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
夏夕起身时腿软的厉害。
始作俑者一手揽住她腰扶着。
另手却吊儿郎当的扯了扯裤子,漫不经心的发笑故问:“我这怎么吃个饭,裤子差点湿透了,宝宝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夏夕气恼的够劲。
再一瞧安静窝在桌角的那一小块纯白布料。
更是羞恼。
右手使了些劲握拳朝他肩膀打,“晏池烬,我要回去。”
这人真是混蛋到家了。
没法继续和他待在一起。
“回去?回哪去?”
晏池烬轻而易举就将她抱起,单臂托在她臀下。
夏夕只得匆匆夹住他腰,生怕摔着,却又气不过的嗔他眼。
晏池烬抱着她进了厨房洗手。
先将自己的手指洗净后又侧身将她手指细细洗了番。
瞧着她中指的那枚戒指,一时间倒还没适应,视线划过有些幸福的恍惚感。
眸中多了几分虔诚认真的握着她手抵在唇前轻吻,“宝宝手指生的漂亮,戴什么都好看。”
夏夕还没从羞恼劲里走出来。
顺势就在他指节不轻不重咬了口,“你的手也生的漂亮,就是不做人事。”
晏池烬失笑。
被她那句话撩拨的上头劲过去,这会儿又开始温着嗓哄她,“这不是两个月没碰过,想宝宝了。”
“宝宝礼物又送的这么好,就不太想做人事。”
听着他自己说自己不做人事。
夏夕那股子气劲瞬间就消了,反倒是故意压着才没表现出那丝笑意,找茬道:“那你这意思是怪我送礼物了?是因为我送礼物你才这样?以后再也不送你礼物了。”
“哪能啊。”
晏池烬抱着她客厅走去,“是我本身思想就不对劲,和礼物没有半点关系。”
“那也不是。”
夏夕就这么挑着刺,“你要是本身思想就不对,我还喜欢你,岂不是显得我眼光很差?”
“此思想非彼思想。”
晏池烬眼底噙着若有似无的笑,薄热的唇贴靠在她耳畔同她耳鬓厮磨着轻语,“这种思想,只会在你身上不对。”
夏夕哑然。
未曾想又给自己套进去了。
只得在他肩背轻打下泄愤。
晏池烬喉间溢出声轻笑。
没再逗弄她。
行至茶几旁拿过四盒套便转身朝楼梯去。
“晏池烬,你先别动!”
夏夕忙不叠晃着细腿。
晏池烬下意识双臂收紧扶稳她,顺从的停下步,“怎么?”
他两手分别拿了两盒套。
夏夕手指朝后摸去,按住他一只手,试图从一只手里拿过两盒,却只在晏池烬不设防时虚虚抽出了一小截,大半仍被晏池烬紧紧握着。
“两盒够用了。”
夏夕强夺不成,又开始和他使软刀子,一手勾着他脖子撒娇,一手在他手上轻抚,就等他放松警惕,“那两盒留着下次嘛,一天都给用完,后面就没有新鲜劲了。”
“夕夕。”
“嗯?”
晏池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装出的娇嗲样,“演戏招数,什么时候用我身上了?”
夏夕笑容一僵,“没、没呀。”
“你在外,不是个会撒娇的人。”
夏夕顺势就点头,继续说好话给他顺毛,“对呀,我有男朋友干嘛在外和别人撒娇。”
“所以啊宝宝。”
晏池烬慢条斯理的擡起一只手,尾指轻勾过一根黏在她睫毛上的秀发重挂于耳后,气定神闲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撒娇是什么样的。”
晏池烬将手中那两盒套在她眼前晃了两下,眸底闪着早已洞悉的微光,“而且,不止四盒吧?”
“放下这两盒也成,我再去翻翻别的,自己选一个。”
夏夕瞬间垂下了头。
不敢吭声了。
生怕晏池烬去拿了那盒印有唇印的套。
“不说话就这么上楼了?”
夏夕难为情的埋首在他颈间,“晏池烬,你好讨厌。”
“讨厌啊?”
晏池烬反倒笑,“宝宝说的讨厌怎么跟调情似的?”
夏夕彻底不吭声了。
晏池烬没耐住轻笑,夏夕就打他下。
他笑一下,夏夕打一下。
后半程回卧室的路上,晏池烬都没笑了。
夏夕心里想着刚刚的桩桩件件,还是又羞又恼的锤他后背。
晏池烬失笑。
由着她打。
总归他找打的事还在后面呢。
就是垂首轻吻她发丝叮嘱句,“别给自己手打疼了。”
夏夕听着跟挑衅似的。
打的更重了。
晏池烬哂谑,“好好好,不说了。”