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久想说,恨死他了!
洗手间的门好像响了。
南光桦真的是好有种,逼的她浑身颤抖。
好像真的到了生死攸关的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踮起脚尖,拉住他的衣领,对着他的唇,狠狠地口勿了上去。
满意了吗?开心了吗?
她推开他的瞬间,苏代茹转着轮椅,从洗手间出来。
苏珍久的神魂归位,瘫软地坐在沙发上面。
南光桦听见响动,一回头,刚好看见厨房门口那盆挂满了果的橘子树动了动。
吃饭的时候,苏珍久拿筷子的手,仍旧不自主地轻颤着。
她不知该怎么形容刚刚的劫后余生,只是心口发堵,没有一点胃口。
苏代茹因为刚刚哭过,情绪低落,也显得食欲不佳。
只有南光桦吃完了一盘酱油鸡。
吴嫂做的菜剩下了一多半。
饭后,苏珍久想要陪苏代茹在院子里转转。
“阿妈,散步去不去?”
苏代茹摇头,不自在地说:“我有点累,先回房间,明日要早起上山。”
苏珍久等她回了房间,也上了楼。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她拉开房门,愤恨地想,她要去跟南光桦决出输赢,却诧异地发现他就在她的门口。
走廊上没有开灯,敞开的房门将屋子里的灯光泄了出来。
他的眼神从暗转亮,瞬间璀璨,“仙仙,要去找我啊?好巧,我们心有灵犀。”
苏珍久不会承认这是心有灵犀。
她略显熟练地拽了他的衣领,将他扯进门,又猛的一推,直接将他推|倒在软皮沙发上。
沙发好弹,他整个人陷在了里面。
他穿的也不好。
有些话,苏代茹真不知要跟谁说,抓住了吴嫂这根稻草,发泄似地讲:“我今日跟阿桦聊天,我说给仙仙置点产业好不好?他满口答应了。我就觉得他一定是想开了喽,又说,那趁着爸爸的忌日,给仙仙改回南姓好不好啊?”
她悲伤地抽泣了一声,抓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眼泪,“那个衰仔说好啊,我当时好开心的,可是他跟着又说‘那我姓苏好了’。你说那个衰仔,为什么非得要仙仙姓苏?他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不管仙仙姓什么,最不可能继承南家的就是她啊!”
吴嫂低头看了看脚尖,忽地想起晚饭前看到的场景,男人高大,女子娇美,两个人抱在一起,好像是在看电影里的特写画面。
她一时看得呆住,差点被南生发现。
她想,太太要是知道她的儿子和女儿,在客厅里拥口勿,哭得一定会比现在还要凶。
苏珍久真的不知晚饭前,苏代茹是跟他聊的是这个。
如果知道的话,她一定不可思议地问:“他们……真的……”
南向霖阴笑了一下:“阿妈,你怎么这时候变得好天真!什么真的假的,男的帅女的妖,血气方刚,想要他们干柴烈火,加一把料而已!”
不知是不是错觉,忽然一阵冷风吹来,秦允淑下意识汗毛竖立,她往后看了看树荫掩盖的墓园,照着南向霖的后脑拍一巴掌。
南向霖莫名被打,不满地大叫:“阿妈!”
秦允淑压低了声音:“你个衰仔,能不能走远点再说这些事情!”
南向霖:“……”
菩提禅院人潮拥挤,还有好多游客。
南家是这里的常客,挂一个往生牌要捐上香油钱几百万,自有主持亲自接待。
南光桦在往生牌上写下了南誉的名字,按照主持的指点,往一棵百年的老树上挂,忽然听到背后的苏珍久嗤笑了一声。
他没有回头,将牌子挂在了高处的树杈上面。
等到主持双手合十,念一句佛号,同他告别,他才走到苏珍久身边,问她:“刚刚在笑什么?”
苏珍久双臂环月匈站在树下,声音微凉地试探:“我们兄妹不像兄妹,情人不像情人,却要装模作样一块给父亲挂往生牌,你说有多可笑!”
这样的激将法,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南光桦淡淡地瞥向他刚刚亲手挂上去的往生牌,微扬了下眉眼,显得漫不经心:“怕遭报应啊?”
苏珍久白了他一眼,警告:“在寺院里不要乱说话。”
他无所谓地说:“没事啊,你不要害怕,是我用强的,就算天打雷劈,也先会给他们单独谈话的时间。
她震惊地半启开红唇,语无伦次地说:“我……她,没有跟我提起过……我……”她没想过的。
刚刚改姓的时候,她是无法接受,年纪小,想不开。现在,她其实连苏都不应该姓的,她知道了自己亲生父母是谁。
南光桦的月匈月堂起起伏伏,找到了她慌乱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要从她的眼睛钻到她的心底,“你今日宁愿口勿我,都不愿意说爱我!仙仙,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我们才能在一起?”
苏珍久的关注点根本不是这个,她抓住了他的手臂,突然清醒地问他:“那你跟阿妈讲了什么?她为什么哭啊?”
她焦急地等待他的答案,心里想着,他应该不会那么疯直接告诉苏代茹。
但她心里又不确定,想起苏代茹好像对她冷淡了不少,她整个人如同跌进了冰窖。
她拍了他一下,催促:“说啊!”
南光桦像是手臂没了力量支撑,覆在了她的身|上。
他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蹭了又蹭,声线暗哑:“仙仙,我今日受到了那么大的冲击,还没有搞砸事情,没有奖励的吗?”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唇,心跳在加剧。
真好,仙仙口勿他了!
时间太短了,他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