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瞬间警惕,手指背在腰后摸了摸,但又摸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求助晏池烬,“哪?”
“这。”
晏池烬温热的指腹抵在她那枚小痣的位置,“痣的地方,身子走直些外套能遮住,稍微弯点就露出来了。”
夏夕气到无语,重重拧了拧他胳膊,听着晏池烬疼的轻抽口凉气,这才收回手,“晏池烬你是狗吗?哪哪都亲,痣也要亲?”
“是狗啊。”
晏池烬应的极快,眼里还浸着些笑,“我就是你的狗,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夏夕:“…………”
后腰的那枚吻痕就跟个定时炸弹般让夏夕不安。
她一路上都走的笔直,上车就匆匆扯过毯子将自己裹上,生怕露出点痕迹被镜头拍到。
“明天是夜戏,白天能好好睡一觉,傍晚再去剧组。”
晏池烬上了车摘下口罩的同时主动和夏夕搭话。
“嗯。”
夏夕就这么不温不凉的应了声。
自己往车窗边缘一倚就从包包里摸出手机自顾自的玩了。
晏池烬单手搭在车门旁,手指略显无奈的在唇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
换做平常没有镜头,他倒是好哄夏夕。
这会儿镜头在这,他若是过了火,夏夕怕是更生气。
晏池烬只能保持分寸的和她搭话。
结果夏夕没一会儿直接把手机屏幕给灭了,“我睡会,到家再喊我。”
直接把晏池烬搭话的机会都给掐断了。
晏池烬没辙,只得又给她递了条毯子,怕她睡冻着了。
夏夕闭眼假寐。
脑子里都是晏池烬这个混蛋在浴室里不当人的行径。
临近傍晚时,夏夕实在受不住他了。
她本是想着520这个特殊日子,再加上之前缺他的生日,这次定要给他补回来,纵着他些。
但晏池烬太能磨人了。
磨着她,想让她在上面,那姿势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夏夕一番折腾后彻底没了力气,潮湿的小脸趴在他胸膛动弹不得。
只得虚着嗓同他商量,能不能停。
她哼唧了好一会儿,晏池烬才同意。
夏夕连洗澡都自己硬撑着去,不敢让晏池烬一起,生怕这人又不老实。
结果她刚在淋浴下待了没两分钟。
浴室门就被晏池烬从外打开,四目对视的那瞬,夏夕紧紧从内拉住磨砂门,“你不许进来。”
男女力量本就有悬殊的差异。
更别提这番折腾后,夏夕站着都不舒服。
晏池烬轻而易举就打开了门踏入,美其名曰:“我只是来帮你。”
夏夕虽不大相信,但也没别的办法了。
只得由着晏池烬拿着花洒帮她洗澡。
可没多久就感觉到他的异常,夏夕触电般紧急与他拉开距离,生怕又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她开始搬出昨日的救命稻草,“晏池烬,你记不记得昨天答应我什么了?”
“什么?”晏池烬挑眉,步伐却寸寸逼近。
夏夕葱葱玉指急忙按着他腰,不许他再靠近,话语急促,“你昨天、昨天和我盖章了,你说了今天要听我的话。”
“你不能不认账。”
“哦~”晏池烬轻微颔首,“是有这么回事。”
见他认下,夏夕可算是松了口气,“那你现在得听话,你不许再来了,我真的累了。”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对了我就听你的。”
“什么?”
“刚刚的套,是哪盒?”
又是这个熟悉的问题,这一次,夏夕没有腼腆,回答的不假思索,“水润。”
“错了。”
他低头就要吻上来,夏夕瑟缩着身子避开,“怎么会?那是什么?”
“是热感润滑。”
夏夕有些委屈,“这两个太像了,我之前又没用过,我怎么知道?”
她制止这个话题,一个劲的摇头,“我不和你回答这个问题。”
“你昨天答应我的,今天要听我的话,我们立了君子之约。”
“嗯。”
晏池烬轻声应,手上的动作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将她转过去,滚烫的胸膛压上她微凉的肩膀,低头轻咬住她耳廓,嗓音瞬间就不收敛的哑了,“可是宝宝,我就不是君子,你不是总说我流氓?”
夏夕还没来及说话,整个人就被按在了磨砂门上。
秀眉随他动作弯起,鼻息间短促的喘息着。
纤纤玉指无力的按在覆满雾气的玻璃上,滑下一道道水痕。
这里倒不是最气的。
最气的是两人临出发前,晏池烬去阳台收两人的衣服,夏夕独自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进洗手间洗漱,发现洗手台上撂了盒套。
她拿起一瞧。
热感润滑。
可这盒连塑封膜都在。
是完全没拆开过的。
夏夕仔细回想。
好像是晏池烬那会儿抱着她在这做的时候抓了两盒带来,但只拆了一盒,她嫌在这不舒服,晏池烬就抱她回去了,那会儿两人都浸在情爱中,他抱她回去时只草草抓了一盒,估计自己都没发觉丢了盒在这。
“宝宝,衣服干了,我给你穿。”
晏池烬还不知自己的谎话被戳破,从阳台拿好她的吊带裙后又去衣帽间拿了贴身的衣物。
他出现在洗手间门口时却径直对上了夏夕一双似笑非笑的眸。
但一瞧就是假笑,倒有些瘆得慌。
晏池烬不知怎么了,但笑总没错,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笑着靠近夏夕,从后搂住她,轻吻她侧脸,“怎么了宝宝?这么看着我?”
夏夕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举起手里的那盒套,“你告诉我,这盒都没拆开,你是怎么在浴室里睁眼说瞎话的?”
晏池烬笑容一僵,“嗯……宝宝……你听我说……”
“嗯,我听着呢。”
晏池烬被她这么盯着,心虚的厉害,讨好的在她唇角又亲了下,“宝宝别这么看着我,我错了。”
“那次我没怎么用力。”
夏夕气极反笑,一把推开他,将盒砸向他胸膛,“晏池烬,你骗我?”
“错了。”
晏池烬抓着她手轻晃着讨好,“真错了。”
夏夕不想和他讲话,从他手里拽回自己的衣服都背对着他开始穿。
“宝宝。”
“夕夕。”
“宝贝夕夕。”
“我错了。”
晏池烬从后搂着她腰,眼睑微敛瞧着她,“真错了,你说怎么才消气?”
夏夕听着他故意拖长音同她撒娇试图祈求原谅的称呼,其实气已经消了大半,但还是有些恼,还想让晏池烬继续哄。
她穿好衣服就下楼去找自己掉落在沙发旁的鞋。
却没找着。
“在这呢。”
晏池烬急急忙忙去玄关处拿回了鞋子,“我那会儿收拾客厅时候把鞋子放回去了。”
“给我。”
夏夕倾身就想从他手里拽回鞋子,晏池烬却将手背在身后避开,没给她拿着,随即半蹲下身,“你坐着,我给你穿。”
“不要。”
“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晏池烬半哄半推的将她按在了椅子上,这才认真帮她穿鞋,先是将她两只脚都从拖鞋里拿出,一手将她左脚搭在他膝上,而后给她另只脚穿上鞋,系着高跟鞋的环扣。
夏夕敛眸瞧t着他半跪着单膝给她穿鞋的模样,心尖微动。
踩着他膝的脚轻动下,“以后不许这样了,就算是那事……也不能骗我,你都和我盖章了……还赖皮。”
听着她尾音的那些幼稚又掺些撒娇音调的话,晏池烬轻笑声,顺势就在她膝盖下几厘米的位置落下轻吻,“嗯,没下次了。”
“痒~”夏夕缩了缩腿,“你快穿。”
夏夕脑海里全是一下午的旖旎情形,愣是半点也睡不着的,但就装作睡着的模样倚着车窗。
两人饶是在一起三年,也没这样频繁的闹过。
她又羞又嗔的,再一想后腰那处危险的吻痕,索性将那点子娇气都撒在晏池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