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夕被他明着欺负,还有些拉不下脸面的嗫嚅,“这事……是咱们俩的事……干嘛总让我来?”
晏池烬慢悠悠的朝窗帘睨了眼,“瞧着天有些要亮了。”
夏夕难为情的够劲,一个劲的朝他怀里钻,试图同他撒撒娇让他别难为她了。
却只听到头顶传来晏池烬低沉亦不乏糜色的音调,“宝宝乖,快点行不行?再羞下去真没时间了。”
他先低了些头,说了软话哄她。
夏夕闷了两秒,犹豫不决的擡眸巴望着他,试图做最后一次挣扎,“非得我来吗?”
“嗯”,晏池烬堂而皇之的颔首。
语调极其执拗,不给人商量的余地,“非得你来。”
被他这么盯着,夏夕本就面子薄的性子更温吞了,脑袋耷拉着,玉白的纤指磨磨唧唧的去抠避孕套外盒上的塑封膜。
晏池烬瞧着她那食指一曲一抠的迂缓动作都急,性感凸起的喉结重重上下滑动着。
大手转而移到她腿上轻箍,指尖曲着轻叩,无声催促着她。
夏夕手指都抠的有些痛了,掌心沁出了层薄汗,愈发的抠不起那层塑封膜。
她悻悻轻抿唇肉,掀眸弱弱瞧着晏池烬出声,“弄……弄不开。”
话落,生怕晏池烬不信,她又补充句,“真不是我不想弄,怎么都拽不开,你、你帮我……弄开。”
夏夕声音愈发的虚,乌睫局促扇动着,将盒朝他面前递。
晏池烬睇她眼,鼻息间溢出声短促的笑意。
就着夏夕这姿势,垂首靠近避孕套,薄唇轻启,牙尖咬住塑封膜一角,干净利落的扯开,而后懒洋洋的掀眸瞧着夏夕。
仿佛在无声的说,“这不就行了?”
夏夕懵然。
语塞半秒,默默从他齿尖拿走那片塑封膜,红着耳根拆开外壳,从内掏出一枚四四方方的小物件,两指都搭在锯齿撕口上了,却这么顿住了。
“怎么。”
晏池烬微微直起些身子,双臂交叉瞬间脱去了上衣丢在床尾,长臂一揽便将她搂入怀,掺上欲色的嗓音轻佻,“难不成还没撕又撕不开了?”
分明是不大正经的腔调,却听的夏夕心痒痒,她嗡着声轻应,“……能撕开。”
手背迅速在眼前擦拭而过,而后默默攥紧了拳找回力气。
她没好意思说自己视线都不聚焦的茫然着。
指尖也发软的使不上劲。
“能撕开就快撕,”晏池烬哑着嗓催促她,垂首埋在她颈间嗅着馨香纡解,颈侧和额头都迸发出忍耐的青筋,另手按住夏夕脑袋,使她不得不低头。
晏池烬齿尖衔住夏夕细颈侧的那层薄薄肌肤,沾着极强的侵略性,仿佛只需稍稍用力,尖锐的牙尖便能刺破她的肌肤,恣意汲取着她。
夏夕本就有些手生,再被他这么对待着,呼吸更乱,动作也不似寻常受控,一个不注意就弄疼了他。
听着晏池烬发出低低的闷声,夏夕更局促了。
额际都在不知觉中沁出了层薄汗。
是紧张。
也是暧昧滋生。
弄好最后一步。
夏夕松开手的同时重重松了口气,仿佛完成了天大的使命,“好了。”
她话落,晏池烬却仍保持着原本的动作。
愣是半分钟都没有下步举动。
夏夕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依旧小幅度推了推他胸膛,嗡声提醒,“晏池烬,我弄好了……”
“嗯。”
晏池烬声音早被靡靡之气浸透,暗哑低磁的蛊人,“那么现在——可以睡我了。”
又让她主动。
夏夕有些羞恼的轻嗔,“晏池烬,你怎么这样?”
晏池烬不答,只一个劲的舔舐着她细颈。
他今天分明是故意的。
宁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就这么互相折磨着。
夏夕咬住他耳骨,嘴上嗔怨他,“晏池烬你好讨厌。”
身体却诚实的依着他,也依着自己。
鼻息间溢出更为难耐急促的呼吸。
膝弯忽而被晏池烬双臂勾起,夏夕下意识的便缠紧他腰,思绪绷不住的陷入惘然,只有白雾雾的一片,意识丧失前最后一秒,夏夕急遽咬住下唇,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匆匆搂紧了晏池烬脖颈,伏在他耳际闷着嗓,娇着音,“现在、现在几点了?”
晏池烬抱着她行至床头柜旁,随手抄起手机捏开屏幕瞧了眼,“四点一刻。”
他这举措惹得夏夕身子涌起说不出的酸胀感,出口的话愈发破碎,“六点前……得、得走。”
晏池烬听着夏夕这会儿声音连娇媚之意都掩不住,还在这念着让他走,就像个刚吃上嘴便不认好的渣女,没来由的不爽。
敛眸睐着她连腰都直不起的模样,晏池烬忽而就不想顺着她去浴室了,就这么抱着她在卧房里边走边习惯性的咬着她耳骨,劲腰绷紧间薄唇却泄出危险低沉的话,“那我要是不走呢?”
夏夕眼尾沁满了泪花,艰难撑起些身子掀眸看他,视线却仍是蒙了层水雾的无焦点,噙着那似哭非哭的话腔,“池烬……你别闹……”
泪珠轻悬、香温玉软。
这样的情形只会让晏池烬冲动感更甚。
后面的话,夏夕在他愈发猛烈的进攻中完全诉不出来。
又瘫回了晏池烬肩头。
她试图央求晏池烬去浴室,晏池烬总不听她的。
夏夕做贼心虚的怕喉间溢出声会被隔壁听到。
只得边抱着晏池烬肩背,边咬着他肩,努力阻止碎不成调的音泄出。
可真如愿去到浴室后,淋浴的“哗啦啦”水声尽数扑下。
反倒成为掩饰晏池烬动静的帮凶。
纵着他更加放肆。
夏夕想去到洗手台旁,又或是脚踩地,好歹给她个实实在在的支撑物。
浸透了嫣色的冶容刚擡,樱唇就被复住,连同娇哼一同掩下。
他知她想提什么要求。
索性不给她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