”
黑尾面上依旧带着蔫坏的微笑。
“哈哈，所以说，长野那边的比赛一结束我就赶过来了呀。”
谈话间，两人并肩朝音驹高中方向走去。
春高预选赛临近，东京的街道、车站路口到处都粘贴上了宣传海报
——上边甚至还有去年的三位东京代表队伍的团体宣传照。
“这里宣传海报好多。”
天海敏锐的注意到，和几天前的东京相比，路上多了许多和春高有关的宣传物。
不管是在和路人互动的巴啵酱还是为高校应援的演奏乐团，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春高造势。
“黑尾，你拍的这张照片......完全看不出来是你啊。”
天海站在其中一副海报前，仔细端详身穿红色队服的黑尾。
画面中拍摄宣传照片似乎是在摄影棚，有别于赛场上的灵动，黑尾连不羁的发型都被发胶强行按了下去。
失去了特色发型的黑尾简直变成了另一个人。
“啊，这个啊，与其说海报上的人不像......”
黑尾指着旁边瞳孔地震、头发炸起的孤爪研磨和山本傻兮兮地呲牙笑。
“他们两个明显更让人有吐槽的欲望吧......”
“有道理。”
除了音驹和枭谷，井闼山的集体宣传照也是让人眼前一亮——这个亮，是物理意义上的亮。
“这个学校，荧光黄＋荧光绿，简直像是一把未成熟的香蕉......”
天海甚至听到身旁路过的两个女生小声讨论。
宣传照中的井闼山正中央站着饭纲，佐久早和古森分别站在队伍的两边。
古森强行板着脸，装作严肃的样子......怎么说呢。
像是一只被放到斗兽场的豆柴。
天海满怀兴味地将这几张照片仔细拍下，保存在加密相册里。
......
“天海教练！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