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观众朋友们下午好，今年东京春高预选赛已经结束。优胜队伍为井闼山高中和枭谷高中。地区代表为音驹高中。本日上午举行了户美学院—音驹高中的地区代表争夺战。”
车站上的电视播放着上午的体育新闻。
天海背着运动背包往入口走着。身后跟着四个...
不，是六个运动少年。
“话说，你们怎么还跟着我们啊——”及川的忍耐值已经快要清空了。
身后这两只狐貍简直阴魂不散！
从昨天下午在酒店，到今天上午的东京体育馆。一个站在日向旁边问东问西，一个走在岩泉旁边东瞅西瞅。
还在有意无意地把他往五色工那儿挤！
“啊这不怪我们的呀。毕竟我们也是要坐新干线回到兵库的。对吧，阿治。”
“是的啊，阿侑，这怎么能怪我们呢。”两位池面少年一脸无辜。
他们两个单纯的小狐貍怎么会是故意的呢？
“哈？”及川伸手捋了捋袖子，一副即将动手的的愤怒模样。
他要好好揍一顿这两个欠揍的家伙！
天海拿出车票，交给岩泉，脸上表情死寂。
他的下巴朝着剑拔弩张的三人点了一下。
“拜托了，我的助教。”
一旁的五色看到天海的脸色，伸手了搂住翔阳的肩膀，窃窃私语。
“天海老师没事吧？从上午体育馆出来就这个表情。”
翔阳也很担心师傅，小心翼翼地瞅着天海。
天海强撑起精神，对着两位学生笑了笑。“我没事。小岩，记得帮我和入畑教练再请一周的假期。”
由于昨天和音驹的猫又教练正面碰上，今天他们比赛自己不得不去观看。
这本来也没什么。看比赛就是这次他来的主要目的嘛
——但是当他看到音驹观众席旁边的枭谷教练和成员时，这一切都变了！
尤其是看到那个大喊“HEEEY！天海教练——HEY！”的木兔！
在暗路教练和户美大水教练的目光下，天海真的做出了从昨天开始就想做的动作。
他抱住自己的头，蹲下躲在座椅后边。
‘只要我看不见他们，他们就看不见我。’来自于当代掩耳盗铃大师天海树。
·
“到宫城县之后记得跟我打电话，注意安全。”天海看着准备上车的四个小崽子，忍不住叮嘱道。
生怕出发的时候有四个人，到宫城县就剩俩。
“天海教练，你是我妈妈吗？”及川扭过来对着天海笑道。
及川最后是被岩泉踹上的新干线。
送走了自家的四个，天海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等车的双胞胎。
宫侑还在看像翔阳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带有一丝不舍。
宫治对此给出了富有兄弟情的评价。
“好恶心的表情。”“哈？想打架吗？”
见天海从站台边回来，两人跑过来把天海的联系方式存到手机里，顺便把黑须教练的号码递了过去。
他们两个只是喜欢玩闹，又不傻。对方现在可是全国大赛队伍的教练。
而且，据他的学生所说，天海才来到青叶城西两个月，青叶城西就打赢了白鸟泽。
不管是日向、及川亦或是岩泉和五色，这四个学生各个都有能走到全国大赛的闪光点。更不要提远在宫城的牛岛若利了。
这个天海教练让人感到好奇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天海教练，这是我们稻荷崎黑须教练的联系方式。有时间到稻荷崎一起交流吧。”
宫侑双手高举，抢先示好。
“嗯！欢迎前来兵库县玩儿。”宫治也不甘落后。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还在野狐中学吧。当心现在的学校听到会哭哟。”天海调侃了两句，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小狐貍。
在车站等到前往兵库的新干线发车，将两人平安送上列车后，天海开始了他真正的“东京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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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去音驹高中。”
从列车站出来，天海走到路边打了一辆车。
列车站距离音驹学校非常近，不一会儿就到了校门口。领队直井学在门口等待着接天海。
“久等了。”天海给过司机钱，随后快走两步，到直井教练面前。
前往排球部的路上，天海赞叹音驹高中优美的环境。
由于音驹在寸土寸金的东京，学校占地面积并不大。建筑风格带着一丝古朴，是一所历史底蕴很强的学校。
“还是很感谢天海教练愿意来音驹做客。”直井教练再次出言感谢。
音驹没有经理，只能自己负责大大小小的各项事情，难免会无法给到队员详细的指导。
猫又教练年龄大了，不能亲自上场指点队员们。天海教练愿意前来帮忙指点，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
两人一路交流着，很快就走到了音驹高中排球部门口。
“啊！那是猫猫吗？”
天海看见了排球部花坛边的一窝小猫，各个都很可爱。有的甚至是毛茸茸的。
一只三花猫、一只黑猫、一只貍花和奶牛猫！不愧是音驹。
场馆中打球和呼喊的声音穿透墙壁传出来，猫猫们竟然不害怕，反而悠闲的舔爪子。
“这是排球部喂养的猫咪吗？”
天海抚摸着其中一只小猫，指尖陷入柔软的毛毛中，他激动地头有些发晕。问身旁的直井学。
“啊，不是的。是学校里的猫。排球部的同学会喂他们，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两人和猫猫玩了好一阵子，才推开门走进场馆。
“欢迎来到音驹高中排球部！”
天海一进门，就受到了队员们的欢迎。
猫又教练在一旁笑眯眯地背着手。“天海教练，大家都很高兴你能来音驹做客呢。”
“很高兴见到大家！”
打完招呼，天海观察着音驹的场馆。看起来和青叶城西的场馆差不多呢，只是时间看着久了一点。
瞥到了一旁的角落里，正站着...一群国中生？
孤爪研磨站在国中生队伍里，低下头，寄希望于两侧的头发能挡住自己的脸。
他们初中排球部今天是前来庆祝音驹获得地区代表权的。
队里的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直升音驹高中，所以大家都会参加这个庆祝会。
别看过来，别注意到我，别...
下一秒，清朗的声音打破了孤爪研磨的希望。
“这是音驹初中部的学生吗？”
一边说着，天海往这边走来。
见自己的幼驯染已经溜到队伍的最后边，再跑就要进墙里了。
黑尾走过去悄声解释——
“研磨！这是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教练。”
“嗯...我知道。”
早知道就说今天肚子不舒服了。小黑口中那个很厉害的教练一定很恐怖吧。
毕竟刚刚被盯上的感觉真是......
好在天海并没有在国中生们面前待太久。
·
时间宝贵，他和猫又教练交流两句就开始教导音驹正选们拦网。
“真是，多亏了天海教练上次交了我们那种神奇的应变式拦网。要不然对战枭谷恐怕是会输的更惨啊...”
音驹一位副攻感叹道。
他这次可是在实践中切实体会到了一项技术能给比赛带来多大的转机。
“天海教练刚刚说这次会教预判式拦网，期待！”
黑尾铁朗也在队伍中学习。
虽然才一年级，但是他的身高和技术优势足够让他成为队里的拦网主力军。
“两个手臂打直。”天海在一旁纠正他。
他看了出来，或许是受音驹整体“防守体系”的影响，黑尾总是忍不住将重心压低，方便接球。
“排球虽然不是一个追求极致高度的运动，但是是有“陆”与“空”的区别。”
将队员们聚集在一起，天海解释着这个理念。
音驹的接球得分就是典型的“陆”的方式。依靠稳定的接球来抵御敌方扣球，寻找进攻的机会逐步进攻。
但是如果没有在“空”中的队员，对方一旦在高处攻击，比赛就可能会陷入僵局。
“必须跳的很高，才算是在“空”吗？”音驹队长发出疑问。
天海将目光转向在场最高的黑尾身上。
“当然不是，如果能找到一个具有身高优势的队员负责拦网，或者找到能限制对方攻手的二传。那样也是对“空”的一种桎梏。”
黑尾点点头，将对方的话放在了心上——以后如果可以，音驹需要找一位高个子选手。至于现在，自己需要承担这个重任。
想明白的黑尾在场上开始在队友的帮助下开始练习。
·
场上的人大部分都暂停了练习，只剩少数几位还在拦网或者接球，黑尾便是其中之一。
“小黑...看着就好累。”孤爪研磨完成了今天的捡球任务，找到了一个角落看着幼驯染。
随后又频繁的看着自己的背包，仿佛能够穿透外层，看到里边的游戏机。
‘今天游戏好像新出了个两个SSR卡牌。攒下的抽奖次数应该够一次大保底，希望别歪......’
研磨眼中的渴望简直要具象化了。
天海和一年级生夜久卫辅练习了会儿接球，转头就看到了那个在便利店有过一面之缘的猫瞳少年。
看出他眼中焦急的渴望，天海走到他身边问。
“你也想来练习吗？”
研磨猛地一抖，头发都炸起来少许。
是那个很厉害的教练，不能说自己其实是想回去打游戏吧...
“是的，我很想练习4...5球。”五球，不能再多了。
天海看着眼前少年的纠结表情。有一种对方思考了许久，做足了心理准备要打出王炸的时候，
对三。
·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直到黑尾铁朗过来才又恢复了平静。
“研磨！你也要训练吗？”
最后孤爪研磨真的在网下托了五个球。
只不过天海在他给黑尾举球之前，给任务加了一点挑战——两人尝试打出一个让自己篮网不成功的球。
天海看着眼前看起来有些虚弱的少年，内心则是捏了一把冷汗。
既然被图鉴收录，是世界支柱的话，那么应该会有独特的过人之处？
从研磨表现出对排球“不讨厌”的态度后，他就经常被黑尾拽去练习。而且在小黑名为讲解，实为哄骗的行为下，自己成为了一名“不怎么消耗体力”的二传手。
两人配合多年的习惯让黑尾打出一个漂亮的直线球。
但是，不够！
天海手臂一伸，甚至没有完全跳起来，就拦下了这一球。
“一个稍微优秀一点的拦网手都可以把这个球得分或者转换成机会球。”天海希望黑尾能想起来自己刚刚讲解给他们的拦网技巧。
站在拦网员的角度来思考什么样的球难接。
黑尾和研磨站在一起，想到刚刚天海的那句“拦网的时候注意不要被对方的视线诱导了。”，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使用这个方法。
“右边——”被三人吸引来观看的海信行看这研磨向右转的身体，忍不住提示站在原地不动的天海。
不，是原地！
在场众人只见到平日没什么存在感的国中学弟孤爪研磨露出一个微笑。
他转过九十度的身体向左后方退了一步——球传到了原本举球员所在的原地。
“想法不错。可惜，身体幅度变化太明显了！”
天海从研磨移动开始，就将注意力放到了他跃跃欲试、想向后退的腿上。
研磨跳跃的姿势停止，看着地上被拦下的排球。头发由于低着头，散下来挡住了表情。
“研磨还好吗？”黑尾关心的问道。虽然进攻的是自己，但是进攻得分方式都是研磨决定的。连着被拦下了两次，他会不会......
孤爪研磨擡起头。一双竖瞳闪着光，脸上带着兴奋。
黑尾只在他打游戏的时候见过这种表情——还是很喜欢的游戏的关卡。
“再来一球。”主动要球的这句话让黑尾热泪盈眶。
·
此时，球场的周围被吸引来了一整圈队员。研磨的国中同伴也在其中。
“孤爪前辈是主动要球了吧？”国中学弟惊讶道，“感觉...甚至有点OOC。”
往常能让他原地僵硬的目光，并没有在研磨身上造成巨大影响。
他现在大脑在思考，球场逐渐出现一些游戏的建模。面前站着的是一条黑龙BOSS，而他和小黑是手拿铁剑的脆皮勇者。
“是先用控制还是直接造成伤害？试着视线死角卡一下走位？”
研磨舔了舔嘴唇，亢奋的表情黑尾吓了一跳。
“小黑！”研磨大声呼唤同伴的名字，蹲下身体将球传给黑尾。却又在手臂伸直的时候手腕一带——二传进攻。
天海跳起的同时注意到了研磨的手腕，迅速蹲下身捞起了这颗排球。
差一点就成功了！却又被察觉到了意图。
“这简直就是bug。”孤爪研磨看着网对面的魔王，大脑飞速计算。
第四球开始前，他对黑尾说了些什么，黑尾了然点头。
“这球好高！”围观的海信行感慨道。“这么高的球有什么目的吗？”
黑尾跳到最高处的时候，旋转身体，将球往边线上击打。
“视线被挡住了。”
天海皱眉，看着挡在前边的研磨。球在飞往边线的时候一个鱼跃将球擡起。
夜久看到这干脆利落的鱼跃，蹦跶了两下。“好厉害！”
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研磨皱了眉头，周围已经被围满了。大家的目光都灼热的看着他，仿佛要钻出个孔一样。
‘好多人...被这么多人盯着，应该感到慌张的...可是，所有的注意力都给了网对面的人！’
最后一球，他选择托出和第四球一模一样的高球——
天海眼尾微垂，有些失望。没有其他变通方法了吗？他原十分期待这个孩子有更加高光的表现的。
不过，这个力量！天海瞳孔一缩。
触碰到球的零点几秒，几乎是瞬间。他意识到这和第四球的边线进攻完全不同！
对方做的打算是想打手出界！
“哒...哒...”球落在地上。
最后一下天海改变了手的方向，让球在场内落地。
孤爪研磨在对面垂下眼帘，划过一丝失望。
还是没成功。
“不，你成功了。我最后一下姿势在标准比赛中算作持球，是不得分的。”不愧是世界支柱之一，果然有独特的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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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全过程的猫又教练眼睛亮亮的。他竟然之前都没注意到就在音驹自己的窝里还有个这样聪明的举球员。
短短五球，思考出了四种进攻方法。
这样想着，猫又教练又露出当时看天海的那种奇妙微笑，将黑尾叫到身前。
研磨自认为任务完成了。
转身一看，小黑和猫又教练不知道商量什么，就忍不住拿起书包掏出游戏机。
天海好奇地看着这个珍贵的好苗子打开抽卡游戏。
失败了...又失败了...啊，保底歪了。
“只剩一次十连了。”研磨表情无比丰富，情绪起伏远远胜过之前传球时，脸上绝望的表情完全掩盖不住。
天海回想到前世自己抽卡的运气——是经常被队伍里的队员大喊“欧皇，可恶！”又转身拜托他帮忙抽卡的存在。
“要不我来试试？”他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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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这边研磨两人发生了什么。
猫又教练那边，黑尾铁朗有点激动。
刚刚猫又教练说的意思他明白！接下来的训练，如果研磨愿意的话，可以随时来到高中部训练！
而且教练的意思就是，等研磨到高一，能够成为首发队员。
“谢谢教练！我问问研磨的想法。”
黑尾兴冲冲地跑向研磨所在的角落。
就见幼驯染神情恍惚，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双黄蛋...是双黄蛋。实力好恐怖。”
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